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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坳里的小镇女鬼多

古镇葵涌

建设项目部的工作啊,可真是舒服。甲方的各个项目总监都是爷。我负责工艺,跟着总负责人天天混吃混喝。

葵涌,从深圳向西,途径大小梅沙,过西涌后上盘山道,经过一个墓地,在下山就到了。一路上尽是海景。沿海公路,满眼风光。

这里四面环山。往南走,要翻过一座山是官湖沙滩。往东北走,要翻过一座山就是坝光小渔村的渔港码头。那里可真是叫敞亮,直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很远的海里,有几个漂浮在海上的渔民餐厅,绝对叫海鲜,都是在漂筏中间的网箱里,活蹦乱跳的。

供应商经常被我们带到海上餐厅,也算为他们着想了,不贵的。澳洲龙虾两百一斤,澳洲鲍鱼两百一斤,马来西亚石斑鱼稍微贵点,可都是正宗澳洲和马来的货。新加坡走私船直接给他们供货,真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比陆地的酒店便宜的太多了。

餐厅老板知道这些人都是我引荐过来的,总是跟我套近乎。他挺逗的,也是个话痨。有一次,他把我拉到一边说:“没事儿时候一个人来,我给你找个小妹,十六七的怎么样,我请你。”我一听就笑了,拍他一下说:“是不是抢来的啊,我看你就像胡子。”他问胡子是啥意思。我说他真没文化,就是土匪。他说他们这地方叫海盗。新加坡的海盗是这片海的老大。我有点不信,啥年月了还有海盗啊。

吃过饭,他们都打牌,我就过去找老板聊天,那家伙挺有意思的。声明啊,我可不是为他说的十六七的小姑娘。有人肯定说我伪君子。哈哈,我肯定比你们实诚多了。我是对他说的海盗感兴趣。

他们喝的功夫茶,我也挺习惯的啦,聊天,喝茶。

老板说:“葵涌镇在三百年前是没有人住的,谁敢啊。很多的野猪和蛇。最早来的人都住在坝光这里,是海盗的藏身地。他们的祖上就是很早来这里的海盗,都是官府的要犯。说的我有点惧怕他了。他看出来我略有恐惧便更来劲儿了。他说海盗到处漂,有机会就上岸抢东西,有时候也抢人。抢来的小妹就做老婆。不同意就强奸后扔到葵涌,就是你公司旁边的山脚下,基本都被野兽吃了。”我笑着说他:“十恶不赦的暴徒之后。”他辩解说是他们祖上搞的坏事儿,他们现在都可是好人。

后来他还带我潜水,潜到海下五、六米深的地方去看海底。

刚到葵涌的头半年,我真的挺快乐的。我真没有接受他送的十六七岁的小妹。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胆儿小了点了吧。

好日子都不长久,一转眼就开始做开张筹划了,都是不好玩的工作。

我负责组建三个部门,产品开发部、后勤总务部和市场部。最先是要找个好点的小区,租一栋楼。那段时间我又无聊了,尤其是晚上,可以说很寂寞。一栋楼就我一个人住,最怕晚上,静的让人发慌。后来我经常去那个东北人开的饭店,一个人喝酒,喝到彻底没有客人了才回去。

有天晚上,大概十点多吧,已经没有客人了。老板就把一些灯关了,只留着我这里的。我不想回去,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坐下去,正犹豫呢,诶,来了个客人,我又能多呆一会了。

客人是个女的,修长时尚的那种。流行长发,带个眼镜。因为只有我这桌儿灯亮着,她就净值走过来了。边走边说:“老板,来份水饺。”声音也好听。她坐下,朝我笑一笑。我也随即点点头。我在想,这么晚了又是一个女人,做什么的呢。年纪有近三十不到吧,不过真的很端庄啊。

她的饺子没来呢,她就坐在那看我喝酒,我的腼腆毛病又来了,不敢正眼看人家了。

她竟然跟我搭话:“一会等等我,我吃完一起走。”我有点蒙了,抬头看着她诧异呢。她又笑笑说:“咱们住一个小区,我见过你。”我恍然的点点头。我感到她在笑我腼腆,没办法,我都四十多了,还是那样。

