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看着被卡在墙里面的儿子,宫高怡心如刀割一般,火燎般的朝着火柳浅嘶声喊道。
白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那犹如星海般的眸子望去,可见身材臃肿,面部都是赘肉的宫高怡正在飞速的朝着这边飞跃而来。
白帆冷眼旁观,今天即使父亲来估计也不能阻挡二姨杀白文广,自己曾亲眼目睹过身为土灵师的父亲在二姨手中竟然走不过三招就完全落败,对于身为十阶木灵士的宫高怡来说,面对火柳浅她是一点胜算都不会有。
白文广看着飞跃过来的母亲,一双绝望的眸子再次充满了对生命的希望,大声喊道:“娘,救救孩儿!”
“儿,为娘来晚了!”宫高怡将卡在墙里的白文广给抱了出来,疯狂的将自己木灵力注入到自己孩子体内以修复被破裂掉的脉络,眼泪噗噗的往下掉,心疼的对着白文广说道。
“娘!”白文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痛苦起来,样子像极了几岁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委屈。
“哼!”火柳浅手中玉扇微微一收,盯着这一对母子,冷声的哼了一声。
宫高怡把白文广靠墙而坐,臃肿的身子朝着火柳浅微微一鞠躬,恭敬的说道:“不知,我儿如何惹怒了您,竟然要下如此杀手!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忌我那因家族死去的臭男人面子?”
自己的男人生前为了白家赢取了不少好名誉,如今自己的孩子竟然就在自己面前被她差一点就打残废,难道这个火柳浅竟然就不顾忌一点情面吗?
“白家生死存亡与我何干!动帆儿、辱帆儿者死!动龙哥哥、辱龙哥哥者杀!”
火柳浅轻轻的抚摸手中的玉扇,美丽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这对母子,声音透漏着死亡般的冰冷道。
“你!”宫高怡本想着靠着自己死去男人的面子,她火柳浅必然能收敛一些,自己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如此的一般话。
“娘,是他白帆仗着自己是族长儿子的身份欺负我的!他还杀了一个门仆,我要阻拦他,他竟然想要杀我!娘!”白文广委屈的盯着白帆冷冷的说道,自己只要将这些罪名都安插到他白帆身上,到时候在加上自己的辩护,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白帆听到他的话嗤鼻一笑,耸了耸有些疼痛的肩膀,也没有做辩解,即使做辩解,他白文广今天还能活着吗?
火柳浅抚摸着玉扇的手轻微一动,心中轻声叹气,真当自己说的话是废话吗?玉扇在空中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庞大的灵气直射白文广的面门。
噗!
白色和红色一起喷出,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一般,白文广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玉扇在空中发出一声轻鸣,轻飘飘的倒飞道火柳浅的手中。
看着倒下的白文广,宫高怡扑在他身上,死死的抱着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身体,此刻她的心也伴随着白文广的死而去了。
鲜血已经染红了她那臃肿的衣衫,一遍遍抚摸着白文广满是鲜血的头颅,轻轻的把杂乱的头发一缕缕的旅顺,另一只手紧紧的把冰凉的死体拥抱的更加紧一些,自己孩子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娘,你看我能吸收灵气了,竟然是和娘亲的一样耶,是木灵气!”那一年他二岁。
“娘,今天突破一阶木灵士了,族长和长老都夸我了,奖励了我两颗木灵丹,两颗都给娘亲,娘亲很快就能成为木灵师了,就能更好的保护广儿了!”这一年他五岁。
“爹没了,娘还有广儿,广儿已经是五阶木灵士,能够保护娘的!”他十岁,本弱小的肩膀忽然间变得有些宽大。
“娘,海家有一个姑娘,很漂亮……,等你大些咱就去提亲。”前几日你对我说。
宫高怡紧紧的握着白文广的手,轻声念叨:“也许再过一年、二年,在给她点时间早晚都是木灵师!”
看着宫高怡面露慈祥的抱着白文广,白帆心中一阵阵的失落,这种爱重来没有在自己身上出现过。心中一股难过袭来。
“啊!”她厮声长吼,夹杂着丝丝绿色灵气黑色眸子,变的有些通红,轻轻的把白文广的死体放下,包裹着臃肿身体的衣衫无风自动,长发飞舞,在空中猎猎作响。
在她周围的平静的木灵气变得极为暴躁起来,肆虐的咆哮,那臃肿的身材疯狂的吸收着,身体竟然徐徐被木灵气托起,“都得死,为我儿陪葬!”,她抬起一掌狠狠的朝着火柳浅扫了过去。
“垂死挣扎,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十阶成为了木灵师!”看着横扫而来的手掌,火柳浅丝毫的不在意,心中想道,人在极限的时候看来能够极速的突破。
白帆目不转睛的盯着宫高怡,心中震惊无比,整个木灵师在白家也没有几个,由此可见见得木灵师实力的恐怖,每一位都显得无比的珍贵,没有想到自家的木灵师要杀自己!
“即使死,我也让你和白帆为广儿陪葬!”宫高怡冰冷的喊道。
火柳浅手掌对着白帆轻轻一推,一股灵气把他托起,轻飘飘的把他拖到门前的大街上面,她活动了一下身子,用两指夹了几缕洁白额前有些凌乱头发,轻轻的捋顺,娇唇微微轻启:“就凭你?”
玉扇在皓腕中旋转出一个火红色的火花,微微一档,轻轻一推,狂暴而来的木灵气猛然间倒飞了回去,
“噗!”倒飞出去的宫高怡翻滚的气血一口吐出,周围的暴躁的灵气顿时变化的有些平静起来。
用肥大的手掌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她双手合十,满是鲜血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字“敕!”
敕字落罢,周围不单单是木灵气,包裹其他四种灵气陡然间暴动起来,疯狂的朝着宫高怡体内涌去,犹如潮水一般。
远处的白帆面色一惊,大声喊道:她要自爆,要同归已尽,一股冷汗顺着他的脑门刷刷的往下流,他朝着火柳浅大声喊道:“二姨,快躲开!”
只见她朝着白帆微微一笑,手中的玉扇哗的一声,扇面迎风开,玉扇以她的手为中心滴溜溜的不停的旋转。
玉扇在她手中忽然一面变两面,疯狂的的递增,面色不变的盯着宫高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