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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过去即是历史,我想,还是将它埋葬得不留痕迹的好

论前朝古人。往事悠悠更何忍。近百年来为一梦,绕魂。历代帝王借为坟。愁绪暮不尽。独处幽室待音信。再不为鸿雁捎书,待训。莫道痴儿有痴心。《南乡子》

晚饭后,张其芬发现陈烽在屋里来回的踱方步,在幽幽的灯火映照下,他的面孔显得十分离奇,他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嘴唇时而微微的张开,时而紧紧的抿起,颇大的身影投射到墙壁上,纸棚上,晃晃摇曳,只被灯火搞得有些儿奇形怪状的,幽灵似的在晃动。张其芬三两步走了进来,奇怪地盯着他大声说:

表哥,你是患了精神病是怎么的?

我……你怎么总是大惊小怪的?每每说起话来,连点儿起码的文明气息也没有!陈烽静下来迎视着张其芬,用责怪的口气说。

相你学来的!我真奇怪,你在踱来踱去的做什么?是不是在想……?她似乎有意的不把话说完。

我——我在想……

想什么?

我想,刚才邀旻儿来玩,也许他一时便会来的,我这时在等他,闲下来想……。陈烽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屋当间的椅子。

张其芬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了:想什么?仍然追问。

我是让你把椅子挪靠边了坐,你如此坐在屋中间,看象个什么样?

张其芬对陈烽做了个鬼脸,将椅子挪到桌边来坐下了,两眼膘着他,确是有些儿不奈烦。

陈烽终于说:我在想,今日在学校里有人向我说,鲁迅笔下的人物俱是真实人物的写照。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也可以说是真的。张其芬满有把握地说:就拿先生笔下的闺/土来说罢,据说,他儿子眼前还活着。先生之所以能够写下狂人日记,那就是因为他有一个老表是疯子。还有,他笔下的祥/林嫂……,张其芬摇头晃脑地摆出一副老学究的风度来,一面挥着手说:当然啦,我很喜欢鲁迅先生的文章。在不久——我再次读了先生的祝福,据说,祥/林嫂就是他在上海时的一个女佣的化身。

不对。陈烽忽然打断她说:这我倒听说过,祥/林嫂的模特儿倒是鲁迅先生本家远房的伯母,单/妈妈,周氏第九世祖坟看坟的女人。

张其芬斜乜着眼睛看陈烽,眼角挂着鄙夷的笑意,用颇为严肃的口吻挖苦说:你既然知道祥/林嫂是看坟的女人,为什么还要不相信人家对你说的:“鲁迅笔下的人物俱是真实的人物”这句话呢?

陈烽一时语塞了,他尴尬地挪着步。

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谎话?我告诉你……张其芬得意地说着,将桌上现成的茶水捧过来喝了几大口,然后把杯子仍然放到桌上去,真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了。她掏出手帕来抹着嘴,把目光在陈烽的身上飞掠着,此刻,她真觉得自家有些儿气度不凡,她笑着继续说:其实,并不像你适才所说的,那位大嫂子委实是鲁迅先生托人在浙江上虞请来帮忙的农家妇女王/阿花的化身。王/阿花吃苦耐劳,干事勤快,且会唱山歌。但不久她脸上的笑容却突然不见了,常常一个人在角落里暗暗地淌眼泪。终于有一天,她惊恐万状地奔到先生面前哀求道:先生,有人要抢我,请你救救我吧!先生一问才知道,她出嫁后,因遭到了丈夫的虐待,又要将她卖掉,她迫不得已才逃来上海的。她丈夫打听得她落在鲁迅家,于是就纠集了一些人,来上海抢她回家去。只因碍于先生的声望,他们才不敢一时冒然冲进门去,只是在门外候机会。一天,上虞同乡会的一个绅士来拜访先生,就谈起了王/阿花的事情,先生表示去留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不料她哭得死去活来的,终于不肯出去。后来先生只得为她请了律师,又给她垫付了一百五十元的赎身钱,于是,才使她获得了自由。张其芬说完,踌躇满志地眯起眼睛,将头斜倚在椅背上。

其芬,你是从哪儿知道得这样详细?陈烽惊异地张大了的嘴巴一直没有合上去。他两眼盯着张其芬得意忘形的脸孔,目光是十分感激与钦佩的。

张其芬缓缓地摇着头,慢条斯理地回答说:忘却了,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的了!

大家尊呼你为才女,真是一点儿也不曾虚夸,你知道得太多了!陈烽诚笃地说着,便走近她,弯下腰,作就的一副虔诚相,他那滑稽的神情只逼得张其芬咯咯地笑起来,急忙起身逃到一边去。咯咯,谢谢你,表哥,你确实是在夸赞我,我不知道的还很多很多呢!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陈烽竟然刨根究底的起来。

张其芬把脸一红,但马上又静下来说:当然,不知道的是很多,她将发亮的眸子一闪,调皮地说:譬如,一次荣子在教室里问我:才女是无所不知的!我且问你:元朝黄帝为什么没有陵暮?敬请指教。我竟一时傻了眼,你说:那情景,尴尬不尴尬!

