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秘眼晚宴开始的三小时前。
韦恩庄园。
托马斯双手托起自己的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办公桌上的秘眼邀请函。
下面，阿尔弗雷德恭敬地立在他的面前。
托马斯轻轻拾起邀请函，看了一眼背面又放了下来。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接着闭上眼睛仰头靠在老板椅上。
“阿尔弗雷德，有没有可能我们都错了？”
阿尔弗雷德身子微微一震，他低下头道：“艾伯特……我看不透他……”
托马斯苦笑一声。
“哈～我是为了哥谭找了一个英雄，还是找了一个恶魔？”
“先生，我想我们不能这么急着先下定论。”
托马斯看着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拿起邀请函说道：“你说得对，阿尔弗雷德……或许我也该启程了，去叫玛莎和布鲁斯吧。”
“是，先生。那我……”
“你就留在庄园。”
看着窗外的风景，托马斯对着阿尔弗雷德摆了摆手。
后者也轻点了头，离开了。
“诶……哥谭……”
托马斯摇了摇头，拉上了窗帘……
……
“等等！等等我！等我……”
奥斯瓦尔德拖着他残疾的右腿，看似不远的路程，他跑起来费了老了劲儿了。
他匆匆忙忙地跑到菲什旁边，菲什却一脸凶狠地用力抓住他的肩膀。
看着菲什一脸杀气地把右手食指竖放在自己的嘴前。
哪怕再害怕，奥斯瓦尔德也拼了命用手捂住了自己要尖叫的喉咙。
菲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意地把奥斯瓦尔德推到了布奇的前面。布奇一把抱起了像只受惊兔子般的奥斯瓦尔德，嘴角上咧地看着他。
“小企鹅，害怕喽～”
心神不定的奥斯瓦尔德，听到布奇叫他“小企鹅”，瞬间脸色阴沉。
他奥斯瓦尔德，最讨厌有人叫他“企鹅”！
“不要这样，布奇。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称呼我为企鹅。”
布奇满脸不在乎，还是笑呵呵的。
“为什么，小企鹅？我就觉这个称呼很适合你……”
“够了！你们两个混蛋把嘴闭上！”
菲什大声呵斥，奥斯瓦尔德和布奇立马老实在了原地。说实话，他们俩刚才根本就没搞清楚为什么菲什要停了下来。
菲什用眼神指了指一个方向，奥斯瓦尔德和布奇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魁梧壮汉，在手下小弟的帮忙开道下，像一个皇帝巡街一样耀武扬威地走在通向秘眼的红毯上。
菲什嘴角上扬。
“马罗尼……”
……
秘眼会所内，没有事情干的艾伯特正品着红茶。听见了门口有人霸道地喊着粗话，他起身看向了门外。
门口处，虎背熊腰的马罗尼在小弟的帮助下很顺利地排到了队伍前面。看着那些被马罗尼打倒在地上还不敢吭声的其他邀请者，艾伯特对眼前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他是法尔科内？
艾伯特唤来理查德，指着眼前的西装野兽。
“他是谁？”
理查德看了眼艾伯特指着的方向。
“老板，是萨尔·马罗尼。”
……马罗尼？就是和法尔科内掰腕子那位？
“这位好像是黑金卡名单上的吧？”
“是的，老板……”
艾伯特整了整理衣襟，快步走向了马罗尼。
“你好！尊敬的马罗尼阁下！”
艾伯特笑容满面，十分客气地伸出了手。
马罗尼笑着看着艾伯特，对方伸出的手他迟迟没有握上去。
这一幕，让不少人看在眼里。导致很多人都在下面嘲讽着艾伯特，说“什么热脸贴上冷屁股”、“还想高攀”、“人家都不鸟他”等等……
艾伯特也是笑着收回了手。
在门口排队的菲什一伙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的也都笑话着艾伯特，尤其是布奇捧腹大笑的他根本收不回来。
菲什也跟一群人笑了笑，嘲笑眼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但她却是最快收起笑容的人，被马罗尼折了面子的艾伯特的反应，让她这位老江湖有些笑不出来。
从记事起就开始在哥谭这座城里混日子，不知道被挨了多少个嘴巴子的菲什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不像个妓女一样，就要做一个只会咧嘴笑的布娃娃。
被马罗尼当众羞辱还能做到脸上面带微笑，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他艾伯特就比一般人让要强，起码这个优点就能让艾伯特少那么几百次的暗杀。
