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衿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胖子还没有起床,两个女生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了。
几人选的和顺古镇这家客栈在镇子的边缘,从阳台望向外面是一大片的绿油油的稻田,徽派建筑从群树环绕露出青砖黛瓦的一角,一副边塞江南的景色。
“你起来了啊!”徐衿溟回过头,季青和马媛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正往桌子上放。
“起来了,刚醒没多久,睡久了头疼。”徐衿溟看向季青笑着说。
“去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顺带把杜老师也叫起来。”季青回应道。
“现在是下午一点,吃什么早饭?别说,睡了一觉还真饿了。”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套了个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略显浮肿的脸上架了副圆框眼镜,估计起床也没照镜子就直接出来了。
“死胖子你邋遢死了,快去洗澡!”马媛吼道,胖子只好放下拿起的筷子,悻悻的回房间洗漱去了。
几个人吃过早饭后马媛提出要去泡温泉,胖子和徐衿溟自然是不去的,两人就在附近瞎转悠。
古镇和顺比大理少了一分商业,多了一点自然;比丽江少了一分艳丽,多了一点清雅,太阳透过小巷口照到光滑的青石板上,一路穿过刷着白石灰的院墙跳到外面的石拱桥上。柳条懒懒的垂下来,静悄悄的,远处有走街串巷的卖杂耍玩意的吆喝声。
牌坊下面,一个卖水果的男人端着一杆大烟枪,不紧不慢地吸着水烟,顾客来了,热情的打着招呼,聊投机了便邀请和他坐在一起,一同吸吸水烟、聊聊天,买的不着急买,卖的也不着急卖。在这边塞江南,有一份独特的优雅与闲适。
徐衿溟和胖子找了河边上一个茶摊坐了下来,招呼老板娘泡了两杯红袍。
“你和学校签了5年?”胖子问。
“对啊,挺长的一段时间。”
“没事儿,人到中年几年便是一茬,一茬比一茬快。”
“你丫就比我大两岁你骄傲个啥!我还是个青年小伙子听不得大道理。”徐衿溟没好气的说。
“青年小伙子正是听大道理的时候。”胖子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欠抽。
“你别当教导主任当上瘾了,碰上人就想教育一番,马老师你怎么不去说说。”徐衿溟盯着胖子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徐老弟话可不能乱讲,我胖子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胖子呼出一口烟。
“蛮像的。”
“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徐衿溟内心一阵恶寒,“我也只想和你是同事关系。”
胖子翻了一白眼,“我说我和马老师。”
“哦,不信。”
“真的!”
这时候有一个穿着干净中山装的卖糖葫芦老人在跟前询问需不需要买一串,胖子掏钱买了几串。
“你丫的这么胖还吃糖,不怕老年高血压啊!”衿溟说完便伸手去拿,胖子一拍他的手说:“自己买去,马老师喜欢吃,我这是给女同志买的。”说完意识到不对劲又补了一句:“还他们一顿早饭。”
两个人到樱花谷的时候天已经是下午四点出头,季青和马媛正拎着换下来的衣服在路口等着,胖子查了查附近的饭店,结果四个人去路边摊吃的饵丝。
回到客栈后天还是敞亮的,胖子和马媛在客厅打游戏,徐衿溟走到季青跟前悄悄的说:“走,带你看样东西。”季青不解地问:“什么东西?”
“很漂亮的,去了就知道了。”
徐衿溟拉着季青爬上了客栈屋顶,在屋脊下坐了下来。
“你带我上来看什么啊?”
“季同学往前看。”
天边的晚霞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紫色和艳丽的一抹粉红,夕阳托举在云层,恬静依然。光泽绚烂却不炽热,浩然的天宇许多的时候是单调而苍白的,即使去看天,也没有一个时光比夕阳叠挂于蓝天更美好。
“好美,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不知道干嘛叫你来腾冲呢。”徐衿溟冲着季青傻傻的乐。
“徐同学给我唱首歌吧!”季青看着远处的晚霞说。
“你等我酝酿酝酿,咳咳…”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
对爱情莫名的恐惧
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我初初见你
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仿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
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
最美的记忆…”
“谢谢你,徐衿溟!”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