那位是成心刁难你的罢?陈烽微微摇着首迎合道。

才女她当然知道啰!

陈烽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旻儿,他一闪身走了进来,带笑说:还是你们兄妹谈得有趣!

陈烽让旻儿坐下了,便起身去为他倒水。而张其芬呢,则不声不响的朝外走。

咦,才女这是什么意思?见我来了,却退了出去。旻儿惊讶地说。

别管她,去她的!也该咱哥们儿谈一谈了。陈烽把杯子向旻儿递过来说。

于是,陈烽在旻儿身旁坐下去,他们便开始谈起话。

你怎么这时才过来呢?陈烽问旻儿道。

其实,我过来的是早,却被四伯唤那边去了。

他问你什么来?

倒是没问什么。旻儿笑着回答。接着他们谈了很多话,无怪乎是已经发生过了的社会上的一些闲事情。不过,是要数旻儿开口说话的时候多。陈烽很少开口过,他只是觉得心里很高兴,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只顾用了钦佩的目光瞅着旻儿那张兴奋的脸。他羡慕他,他敬佩他。他觉得他比自己高尚,他比自己幸运,他有一定的品德,一种至高无上的品德。他望着他,仰望着他,他确实觉得他很高尚,且是高大,因为他占居了他的整个视线。

是旻儿过来了吗?陈母的声音,拖得很长,显然,是张其芬告诉了她才来的,因为张其芬还尾巴似地跟在背后,相继地走进来。

是的,四妈,是我过来了。你刚才哪里去了?对小辈有什么吩咐吗?旻儿恭敬地立起身,将手甩起来去抓脑后的短发,他接着又让陈母坐。

陈母把目光转过去扫视了一下,背后的椅子早已被张其芬占据了。她正望着陈母,模仿了旻儿的动作,把一只手甩起来去抓自己的脑后窝,样子挺滑稽。这东西最捣蛋不过的!陈母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说,接着用手去推她:起来让姑妈坐。张其芬并不理睬,只是坐着不动,她斜着脑袋,瞅着陈母,脸上带着笑,显出十分的骄矜来。两条黑得发亮的粗辫子软软地拖在胸/前,末稍上打了两个小花结,在微微起伏的腹部抖动。白色撒蓝色碎花的雏形衫,外面罩了一件乳白色坎肩,在灯光的晖映下,越发显得摩登好看,也将她身体衬托得更加均称优美。旻儿看了看张其芬再望一望陈母便去那边另外挪过一张椅子来,挨在张其芬的左边放下了,就让陈母坐下去。陈母坐下身,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床沿,示意旻儿坐下,于是旻儿便坐下了。陈母于是用了稍带疑惑的低沉的口气问旻儿:

旻儿,听说你想娶丘琼那丫头?这话是真的?

是真的。四妈,我是要娶她!旻儿很快说,似乎很得意,但声音确有些儿颤抖。

你疯了是怎么的?陈母猝然改变了口气教训起来:你现在还小,又伶俐,有出息,还担心将来找不着称心的老婆不成?……先来,那丫头也挺好的,怪温驯的,我真有点儿奇怪,怎么竟突然变得这样让人家瞧不起!我常常也不知忙了些什么!也没顾上过去看一看,怎么……你叔叔怎么也就同意了呢?

妈,请你不要这样!陈烽突然打断了母亲,祈求道:妈,你的心地什么时候也突然变得这样狭窄起来了呢?请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他听了母亲的一席话,居然没有了适才的兴奋劲,遽然变得颓唐起来。

旻儿对陈母苦笑着,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他啧啧着嘴,一时竟窘得说不出话来。

张其芬则将头探过来,放到陈母的肩上去,低声说:姑妈,何苦呢?你应该管一管表哥才是,还能操得了人家的心!她声音纵然很低,但却有意让对方听见。

烽儿又怎么了呢?陈母惊愕地问。

你看呀,姑妈,你看呀!你看表哥的那副模样,真可笑!张其芬一手拉着陈母,一手指着对面的陈烽,而后咯咯地笑个不停。

陈母去看儿子,他正皱着眉,苦丧着脸,两只眼睛愤怒地盯着张其芬,射出了两束火光,仿佛被它瞥到的任何地方,都会猝然被烙焦的一般,张其芬倏然有些胆怯了,但依旧没有停止她的笑。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向陈母的背后去,双肩绻支在椅背上,把头放在陈母的肩上,往这边看,依然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把你这丫头,你怎么这样捣蛋?陈母转过脸喝斥道。

张其芬朝对面做了个鬼脸,止了笑,就静静听陈母说话。

旻儿,我并不是非叫你不娶丘琼那丫头……,陈母说:我是顾虑到咱老陈家的名誉问题。再说,你叔叔又是个脸朝外的人,你千万不能让他脸上磨不开呀!至于这些,旻儿,你考虑过了没有呢?嗯?

