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月与颜清暮这次为了避嫌,住的是一家客栈,他们喝完茶在双阳城中逛了逛就回了客栈。
而此时,风璇也进了另一家客栈的房间,她甫一进门,剑就脱手而出悬浮在半空中,从中幻化出一个男子,虚虚把风璇圈在怀中。
“阿泽,别闹!”风璇虽娇斥一声,却由着那虚幻的人影环住她。
“师姐,我都好些日子没出来了,让我抱抱总行吧!况且…我”男子正要说些什么,却叫风璇怜惜地捂住了嘴,然后示意他一同去桌边坐下。
“阿泽,你今天太鲁莽了,那一对年轻男女很不简单。”风璇这样说道,叫阿泽的虚影撇了撇嘴,看到心爱的女主脸色沉了不少,才慢悠悠道:“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师姐~好不容易见一面,笑一笑嘛!”这么高大的男子撒起娇来,真真是与众不同。
风璇被他闹得只得笑了笑,然后两人在房中闹作一团。
夜深时分,男子已又回到了剑里,风璇却难以入眠,白日里她知晓阿泽想说什么,捂住他的嘴是不想再听一遍那令人心碎的答案,她知道他现在只能依剑而生,虽能与她相见,却终究如水中月镜中花,碰不着摸不着。
她近在咫尺的爱人,早已在铸剑炉中化为灰烬,成了剑中灵。
而“蔚泽”剑中的魏泽何尝不是辗转难眠,他每每看着她夜凉时无人添衣,行走在悬崖峭壁边无人扶持,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也是折磨人。
两人各怀心思,却是同种愁绪,为何咫尺之间却宛如遥隔天涯?
另一边,颜清暮坐在房中越想越觉得不对,修士的剑虽说不是凡品,但也没到每把都能通灵的地步,哪怕他师尊的剑也才堪堪化出剑灵,可他师尊乃是修炼百载的修士,可是看风璇年纪轻轻,剑居然能通人性?也不对,修士驻颜有术,她可能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年轻,可是“蔚泽”失踪数百载,为何会在这么一个女子手上呢?
他本来与敖月说好了不再深究,可他自幼酷爱钻研古籍,又是个遇事就要探个究竟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半路捎上敖月了,他这厢苦思不得。
而敖月回到房中又泡了茶喝,龙好水,她虽天生神格,早已不需要靠水续命,可她早已养成喝茶的习惯,在龙宫她喝的是玉露琼浆,在人间她喝的是各式名茶,她在人间喝过一回就爱上了这种味道。
敖月端着瓷杯细细品茗,突然灵光乍现。
她细想碰到风璇的两次,她都只点一壶茶水,可她似乎…似乎从未喝过一口?
她心里存疑就一定要解了才能安心,她对着自己施了个追忆术,又放大了看,她果真只是唇碰了碰瓷杯。
敖月隐隐觉得不对,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还是决定先好好睡一觉,然后明日起来再同颜清暮说一说。
而此时天界,敖煜的好友长溟仙君又喝醉了,这位仙君在天界格外出名,倒不是因为他仙法卓绝,而是因为他嗜酒如命,而且一醉就会拉着人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以端方严谨著称的敖煜是怎么同他交上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