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欢而散。
回去后苏父始终意难平,自己当初怎么就被三言两语哄得找不着北,造下如今这些孽,活着对不起谦儿,死后对不起列祖列宗,更没有脸面见妻主,若是这些丑事传了出去,苏家百年清誉都毁在自己手上了。
越想越觉得心口不适,胸闷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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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朱府。
守了一夜的小兆急急忙忙跑去喊朱父,“主君主君,公子醒了,醒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快去厨房盛点热粥,越儿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
朱父大步流星,没一会儿就到了朱越房间,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儿子呆愣愣地看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父上前摸了摸朱越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安慰道:“好孩子,咱不做傻事了,好吗?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爹爹怎么活啊!”话未说完,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落。朱父擦擦眼泪,又劝道:“你若是不喜欢郑圆,咱就不嫁,在朱府待一辈子又如何,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朱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眼角溢出了泪水。
朱父见了赶紧给他擦擦,“好孩子,不难过不难过,爹爹知道你喜欢苏尤谦,等你好了,我就让你娘去说亲,一定让她娶了你做正夫。你娘那边爹爹会想办法。”
朱越闻言转过头来,希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真的吗?”重病初醒,声音低哑而粗糙。
“爹爹保证,只要你好好的,你想要天上的月亮爹也给你摘。”
朱越垂下眼帘,情绪低落,“可是我配不上她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她一个边角地方来的,哪能跟咱们朱府比,她若是还想在江北立足,就不会冒得罪我朱府的风险。咱们越儿是最好的。嫁给她还是便宜了她。”
朱越的眼睛总算是有些亮了起来。
朱父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安慰的话,没多久朱萱文也过来了。
“越儿如何了?”
“烧已经退了。”
朱越弱弱地唤了一声“娘亲”。
“没事就好,下次不要再胡来了。”
朱父瞪了她一眼,起身把人拉了出去。
小兆端着热粥刚要开门,就撞上了推门出来的两人。“家主,主君。”
朱父叮嘱一句,“照顾好公子。”就拉着朱萱文走远了。
到了僻静处,朱父开口道:“越儿才刚醒,你能不能别刺激他?”
“我说什么了?”
“你还没说什么?你在责怪他,万一他想不开又寻了短见,你去哪里赔我一个儿子?”
朱萱文有些不耐烦:“够了够了,我不说便是。”
“还有,越儿喜欢苏尤谦,你想想办法让她娶越儿做正夫。”
朱萱文皱眉:“不行,越儿的性子嫁过去没什么好果子吃。”
“只要朱府不倒,她还能把我们越儿怎么着了不成。”
“夫道人家目光短浅,等他好了就嫁给郑圆,这件事没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