对面坐个美女,烦倒是不烦了,但是有点慌了。

我几口喝完了,就坐那儿等她吧。她见我喝完了等她,就喊老板打包回去吃。老板过来买单,她竟然指着我吃完的说:“一起吧。”我客气的说:“不用我自己来。”那老板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然后冲我笑笑就回去了。

二十分钟就到小区了。路上我们什么也没说,我很不好意思,她比我个高,跟着后面让我很尴尬。

进小区后,她一直跟着我走,都到我的楼下了,她还是跟着。我回头说:“我到了。”她却笑着说:“我也到了呀。”我没开门,而是问她:“这栋楼我是全租下来的,你怎么也住这儿?”她笑嘻嘻好像在逗我说:“一个人住一栋楼啊,快开门吧。”我很狐疑的开门,她又跟在我后面进来,上二楼,她还跟着。到三楼她说:“我住这儿,303。要不进来坐坐啊。我看她真的住这儿,也就放心的说:“不用了,不早了,休息吧,我住四楼。”

楼内还有一个人住着,好像给我这空落落楼里与我的心里都慰籍。躺在床上,静静的,我在听她有没有什么声音。一个楼里就两个人,而且是单身男女,我能没有遐想吗。

想着想着,我突然害怕起来。对呀,有多少次后半夜听到女人的哭声,我一直以为是幻觉。况且,我又从来没见过她啊。这一晚,我整宿在听,一点声音都没。

第二天,我没精打采的给刚到的大学生做宣导。之前有几个是师大的,早来了几天,都是美女。老板先安排在酒店住来的,所以我跟她们说:“下午我带你们去宿舍,我也住那里。”我看了看那几个美女,稍有严肃的说:“你们也一起去选房间吧。”阿娟跟我有点熟悉,就她答应了一声:“嗯!”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我带她们去看房间。三楼以下都是一室一厅的。四楼就两个房间,都是两室两厅的,她们没有资格住。我住一套,另一套暂时空下来。

阿娟一直跟在我后面,我突然想起昨晚那女人说住303,我就跟阿娟说:“你住303。”然后我也跟阿娟过去了。房门钥匙在锁头上,我们开门进去,看到只有家具,没有生活用品。然后我就出来了,心里低估着,难道我记错了。我站了一下,然后就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背后听几个妖精在嬉笑阿娟:“太快了吧,有人疼了。”这哪是大学生啊,我不喜欢那几个美女大学生。

其实是我才有人疼了呢,第二天,阿娟就把她那一整套咖啡器具都拿上来了。说下班没事儿,带几个同学到我这里煮咖啡。我也没反对,反正我一个人也孤单。每次阿娟都让她们先回去,她要帮我打扫一下房间,我趴在电脑那儿浏览网页,她打扫完就走。

一晃就一个月过去了。阿娟跟我越来越熟了,但我的态度还是很拘谨,总是谨慎的让她早早回去休息。

楼里的人多了起来,不那么寂寞了。但是我有中度抑郁症,很难开心,没多久就又孤独了,经常整晚不睡觉。

有一晚,都后半夜了,我实在躺的痛苦,就起来出去走走。

我沿着河边,顺着河提一直走。经过我们公司院外,又走了几百米就到山脚下了。

一条河在山脚下急转过来,转弯处流水的声音就很大。我有个嗜好,喜欢听下雨的声音和流水的声音。所以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走着走着见前方河对面有一闪一闪的光亮。这里人有后半夜在河里抓一种什么鱼的习俗,据说那种鱼好吃的无比。我就想凑热闹过去看看。见有个台阶,我就下去了,想顺水边走。刚到河边我就惊呆了,几个女人在河对岸衣衫不整。她们看到我也都不动了,我们对视了一会。必定她们都**体,我必须承认我也好色,怎奈月光下,看的没那么清楚。

突然有个女人冲过河向我奔跑过来,好像要抓我。我愣了一下,她都跑到小河的中间了,我突然缓过神儿来,扭头就跑,一路上都没敢回头。在爬上河提的时候,听她在背后几米处咬牙切齿的说:“我看你再敢来这儿的,抓住你就咬死。”我跑的更快了,一路跑回了宿舍。进房间,上床,一动都不动了。

