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里不需要伺候,你先下去吧!”又一男子开口道。
“是!”那男子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今日之事全凭刘大人未雨绸缪,否则下官可就被动了!”
“曹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我皆为尚书大人办事,还分什么彼此啊!”
“刘大人所言极是,刘大人请!”
说话间,脚步声声,二人已步入屋内。
“刘大人请!”
“请!”
貌似二人就屏风后的桌椅坐了下来。
这时那刘大人道:“对了曹大人,今日之事务必要处理干净,否则容易惹火上身啊!”
曹韵德道:“刘大人放心,下官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那一男一女处置了!”
那刘大人道:“尸首可曾处理干净了?”
曹韵德自信满满道:“刘大人大可安心,处理这点小事,下官还是有把握的!”
一男一女?尸首?
莫非是白晓和问不得?
这几句话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直劈徐奉天的脑海。
他自脚趾到发丝,顿时犹如触电一般,麻痛之极。
他身上的每根毫毛、每根发丝都在颤抖,一股如山洪般的怒气在胸中汹涌澎拜着,随时都有着爆体而发的危机。
他将手中的刀柄攥的咯咯直响。
此时他恨不得直接跃出去,将眼前这二人的心肺都剖出来,一刀一刀地切成片、剁成丝,再给他们喂下去。
但他不能!
因为曹韵德现在是江州刺史、朝廷命官,而他还是皇帝亲封的江州督察使,天朝的一军统帅。
他行事不能如此鲁莽。
他得忍着!
他得从曹韵德这里搜集更多的证据,为江州百姓讨回公道,更要为白晓一个交代!
他的眼睛红了,那双发红的眼睛中充满的不止是愤怒,还有悲恸!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
嘴唇出血了,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着!
他的脑海一片混乱,再也听不清曹刘二人的谈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等他冷静下来时,而那二人还在继续着。
“还有,那个女人很重要,一定要从她口中撬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刘大人放心,下官今晚就去,一定可以撬开她的嘴巴!”
“不!现在就去!就你我二人!”那刘大人凛声道。
听到这里,徐奉天彻底奔溃了,因为他似乎就可以确定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二人的话就犹如一柄柄锋利而浸满毒液的钢刀,缓缓地插入徐奉天的心中,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那一柄柄钢刀缓缓刺入心脏而发出的“滋滋”声!
很痛!
戳心之痛!
他似乎从未感受到过这种疼痛!
他本来很能镇静得住的,但眼下他早已黯然销魂。
脚步声再一次响起,那二人已经先后走了出去。
徐奉天从床帘之钻出来,紧随其后。
至少他要弄清楚,那女子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曹韵德竟不惜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得到它!
出门之后,穿过了一条幽静的花园,又来到一假山之侧。
流水潺潺,淡香扑鼻。
但徐奉天的双目之中只有曹刘二人,早已将繁杂的一切过滤干净!
假山之上有一暗阁,暗阁之中藏一按钮。
曹韵德轻启按钮。
“轰——”一声轻响,那座假山竟然如一扇推拉门,缓缓移向一侧,露出一人来高的洞穴。
曹韵德点亮已准备好的烛灯,先前引路,二人便钻洞而去。
徐奉天依旧紧跟其后。
之后又是“轰——”一声,那假山又封住了洞口。
洞穴不甚宽敞,却有好几个岔口。
烛灯将曹刘二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一晃一晃的!
曹刘二人选择最左侧一个岔口缓步上前。
复行了好几个岔口之后,终于来到一铁门铁窗的石室。
铁门之上盘着一条铁链,铁链之上套着一把大锁。
“仓郎朗!”
曹韵德打开大锁,取下铁链。
又是“吱扭扭——”一声,铁闸门又被打开了。
石室之内,昏灯如豆,隐隐照出曹刘二人面孔。
一身着锦衫,长脸绿豆眼的矮胖子想必就是曹韵德口中的刘大人。
而那曹韵德身形修长,五官端正,只是鼻子略小,耳垂略大。身着一件绣纹青袍,侧身立于门口。
曹韵德将手中的烛灯向前一探,冷冷道:“怎么样?这密牢中的滋味还不错吧?”
石室内没有回应。
曹韵德又道:“你不说话就更好,因为我这人对软骨头可没什么兴趣!”
石室内依旧没有声音。
徐奉天潜身向前,顺着那铁栅栏向里望去。
只见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地被绑在一十字木架之上,面容憔悴却色淡如水,双目之中透着娇弱而锐利的目光。
没错,就是她!
那个受伤的女子,问不得的侄女!
她垂着头,仿佛连看都不想看曹韵德一眼。
徐奉天的心终于还是凉了。
这一张娇弱而苍白的面孔一下子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就宛如一个孩子的清梦猛然间被一张冷酷而无情的大手拍醒。
那种锥心的疼痛、那种空洞的凄凉,也许只有这星火暗淡的密道方能体会半分。
今夜的天虽然很晴朗,但也一定很暗淡!
徐奉天的喘息声在渐渐加重,也许那不止是喘息之声,还掺杂着内心的颤抖之声及满腔的愤怒之情。
密道内没有风,却很冷!
那渗骨透心的寒意,使得徐奉天全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毛发都在战栗着。
曹韵德又冷冷道:“有人说若是一个女人没有了欲望,是很可怕的!因为她的心是死的,身体也是死的!”
他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那种没了欲望的女人!”
那女子依旧不说话。
曹韵德也不生气,他提着灯烛在那女子身上来回打量着,仿佛在寻找女子衣服上的斑点似的。
半晌后,曹韵德又轻吸了一口气道:“有人还说,没了衣服的女人都是千篇一律的!也不知道这人说的对不对!”
说着曹刘二人便淫淫地笑了起来。
“你混蛋!”那女子终于破口大骂道。
曹韵德似乎很得意、很满足道:“我是混蛋啊!所以混蛋若是做出什么混蛋之事,想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喽?”
“你!”那女子怒气冲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曹韵德道:“所以说,你不要试图去考量一个混蛋的底线,否则你会非常后悔的!”
说着他又淫笑道:“也许你并不是很介意这些!”
“你这禽兽!畜生!”
那女子被气得满脸通红,身体瑟瑟颤抖着。
曹韵德宛如一个泼皮无赖,又得意洋洋道:“骂得好,骂得非常好!如此一来我们才有共同语言了嘛!”
那女子直呼着粗气,将头甩到一边不再开口。
曹韵德道:“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就是我问问题,你来回答!”
“我的问题不是很多,就那么几个!”
“你每拒绝回答一次,我就扒你一件衣服!”
“对了,答错也算!”
曹韵德将脸徐徐贴向女子轻声道:“你说怎么样?”
“呸!”
一口浓痰不正不偏地吐在了曹韵德的两眼之间。
曹韵德脸色骤沉,但他并未急着去擦。
他将头一寸一寸地向女子胸部贴去,显然是想用女子的衣服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