旻儿此刻已不是适才的尴尬,他笑着说:四妈,我什么都考虑过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希望谁欺负谁,谁玩弄谁,大家都应该一样,敞开各自的心,去互相的尊重、去相互的爱护!一个人跌倒了,大家应该去拉他。倘是跌倒了一个,我们再过去踹上一脚,那未免太残酷了些。我想......那样......很不好。旻儿说了去望陈母,她不在说话,仿佛在忖度什么。

咯咯,你纯碎是我表哥的思想的影子。张其芬笑着说:不过,你却比表哥高尚多了。因为你已经伸手去救人。他呢,眼前还没有,当然不能,因为没有了这样的好机会!她依然是玩笑的口气,但毕竟较之刚才严肃了许多。

旻儿推开陈烽放在他肩上的胳臂,耸了耸肩,轻快地说:四妈,我并非让叔叔脸上磨不开,当然,叔叔也很开通,不守旧,他赞成我这样做,并准备着给我们热热闹闹地办婚事呢!

那么,以后的生活呢?陈母依旧不放心。

至于这个——我不怕!为了别人的幸福,为了把叔叔肩上的担子减轻些,我情愿早些儿走到社会上来,凭自己的能耐混饭吃。

你愿意去小学校了!陈烽这时突然插问道。

是的。

陈烽的目光越发的亮起来,他羡慕地注视着旻儿,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充满了庆幸。

陈母与张其芬终于退出去了。

陈烽此刻极欣然的。他自语似地说了句:我真为有这样的哥哥而骄傲!说着,他眼睛去望着窗外,许久的默不作声。

窗外,近处已是灯光月色,交相辉映;远处,月光倾泻在绿叶上,一片银光。偶尔有几片黑影略略地将其点缀起来,使其景像愈发的奥妙怡人,不可思意。再远处,翻过院墙是深遽乳色的天空,竟然与月色融合起来,浑然一体,确让人有些飘然欲仙的奇异感觉。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轻轻的,掠过窗外的石榴树,擦着斜撅的房檐,流进窗子,顽皮地将帏帐拽得不停摇晃起来。太惬意了!陈烽长长地舒口气。这时,张其芬又折回身来,重重地躺倒在椅子里,用了颇为纯挫的音调向旻儿道:

旻儿,我敢向你请教一下——?

什么事?才女!

请你告诉我,元朝皇帝为何没有陵暮呢?

这个吗……?旻儿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方步。

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向你请教。张其芬坐直了身子,两手放到膝盖上,将头微微地往前倾着,竟是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

怎会没有呢?大概是目前还不曾发现罢了。陈烽表示自己的见解。

张其芬撇下嘴,只是不理他。

是这样的。旻儿想了许久,敛起足,终于委婉地叙说起来:原来,元朝皇帝的葬仪与其他朝代是完全不尽相同的。元朝的皇帝死后,他不用棺椁,也没有殉葬品。只是用了二片棕木,将其中凿空了,类人形大小的槽,把死者放在里面,合起来,用黄金将两头和中间箍紧了,上了漆,便送至克鲁伦河与土拉河上游之间肯特山中去,挖一条很深的沟,把它埋进去,再用马在上面踏平了为止。并派一支队伍将其地区姑且封锁起来,待长满了野草,看不出一点痕迹后才将队伍撤了去。因此,后来人们就很难发现它的遗迹。

是吗!张其芬感激地瞅了旻儿一眼,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陈烽对旻儿的解说也较为满意,于是称赞说:

才女还是有及不上你的地方。

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过是从别处得来了的东西,在这里说了玩!旻儿很感抱歉地说:

我该走了,误你休息,真抱歉。旻儿说着朝外走。

你别走。陈烽挽留道:今晚你别走,咱哥俩睡一块,也可亲近亲近。我有很多很多话要向你谈。……执意要走?……何必呢?陈烽望着他,诚挚地说,两眼里充满了情感……也许还有一种失望的光——也许什么也没有。

旻儿这会儿见他真像个可怜巴巴的孩子,心里油然产生了怜惜感。他稍犹豫了一下,就终于撤回了身。他们一面闲扯着,一面解了衣,上床睡觉,陈烽悄悄地说:

旻儿哥,你今晚能不回去,我很高兴。我对你刚才所讲的故事也很满意。过去——过去即是历史,我想,还是将它埋葬得不留痕迹的好。你说对吗?

当然……

陈烽说完,便许久的沉默着,旻儿当他在想什么,一会儿好对自己说,于是也就静静地躺着,耐心地等待着。

夜,肃静无声,风徐徐地流进窗子,不停地轻拽着蚊账。旻儿推开陈烽的手,探起身,吹灭了灯,回到被窝里说:烽弟,有什么话也该说呀!

陈烽并不理他。

别是睡着了罢?旻儿笑着说,用手去推他,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旻儿又将指头摸索着放到他紧闭的眼皮上一试,他的瞳仁一动也不动。呀,好家伙!果真睡着了。旻儿笑过一阵之后,想:也许他真有许多话要对我说,然而一时无从说起,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的话与我说,只是为了靠近我睡一夜——多么单纯可爱的心理!——往往,默然的友爱要比用语言所表示出来的一切都要强……不知强了多少倍,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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