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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活不易

不知不觉中一上午就过去了,看着竹篓中的半篓鱼,拎了拎有两三斤,回家,估计娘要回来了。

到家不久,不一会母亲就回来了,我的狗蛋饿了吧,快吃,这是娘给你给你买的烧饼,趁热吃,谢谢娘,边吃边道,娘,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就把娘拽到了鱼篓边,谁给的,娘的脸上都是惊喜,等下娘就给我儿做鱼吃,我不敢说我去河边钓的鱼,怕娘担心,在娘还没来的及问我时,我玩去唠,奔奔跳跳的跑了出去,不要跑的太远,等会回来吃饭,知道了。

坐在离家不远的土埂上,看见不远处的镇里人来人往,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看着人们的穿着打扮,偶然有一两个大兵背着枪,一摇一晃的走过,应该是民国吧,和电视里的民国时期一模一样,在想着这些东西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孩子的读书声,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走,过去看看,在不远处两三百米的地方,有座私塾,里边十来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在哪摇头晃脑的背功课,一个留着胡子,手拿戒尺五十多岁的夫子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不久,就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声,连忙答到,我在这应完就向母亲跑去。

吃过饭,母亲看着我就问,刚才去哪玩了,那边有座私塾,去那边看他们读书了,里边有好多小孩在读书,一个成人的思想,学着说五岁小孩说话的语气,心里传来一阵阵的别扭,还好母亲没有注意到这些,母亲就看着我说,娘在存点钱就让我们狗蛋去某学,也去私塾认字,长大了也去考个秀才,去当官,咳,感情在母亲的思想中秀才已经就是最大的,就能当官,可是现在是民国,哪有秀才,更不是说书读好了就能当官。吃完饭,母亲收拾了碗,给我说了一声,就又去任老爷家去了。

简体字我会写,可是现在的字好多都是繁体字,大多数都不认识,更不会写,反正现在也没事,要不去私塾看看。

下午,私塾里还是那个先生,每个小孩面前都放着笔墨纸砚,在认真的写字,这个时代硬笔还没普及,小孩用的还都是毛笔,看着他们写字读书,我手里也有点痒痒,找来一根树枝,在窗口下的院子里写了起来,可能也是年龄小,拿起树枝不得力,字也写的不怎么工整,但相对

比一个初学者强多了,特不知在他埋头写字时,夫子已在窗边来回转了有三次,一个下午就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看着自己写的繁体字,颇有成就感,点了点头就向家里走去,走后,夫子就来到他写的字前看了看,对着远去的身影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是块读书的料,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以前怎么从来也没见过,看这孩子的穿着,家里肯定也不怎么富裕。

到家后母亲还有回来,我就用一把茅草把家里的尘土扫了扫,快扫完时母亲也回来了,看见我在打扫卫生,母亲高心的说,我的儿懂事了,知道帮娘干活了,这两天任老爷家赶工,等忙过这几天娘就在家里陪你,饿了吧,娘这就给你去做饭。说完娘就做饭去了,看着家里的碟碟碗碗,实在是太穷了,该怎样去改善家里的生活呢,想来想去,只能是干自己唯一能干的事,钓鱼,钓到鱼去换钱,贴补家用,嗯,要去挖点蚯蚓,这样好钓鱼。

第二天,到离家不远的地里刨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蚯蚓,而且还不少,带上昨天钓鱼的东西来到了河边,或许是鱼饵变了,今天的鱼情特别好,而且钓的鱼也比昨天大,有的快赶上半斤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钓了满满的一竹篓,黄鳝也钓了好几条,家里昨天的鱼还没吃完,再说也不想让娘担心,就给家里不留了,都拿去换钱吧。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一竹篓鱼拿到了私塾旁边的菜市口,在一个墙角处蹲了下来,在地上铺上一些树叶,然后把鱼放在上边,卖鱼喽卖鱼,刚捞出来的鲫鱼黄鳝,买鱼了,看的人不少,就是没有人问价,这时,一个身穿长衫,头带圆帽的人来到了我的身边,这鱼怎么卖,当我张嘴说多少钱时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鱼价,这时的物价自己一无所知,盯着鱼篓发了一会呆,人家在问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一看老爷您就是实在人,您说多少就是多少,您说的价肯定合适,说着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这个小机灵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卖吧,你家大人呢,我说不在,他考虑了下说道,这样吧,这些鱼我全要了,给你二十个铜子,以后再有鱼了直接送到前边任老爷府上去,我说好的。

回到家里,数着二十枚铜板,心里不由得高兴,终于可以帮到家里了,但是怎么样跟娘交代呢,说捡的,母亲肯定不相信,再说以后每次都不能说是捡的吧,说钓鱼换的钱,又怕母亲担心,前天我掉水里把她吓坏了,短时间肯定不让我去河边,算了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中午,母亲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了一个苹果。

下午,一个人无聊,听着阵阵的读书声,不由得向私塾又去,站在昨天的窗边,昨天写的字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唯独自己写字的树枝还静静的立在墙角,听着里边的读书声,不由得就跟着先生的教导,渐渐的学了起来,当我趴在地上,认真的写着先生教的字,突然看见眼前有一双布鞋,一抬头,就看见先生站在我的面前,看见我抬头看他,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叫甚名谁,今年多大了,以前是谁教你写字的?这些你写的字你都认识吗?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向先生鞠了一躬,然后答到,我是跟娘逃难过来的,家就住在镇边的破庙里,今年五岁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教我写字,这些字只要是我写过的,我都记住了,先生看着我不慌不忙有理有节,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几个复杂的字,问道,这几个字怎么读,什么意思,我一一做出了回答,先生看见我对答如流,对我笑着说到,以后你想学习可以和他们一起来学,我不收你学费,我这里有一套多余的笔墨纸砚,你拿去用吧,私塾里边最后一排桌子有个座位,那就是你的座位,以后你可以天天来我这学文识字,回家你可以去告诉你的家人,看看她是否愿意,我说好的,谢谢先生,说完,就给老师老师鞠了一躬,转身就向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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