恍惚听到敲门声,我镇静细听。真的好像有敲门声儿。我一点一点挪到门口,再细听,还真是有人。我心想,不会吧,还能追到这里来,这回可丢大人了。发昏当不了死,我把门打开了。见是阿娟在门口,我一开门她就进来了,还随手关了门,锁上了。然后径直走向沙发那儿就坐下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两手抱着肩,偶尔还哆嗦一下。好像吓到了,还吓的不轻。

坐在她对面我这时才发现,原来穿睡衣的少女真是太迷人了。虽然我贼心乱跳,还得装老成持重啊。我问阿娟:“你咋的了。”阿娟差点哭,含泪说:“我今天在你这儿住一晚好吗,我就睡沙发就行。”我在三的问,她只是说做梦了,害怕。我看她真的挺害怕,不像是装的。老男人的心是柔软的,我说:“你睡床吧,我睡不着,在客厅看会书。”其实我才真的睡不着呢。阿娟说不关门可以吗。我说好,我在客厅呢,不用怕,你睡吧。

我就这样坐在客厅里,一会就忘了我床上那个性感少女了。而是想起了坝光海上餐厅那个老板的故事,不由得汗毛竖起。他说很多年前的海盗奸杀的女人们不就是丢在那儿吗,我的妈呀。今天真的遇见了,太吓人了。心里暗暗的对那些女人说::“姐姐们,啊不,奶奶们。我可是好人啊,我这人有名的文明,不好色的。”我往卧室里偷看看又说:“这女孩儿是自己来的,我可没动邪念啊,我真是好人啊,没嫖过,没赌过。一辈子就跟两个女人上过床,一个是结婚前的女朋友,然后就是后来的老婆,虽然现在我独身,可我洁身自好,从不乱来的。”

我从小到大所有的检讨中,这次我认为是最深刻的了。

说着说着天就亮了。我累的在沙发上躺下就睡着了。

阿娟买回了早餐叫我起来吃。我睁开眼睛看她,呆了一会。她好像昨晚的事儿没发生一样,还春风得意。几天后公司上下都窃窃私语。这回阿娟的同学和闺蜜跟我是一点都不外道了。

这个阿娟啊,已经是我公开的小情人了,其实就是个父女关系。有这样个小棉袄,挺贴心,我当他们都是嫉妒我。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吃饭聊天,我累了,她就很有深浅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有一天,她说是她的生日。她买了红酒和一些蛋糕还有熟食。几个同学在我这里欢乐一番,还挺有修养不的,不叽叽喳喳的了。她们都当我俩是真的情侣,吃完就都走了。

阿娟也是好喝的妞儿,我呢,是红酒当饮料的人,酒有拉近关系促进感情的功效,我俩边喝边聊。

忽然停电了,楼下女生大声抱怨。她们走的时候也没关门,我想出去看看,没有走到门口就撞个满怀。好高大的个子啊,又是个美女。贵妇一般的打扮。笑着往里走,边走边说:“那天我们一起回来,让你进我房间,你没进,第二天早上我就搬走了。当天下午我就得搬走,今天来朋友家说点事儿,顺便来看看你。

她把手里的黄纸包放在桌上,抬头笑着对我说:“没打扰你们吧。”我见阿娟好像没看到她,而她又诡异的冲我笑,我木纳的点点头。她转身就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稍微低头,歪脸又是诡秘的冲我一笑。她肯定心里再说,老头艳福不浅啊。

来电了,楼下还是吵吵嚷嚷的。阿娟来一句:“都有病!关上了门。”我让阿娟打开茶叶看看,阿娟说:也就是一般的茶叶。但我可很想看看,一旦这盒子里装的是纸灰或者树叶什么的。我肯定偷偷的搬家。这栋楼我就不会再来了。这几天一直惊魂未定。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就对阿娟说:“记得我让你住303吗,因为有个女人说自己住303,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住。”于是阿娟就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抖。我赶紧就问她怎么了。她说:“还记得那天半夜我害怕不敢回去住吗。”我当然记得了。她接着说:“半夜做梦,一个裸体的疯女人对她说:“快去楼上看看你大叔吧,他怕是病的很严重。我吓醒了才敲你门的!”我可怜的看着她,温柔的看着她,连累她了,看她惊吓的样子,好想抱抱她。

嗯嗯,你们猜对了。那天晚上她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不过是她睡的沙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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