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抖了抖被掩埋在木屑里的身体,瞬间木屑朝着门前的青砖台阶散落下去。
扶着大门缓缓的靠着门坐下,他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平稳了一下身体中翻滚的气血,耸了一下被鲜红的血液染红的肩膀,眼神有些嘲笑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白文广。
白文广冷冷的盯着靠着大门坐下的白帆,心中恼火,这个废物竟然在自己木灵士全力一击之下,竟然还能坐起来,而且竟然还敢嘲笑自己,他双手死丝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中,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燃烧怒火的眸子转变成冰霜一般,阴狠的说道:“你必死!”
木灵气再次在他手中聚集,本是平和的木灵气在他手中仿佛变化的犹如嗜血一般,高速的在围绕拳头旋转,散落的木屑砰然间漫天飞舞,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在灵气搅动下的木屑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肆无忌惮的划过白帆俊俏的脸庞,一丝丝的鲜血从脸庞上渗了出来。
感受迎面而来的犹如猛虎一般的木灵气,白帆体内平复的气血再次翻滚起来,心中暗暗想道:难道今天就要死掉,死掉就死掉吧,天天晒太阳还不如死掉,最少不在拖累家族和父亲了。
在他的左手腕部佩戴的玉镯散发淡淡的光晕,表面上面纹刻着奇怪的纹路,他摸了摸那晶莹玉透的手环,心中有些遗憾,自己十五年来都未成见过生母,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个玉镯,从他出生起就佩戴在他的左手腕上面,这些父亲告诉自己的。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角,迎接着那最后死亡一击。
“混账小儿,你胆敢对帆儿出手!”一声娇声暴喝从院中响起,院中飞速而来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双脚一点大门,一个起落,一把扇子对着白文广那拳头一碰,白文广聚起来的灵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也直接硬生生的撞到院墙中。
白文广面色苍白,一口鲜血从嘴中吐出,身体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墙里面,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四肢尽断。
“呸。”他吐出自己嘴中的一口血,但是嘴中依然有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冷眼朝着那到火红色的身影望去,心中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
站在哪里的是一位背靠着他的女子,女子身着火红色衣衫,曼妙的身姿被火红的衣衫包裹着,修长娇嫩的手中拿着一把遍体通红的玉扇,扇骨上面刻画两条栩栩如生的晶莹剔透的龙,扇面是两只涅槃重生的凤凰。
白帆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身火红色衣衫的人,面色一笑,嘴角一扯,让他有些疼痛,有些苦涩的对着面前拿着扇子的女子喊道:“二姨!”
“嘘!别说话,二姨帮你杀了他!”火柳浅把扇轻轻一合,抿嘴轻声说道,仿佛要杀白文广就像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一般,她转身朝着白文广缓步走去。
她每走一步,白文广心中仿佛一把大锤狠狠的锤击一样,火柳浅对白帆极度的宠爱,刚刚又听到她要杀自己的话,此刻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不,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是白家的天才一辈,她不能杀我,不能杀我!白文广看着越来越近的火柳浅,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测地的崩溃,边吐血边在心中疯狂的嘶喊。
忽然他发现自己刚刚提升突破木灵师的实力正在急速的消失,一点点的恢复到原来的实力,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疯狂的对阵白帆嘶吼道:“无耻的白帆,你竟然敢拿青果欺骗我!我要杀了你!”
陡然间,实力提升的他,再回到原来的实力,他怎么也不甘心,自己全然忘记了来至火柳浅的死亡威胁,一心想要杀掉罪魁祸首白帆。
白帆原本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的鲜红,微微一笑,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连青果和木灵丹都分不清楚,死有余辜!”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白文广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喊道,整个身子一点点的从墙里面抽出来。
“哦!”火柳浅看着一点点把身子抽出来的白文广,温和的说道。
白文广身子一顿,火柳浅的声音让他冷静了下来,看着火柳浅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之色。
遍体通红的玉扇朝着白文广的左胳膊轻轻一点,扇子中轻飘飘的飘出一丝丝的水灵气,缓慢的缠绕住了白文广的前臂,陡然间,水灵起猛的凝聚,迅速的把他的胳膊冰封住。
“嘭!”
白文广的前臂彻底的在冰块中化成粉碎的冰屑,从前臂断端传来的剧烈疼痛险些昏死过去,恐惧的眼神夹杂着求饶,慌张喊道:“你不能杀我,你饶了我!看在我爹为白家做的贡献的份上,求你饶了我!”
“哦!你想杀帆儿的时候可曾想这些?”火柳浅低声怒喝道。
“先废你四肢,让你重新做人!”火柳浅冷声说完,玉扇就要冲着白文广另外一个胳膊点去。
废了四肢那简直连普通人都不如,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他连想都不敢想,自己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中想道:娘能够救自己。
“啊娘,救命啊!”白文广此刻心中恐惧极了,歇斯底里的带着哭声大喊道。
院落角落破旧的房屋中,此刻的宫高怡正在房屋中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吸收着周围的木灵气,木灵气一丝丝的朝着她身体游走过去。
自从他丈夫死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儿子白文广身上,而自己的儿子确实也很争气,经过修炼很快的就成为最优秀的家族子弟。
忽然间,儿子的哭喊声从外面传来,她心中猛的一惊,不受控制的灵气险些冲坏自己体内的脉络,稳住心神,散去体内流串的灵气,身影微微一动,直接重窗口向大门口飞奔过去,心中不停的念叨:儿啊,千万别有事,不然让为娘如何生活;脚底再次加速了几分朝着门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