菲什不停地观察着艾伯特，同样也有一个人也在注视着艾伯特。他就是菲什的撑伞小弟，奥斯瓦尔德。
由于身形残疾，奥斯瓦尔德明白去嘲笑别人是个特别浪费时间的婊子行为。所以和菲什一眼，他也只是随着大流吭了几声。
他亦是被艾伯特的表现所惊讶，想他当年15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是在学院里，天天被友善的同学们圈踢？
可人家呢？不管是什么小道消息，唯一不可掩饰的就是眼前这个精美的建筑就是对方的啊！
我奥斯瓦尔德为什么不再去念书了？不就是知道上学除了挨打外，一点用都没有吗？我不就是追求好的生活，让大家都看得起我吗？
谁愿意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奥斯瓦尔德……一个可怜的人。为了让自己和其他人看起来没有区别，出此下策跑去当了黑帮。每一天过着不是人一样供着菲什驱策，然后还是被人骂成了“企鹅”。
想到这，奥斯瓦尔德眼含愤怒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身上抵得上他两个的布奇，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你怎么了，科波特？”
感觉到后面有目光的布奇回过了头，奥斯瓦尔德连忙地摆手在自己胸前。
“没怎么啊，布奇。”
“哦……”
布奇转回了头，可愤怒的种子却在奥斯瓦尔德的心里扎了根。
等着吧！会有一天的，我会让你们后悔这么对我的！
……
“你就是艾伯特·叶夫根尼？”
“是我。”
马罗尼很是做作的，像是去参观动物园里的猴子，上下打量着艾伯特。这种进一步侮辱人的视线侵略，艾伯特仍然是沐浴春光地对着马罗尼笑。
“马罗尼先生，看够了吗？”
“你看起来像个街边小丑！”
艾伯特摊着手看着马罗尼，后者则是靠了过去。
“呵呵～”
马罗尼忽然搂住了艾伯特，两人的额头直接相低着。如此近距离，艾伯特能听见马罗尼的喘息声。
这一突然举动惊着理查德掏出了枪指着马罗尼，马罗尼的人也掏出了枪指着理查德，而理查德手下的人有抬着枪指着马罗尼一众人马。
不顾马罗尼阴沉的盯着他，艾伯特仍是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说：“都把枪放下，我在和马罗尼先生做游戏呢～”
理查德一伙人把枪都放了下来，可马罗尼的手下却还举着枪。艾伯特什么也没说，只不过用眼神示意马罗尼，你的手下不合规矩。
“哈哈哈！哈哈哈！”
马罗尼笑着松开了手，用力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
“我真好奇你给托马斯灌了什么迷魂汤？难道他也是个变态？你知道吗？我讨厌人，但我更讨厌那些货色！老子是见一个就一个毙，见一双就毙一双！”
艾伯特扒开马罗尼搭在肩上的手，示意了下理查德过来。
“马罗尼先生可真是火爆脾气！但你也提醒我了，我的会所可不喜欢带响的东西。”
理查德走到了马罗尼小弟的旁边。
“请把枪械放到筐里。”
小弟们是满脸的不屑，缴枪？做梦去吧！
“艾伯特！我可不知道有哪一家会所，敢收我马罗尼的枪！要知道，没有枪我可是连睡觉都不敢睡的！”
“没错！没错！”
“我们的枪也不敢离身！”
“枪是我的全部！”
“……”
带枪进会所，那以后秘眼还开不开了？
“马罗尼先生，我希望你快一点让你的手下把枪放到筐里……要知道，法尔科内阁下快要来了！”
后一句“法尔科内阁下”是艾伯特小声在马罗尼耳旁说的。
“你还请了那个老家伙？！”
艾伯特点了点头。
虽然马罗尼被群众们说和法尔科内掰腕子，但作为老牌的黑道大哥法尔科内还有很多底牌没有两处手。他马罗尼也只是一些小方面上和法尔科内唱反调，至于当着法尔科内面举着大旗要造反，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胆子。
马罗尼脸色很不好，无奈把手枪放到理查德地筐里。他的小弟也都傻眼了，但是还是跟老大一样交出了武器。
“等一等，马罗尼先生。这是你的黑金会员卡，下次来我们的会所可以享受优惠。”
收完武器的理查德，快步跑到马罗尼身旁给了印有马罗尼头像的专属黑金卡。
看着势力不知道高处自己多少倍的马罗尼都眨眼间就熄火，这让很多吃瓜群众在风中凌乱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马罗尼怎么怂了？他害怕那个叫艾伯特的小屁孩？”
布奇一脸懵逼看着像是大尾巴狼的马罗尼，灰溜溜地带着小弟往里走。
菲什也是一脸猜不透，但是她的撑伞小弟想通了。
马罗尼不是害怕艾伯特！他是害怕……害怕法尔科内！
他……好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