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永远不缺流浪狗。
他们生活在地下车库角落里,感受世界的举动。生活在小区垃圾桶后,挨着留有余温的空调外机取暖。生活在公园花坛里,渴望行人抛下食物。
有的的地方就有爱狗的人,秦月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有好并不定做得了好事。她养的狗狗历史要是拍成电影,有一个名字再好不过。
《无人生还》,
啊,不对。
《无犬生还》,
大米却成为了个例外。
不是因为他天生自带自带主角光环或者转基因的血红蛋白,他不是狗。
他是狼,是狼人。
一个古老神秘的族群,血液流淌着最原始的冲动,最疯狂的念头,他们渴望血液和自由,有一套属自己特有的丛林法则。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狼人接受人类文化,学习文明,收起了利爪,温顺和自控却不是每个狼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他们混在人群里讨求生活,为防止露出破绽,老狼人往往都会从小让幼狼学习人类文化,让他们将来出现在人类社会中如鱼得水,
也许你会在某一天夜黑。看见你的朋友。疯狂贪婪地注视着那皎洁的月亮。
同时他们也在抑制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本能。
他们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举手投足的风度,总是很让人喜欢。磨平利爪,收好獠牙的他们真是君子。
狼王的儿子总是天生带着优越感,江忤实在忍受不了大米这个名字。
今天是江忤来到秦月家的第五天,江忤第七次因为大米这个名字想要揍秦月一顿。
“遥控器。”秦月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地毯上吃薯片,向沙发上江忤喊了一声。
江忤摆了摆尾巴,站了起来,把遥控器慢慢推到了秦月手边。
“谢谢大米!”秦月用手拍了拍他的头。
“呜—”江忤弓起身子,又龇出一嘴牙,抬起前爪,对着秦月凶神恶煞地准备下一秒就还手。
“好吃吗?”秦月软软地问。
被塞了一嘴薯片的江忤有点莫名其妙,原本该落在秦月头上地爪子也改落到了她肩膀上。
“什么玩意,我的天。”秦月捂住了江忤眼睛,“少儿不宜。”
透过指缝江忤看见了电视里一对男女在亲热。
江忤只觉得好笑,很配合她小手的动作。
“广告了。”秦月松开手,“做饭去。”
秦月挽起袖子盯着江忤,江忤趴着不动看着她。
“陪我。”秦月皱起眉头故作威严。
江忤动了动耳朵,装作没听见把头窝在胳膊肘里枕着,眼睛直勾勾看着电视里播的脑白金广告,一个小老头拉着他媳妇在跳舞。
“你今晚没饭吃。”秦月瞪了瞪他,拿起遥控器换频道,“看看看,就知道看,你早晚瞎了,看新闻吧,让知识灌溉一下你贫瘠的大脑。”
“近日犯罪嫌疑人趁雨天频繁出动,下手人群往往是......”江忤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电视里蓝色背景的新闻联播主持人讲话。
“你还真看。”秦月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把电视机插头拔了,“陪陪我嘛。”
江忤甩了甩尾巴站了起来,一脸无奈抬头望着她。
“今天我们不吃泡面。”江忤看见了秦月里闪烁出了一样的光彩。
有点不对劲。
“我亲自下毒,啊呸,下厨。”秦月斗志满满地捏了捏拳头。
某狼腹诽:我有种不祥的赶脚。
一个小时候某狼预言成真,当某月端着一盘黑糊糊形状类似一坨粑粑类东西出来的时候,他不免迎风两行宽带泪,气味更是诡异到怀疑人生。
“巧克力盖浇饭。”秦月眨巴着小眼睛,“尝尝,我保证只是味道有点怪,但是这绝对会是你狗生以来吃过最好吃难忘的一餐饭。”
某狼内心OS:好吃没看出来,难忘?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吃一口嘛,来嘛,来嘛。”秦月举起江忤的专用小勺子准备来硬的,“放心,你是小白狗,又不是小白鼠,我怎么会害你呢,呵呵呵呵呵,对不对呢。”
某狼亲眼望着某月身后散发出黑色的烟雾,慢慢地伸出触手来环抱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某狼快速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舌头顺带卷进去几粒像老鼠屎一样的米饭,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厕所。
只听见某月在身后大喊:“你别冲动,那是厕所蹲坑,不能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