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了?”
大夫看苏父脸色不太正常,突然想起来这成亲才月余,可这身孕却是近两月了,难道是苏少在成亲前按耐不住?
不过这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少君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依我之见,这病可以缓缓再治,胎儿要紧。”
苏父脸色铁青,狠狠咬紧了后槽牙,才不至于当场破口大骂。
苏冬一看这形势,就做主将大夫请了出去,再塞了些银两敲打了一番,让他守住嘴巴就当做没来过苏府。
大夫虽然觉得疑惑,到底没问些什么,走之前还开了一副保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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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家家户户闭门落锁,夜色深沉,月明星稀。很快街上除了打更的就看不到其他人。
二更天,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脚步匆匆,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推开了巷尾的一间屋子。
“这么急着见我,莫不是想我想的厉害?”屋里点了烛火,火光明晃晃地照在此人脸上,竟是罗轻的母亲。
“闭上你的嘴,没良心的东西,我当初就不该让罗轻嫁过来!”来人掀开斗篷,竟然是苏父!
刚刚还开口调笑的罗家主突然沉了脸,“轻儿疯了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算账?是你叫他学青楼妓子给我孩儿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到来问我算账!我还逼着谦儿夜夜陪他,就为了让他早点康复,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罗轻的!”
“好了好了,一味争执下去也无意义,今夜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苏父一想到今日之事,更是蹿火,“你的好儿子,怀了那个穷秀才的种,两个月了!”
罗家主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好儿子,怀了野种!”
“这孩子不能要,绝对不能要,好在现在苏尤谦不在,赶紧堕了,再把府上的人清理一遍。趁她回来之前平息此事。”
“你说的倒是容易,谦儿当家早,除了我身边的老人,府里都是她的人,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人送了消息去江北!”
罗家主眉头紧锁,思索片刻之后说道:“那就在月份上做些手脚,就当是她的孩子,再找个时机堕了。”
“你当我家谦儿跟你那扶不上墙的女儿一样没脑子吗?她若是要找大夫来看,我还能拦着不成!”苏父此时万般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着了这个蠢货的道!
“娶罗轻我苏家已经吃了大亏,他自己做下这样的孽,我苏家已经容不下他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休了我家轻儿!”罗家主脸色难看。
“你自己教子无方,怪不得我!”
苏父甩手就想出门离去。
罗家主一见赶紧拉住了人,“好原儿,你再想想办法,你也不想我们的事被你女儿知道吧!”
苏父目眦欲裂,“你威胁我!”
“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我的好亲家。”
苏冬看不下去,一把将人推开,怒道:“若是让我们少主知道了,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你!连带你们整个罗家,都别想再在南州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