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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醒民国

当再次醒来时,发现什么都变了,房子是木头搭起来的,两边低中间高,中间还有几个破洞,墙是泥土做成的,靠墙有一个泥做的神像,神像的头已不知去向,神像的前方有一张木桌,上边放着一个缺了边的小瓷碗,瓷碗的边上露出了一点灯芯,一团指尖大小的光芒忽明忽暗,我就躺在门口旁边拐角的地方,身下用枯草和麻布做的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一件露着棉麻的破被盖在我和她的身上,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一股酸臭的霉味,我这是在哪,正要正要起身的我这时才感觉到全身软弱无力,我这是怎么了,强忍着酸痛翻过身,当一双手使劲撑起身体时才发现,撑起身体的这双手又脏又小就好像四五岁小孩的手,同时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海,发闷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想这是为什么就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嘭,又摔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唤声,我的娃啊,呜呜呜,你快快醒醒,不要吓娘好不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你快醒醒啊!喉咙干的难受,水,水,我要水,拼尽全力气才发出了低低的喊,听到呼喊声的女人猛地爬了起来声,娃!娃!你可醒了,你可吓死娘了,谢谢老天,谢谢菩萨,说着又趴在地上对着神像狠狠的磕几个头才爬了起来,水水,我要水,好好,娘这就去给你倒水,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在这个女人小心翼翼的呵护中喝下了温热的水,精神好了很多,这时才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满眼都是充满关爱的女人,我知道她就是这具身体狗蛋的娘,也就是我的娘,也知道了我的名字狗蛋,从小没有父亲,和母亲从很远的地方逃荒过来,一路上风风雨雨,到处都是死人,记忆中除了饿还是饿,从没吃过一顿饱饭,最好吃的一次就是上个月,母亲和我刚走到这座离镇不远的破庙附近,看见两只狗在为一点吃的在打架,母亲从远处操起一根棍子,毫不犹豫就向野狗冲去,为了一点吃的竟然和野狗抢食,随着母亲的呼喊和嘶吼,挥舞着棍子硬是从狗嘴里抢下了半只野鸡,来到庙里,从墙角的乱土堆里翻出了一个少了半截的破瓮,在不远处的河里洗了洗,回来就熬了半瓮鸡汤吃的满口流油。

因为离镇子不远,我们也无处可去,就在破庙里临时安顿了下来,因为母亲刺绣做的好,在一个姓任的老爷家里找到了一份做刺绣的活计,才勉强维持生计。昨天,和几个小孩去河边拾材火,在抢最大的一根材火时不知被谁一推就掉进了河里,水流不急也不深,但相对于五岁的我还是溺水了,还好平时水边有妇女洗衣服,在我还没有晕阙时将我救了起来,被听见声音匆忙赶来的母亲一把抱在怀里,急急忙忙赶回了破庙,由于惊吓加水寒,到了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没法,就去镇里找大夫,母亲在药堂门口求了半天,大夫才同意到庙里给我看病,随手开了一剂草药就匆忙离开了。母亲喂我喝下草药就抱着我,一直到深夜才慢慢的睡去。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娘,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时,肚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咕咕声,母亲立马就跳了起来,孩子你躺好,娘这就去给你做吃的,说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打量这个家,猛地想起了系统,系统系统,没有回答,还是和上次一样,一个显示屏展现在眼前,姓名:赵狗蛋,性别:男,年龄五岁,穿梭点:0,返回主世界:关闭。可以返回,太好了,我要回去,在这样下去就饿死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可是弄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要穿梭点,现在要怎么得到穿梭点,上次是救人得了100穿梭点的,难道我要去救人,可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救谁啊,不要说出去去救人,搞不好这天荒人乱的让人给拐卖了,算了,先养好身体在说吧。

一会功夫,母亲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碗底稀稀拉拉的一点米,看着母亲干裂的嘴唇,说,娘你也喝,母亲的脸上透着惊喜,眼睛红红的,娘不喝,娘娘喝过了,狗蛋快喝,狗蛋喝了身体就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出门去玩了,不,娘不喝,我也不喝,实在没办法,娘在我撒娇和威胁下勉强喝了两口就让给了我,好了,娘喝好了,我儿子知道心疼娘了,娘心里真高兴,快,我儿快喝,好吧!肚子又咕咕的叫了,端着碗,几口就把碗里的粥喝的干干净净。看着我喝干净的碗,母亲用脸碰了碰我的额头,太好了,烧总算退了,谢天谢地。

喝完粥,身上也慢慢有了力气,镇子里也传来了一阵阵的鸡鸣声,狗蛋,你在睡会,娘到任姥爷家去干活了,今天娘发工钱,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桌子上还有一碗粥,你饿了就去吃。不要乱跑,说完话,收拾收拾东西娘就急匆匆的走了。

躺在床上,将脑子里一些零里零碎的记忆梳理了一遍,这个世道有当兵的军阀,还有山上的土匪,因为靠近镇子,相对这里还比较安全,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生活问题,母亲给人家当秀工,勉强够维持生计,要怎样才能改善家里的生活呢,但我这个年龄段又能做些什么呢,太重的的活干不动,帮人家放羊人家也不放心,思前想后,看着门前的哪条河,有了,可以去钓鱼啊,河里虽然大鱼不多,但鲫鱼黄鳝不少,想着说干就干,好在母亲是做秀工的,家里有针有线,针也没有后世的针那么硬,在门口的石缝里慢慢的扳歪了,不一会功夫一个小勾子就做成了,将几根线合在一起绑在勾子上,找来一个小木片做漂,一根两米来长的毛竹做鱼竿,将这些东西准备好,等太阳出来后,从桌子上的碗里捞出一些米粒,放在门口的石头上晒了半小时,当米有点发干时就收了起来,然后拿起家里母亲买菜的小竹篓就出发了。

来到河边,找到一个水流不急的河湾,河水的草丛里就听见了噗呲噗呲的响声,有动静,就这了,赶忙就绑好线绳,将米粒穿在针头上,顺着水草就将鱼饵下了下去,静等鱼儿上钩,不一会儿,鱼漂点了两下,猛地一下就被拉了下去,鱼上钩了,往上一拉,好大的劲,差点就脱手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个二两大的鲫鱼拽了上来,看来今天的伙食可以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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