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望着墙角里搂着一颗金橘树瑟瑟发抖的江忤,不免内心鄙夷。
于是乎某月自信满满的把一整勺饭塞进嘴里,咀嚼过程中还自以为是地露出了自认为黑人炫白牙膏一般的钻石笑容,事实上看上去像一个刚被小鬼子******的革命贞烈女战士的苦笑。
紧接着牙齿发出一阵战栗。
“哒哒哒哒哒哒。”秦月把头转向依旧搂着金橘树呻吟的江忤说,“哒哒哒,我,哒哒,这算不算虐待小动物,哒哒......”
秦月冲进厨房猛灌半热水壶水,然后才出来安慰某角落里快失去味觉的某狼。
“我,哒哒哒,我们,煮粥吧。”秦月揉了揉江忤的耳朵。
某狼抬起头,眼里写满了不信任和一副“我已经写好遗书”的样子。
“放心,我,煲粥,还是有一套的。”秦月咬住牙努力忍住了牙齿的抖动。
于是乎,某狼松开了搂着金橘树的爪子,给某月头上挥了一爪,然后继续在角落叫天哭地。
半个小时后秦月再次端出了一锅被称为粥的物种。
“尝尝?”秦月再次抛出友谊的橄榄枝。
江忤却依旧在角落打着颤,没有理她。
秦月对于自己熬粥技术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刚刚吃完那坨不明生物,现在吃-屎都香喷喷。
“快没了。”秦月用勺子刮着锅里最后一碗粥,此刻江忤已经稍微有点人模狗样儿的可以站立了,“真不尝尝?”
某狼瞥了她一眼,发现他确实吃了一锅粥以后不免内心动摇,毕竟自己已经很饿了,但同时“这个女做的饭会毒死我”这个想法依然根深蒂固。
江忤的身体永远比思想先一步做出决定,他已经站在了秦月的脚边,还把自己的小碗向秦月推了推。
秦月望了望他,又看看挂的一丝不剩的锅,大义凛然地把自己碗里的半碗粥倒进了江忤碗里。
江忤一双宝蓝眼睛恶狠狠的望着秦月:我像是会吃你剩下东西的狼吗?
秦月耸耸肩:“谁叫你刚刚不吃,现在就剩这么多了,你爱吃不吃,我去刷碗了。”
某狼注视着某月离去的身影,深吸口气,鼻腔里不屑地发出了一声“哼。”
“咕噜噜---”某狼肚子却很不配合。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江忤抱着此番心态吃完了剩下的粥,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尝过最好吃的东西之后,他屁颠屁颠地叼起自己的小碗,跟上秦月看她刷碗,顺便让她把自己的碗也刷了。
“哼。”秦月手上一边不停洗洗刷刷一边嘟囔,“真香定理。”
刷完碗后的秦月心情大好,直到看到了盘子里盛着的那一碗黑烟缭绕的盖浇饭。
“怎么处理?”
江忤抬了抬头朝向厕所。
“不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秦月很有正义感地说,“我们家就剩这么点米了。怎么能浪费。”
然后某月的目光就直勾勾地锁定了江忤。
一个现成的下水管道。
“你吃不了吃亏,你吃不了上当。”秦月笑盈盈,“我们家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你忍心浪费粮食吗。”
与此同时某狼一脚踢开了碗柜里的锅盖。
瞧,这不是揭开了吗。
“噗哈哈哈。”秦月用力了拍了拍江忤的头,手上依旧毫不留情地端起盘子伺机而动。
江忤向后退了两步:你这是虐待小动物我告诉你,我要去爱狗协会告你。
“逗你呢。”秦月笑笑,“我给小区流浪猫吃,大雨天的,现在全聚在停车场呢。”
江忤抽抽嘴角:猫命不是命吗,不过不用自己吃,还能看着别人吃,我表示非常喜闻乐见,再说,猫不是有九条命吗,吃不死的。
越想越心安理得。
于是一狼一人就冒着大雨去停车场里献爱心。
最后停车场里的鬼哭猫嚎,成功引来了以为小区进贼的保安。
最终罪魁祸首某月终于在保安的指导下洗心革面,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做饭,呸,再也不会打搅动物生活。
同时,大雨天爱护流浪小动物,也为她迎来了保安赞赏的目光和口头表扬,以及一身被淋透的衣服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