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云轻罗尖叫一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将空空草捧起,问道:“这是什么?”
空空草的豌豆眼和她对视,像镜子一样反映出她的模样。
“阿巴阿巴阿巴。”
空空草的嘴张合间,发出奇怪的声音。
赵亦一时间也被空空草的表现震住了,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它也太可爱了!”云轻罗忍不住说道,空空草的触感与杂草还是不同的,有一种软软滑滑的触感。
常汗青与罗峰也一同围观,都是上手摸了摸,一摸就上瘾。
赵亦看的目瞪口呆,有些忍不住,手慢慢向空空草靠近。
空空草顿时不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慢慢咧开嘴,赵亦立马停下动作。
“赵亦,它是什么啊?”云轻罗又问道,显然被空空草的外表彻底俘虏了。
“那个,它是空空草,上课老师送的……纪念品。”赵亦顿了下,肯定道:“对,老师送的。”
“纪念品?哪个老师啊,还送这么可爱的小宠物当纪念品。”
“宠物?”
“它不是宠物吗?”
赵亦连忙点头道:“是,是吧。”
“它叫什么名字啊?”云轻罗问道,空空草仿佛被三人抚摸的很惬意,眼睛微微眯起,假寐一般。
赵亦突然灵光一现,道:“轻罗你给起一个吧。”
“我吗?”云轻罗仿佛很是惊喜,“叫什么呢?它这么绿,不如叫绿宝吧。”
“绿又称黛,不如叫黛宝吧,看它呆呆的样子,刚好取个谐音意。”常汗青建议道。
“黛宝,好啊,就叫黛宝。”
云轻罗对这个名字很是喜欢。
赵亦却突然觉得,空空草好像在那么瞬间咧了下嘴,对常汗青的手跃跃欲试。
他没想着去提醒常汗青,接着对云轻罗道:“轻罗你这么喜欢,不如把它送给你吧。”
赵亦可不想跟这空空草一直打交道,既然云轻罗很喜欢空空草,空空草对她似乎也没有敌意,这种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赵亦向来是热心的。
却见云轻罗面露难色,恋恋不舍将空空草放下。
“不用了,它这么可爱。”
赵亦愣住,有些没理清楚云轻罗前后两句话的因果关系。既然云轻罗觉得空空草可爱,怎么还是拒绝。
他哪里知道,云轻罗以为空空草这么可爱的宠物,赵亦也肯定是舍不得的,她当然不能横刀夺爱。
“轻罗你喜欢就拿走吧,我没关系的。”
“没关系,我以后可以常来看它,你说是吧,黛宝。”
云轻罗大受感动,有时候对女性修士来说,可爱的东西是与灵兵可以相提并论的,在她们心里有着一样重要的地位。
虽然说她的确很想接受,不过,有一个正当的能常来看望赵亦的理由,似乎也不错。
赵亦心情立时有些哀伤,一想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要长期与这么一个对外人卖萌,对自己磨牙霍霍向手掌的两面派,赵亦觉得自己的心情可能要长期哀伤下去了。
“对了,战队还需要名字诶。”
罗峰摸了好一会,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么做有点不符身份,依依不舍地悄悄把手放下,咳嗽一声把话题带回来。
“而且我们好像还少了一个人。”常汗青接着点出问题。战队的组队要求,限定在了五个人。
赵亦有些没精神地说道:“我有一个人选,我看能不能拉过来。”
三人惊喜,赵亦能看入眼,必然比他们去拉来凑数的要好上许多。
“那便决定一下队名吧,一定要霸气侧漏!”罗峰这么说,脑子里却一时之间想不出个名堂。
“风雅一些如何?”
“要独一无二的。”
常汗青与云轻罗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似乎不是那么相合。
赵亦默默低声说了一句:“也叫黛宝算了。”
云轻罗耳朵尖,听到赵亦这一声嘀咕,一拍手,双眼冒光。
“黛宝战队,好主意啊!”
赵亦有些震惊的看了云轻罗一眼,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理解云轻罗的思考方式,把目光希冀地看向罗峰与常汗青二人。
他这一点希望很快也破灭下来。
罗峰与常汗青也拍手赞叹道:“好,就黛宝战队!”,眼中赫然是与云轻罗一样的光芒。
“看来问题不出在性别上。”赵亦心中暗道。
他起身,三人都陷在对队名的极度满意中,不知道是谁还提了一句:“那黛宝不就是我们的吉祥物了。”
立刻引发一阵欢笑。
赵亦说了一句:“我去拉人了。”
第一次在这个小团体中被忽视。
果然,这年头人不如一棵草。世风不古,人心日下啊。
任赵亦慨叹,在赵亦的房间内,主角享受着三人的抚摸,嘴里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也有一会儿,盯着常汗青的手,默默磨牙。
赵亦走在路上,他口中说的那个第五人,其实便是钟序秋。
不过,在哪能找到钟序秋,赵亦能想到的也只有玉龙峰了。
玉龙峰上,却是有一个内院弟子,看着几日来的调查成果,眉头皱起。
“这小子到底是用的什么把戏。”
田衡本着知己知己,百战不殆的观念,在试探赵亦实力之前,可以说把该做的工作都做了一遍。
但带回来的情报很不如意,他研究一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莫不是几人糊弄我?”田衡自语道,“不可能,那几颗丹药可价值不菲。”
他目前很紧迫,自己说几日之内便会给内院的诸多剑修一个结果,几日时间转眼已过,他这边还没动静,内院那边还没说什么,他自己也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了。
但,若是输给赵亦,也还是丢脸丢到家。
“不对,夏宏和钟序秋都输给了他,我输了也不一定丢脸。”他转念一想,又仿佛是自我安慰。
“何况,我还不一定输给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田衡下定主意,决定今日便要看看赵亦是否真有钟序秋和夏宏所说那般厉害。
他是知道赵亦居所的,便去一遭。
田衡提剑下山,突然与一个上山的外院学生迎面碰上。
那人看他的内院服饰,似乎很是惊喜。
“这位同学,你知道钟序秋同学现在在何处吗?”
“哦,他最近在太阿峰,那是内院峰头,外院学生一般不让进。”
“那敢问能否麻烦同学帮我约见钟序秋同学?”
“这……”田衡为难,约见钟序秋,他哪有这么大面子。
这名外院学生好似看出他的为难,告辞道:“还是谢过同学了。”
“不必。”田衡不自觉谦让,这名外院学生与他以往所见不同,谈吐间自有一番气度,让他不知不觉便将其等而视之,毫无轻蔑。
二人错开,田衡突然意识到什么。
“等一下!”
“嗯?”外院学生转过身来,“同学有何事吗?”
“赵亦,我要与你论剑!田衡雄涨红了脸,莫名的羞耻感让他很不自在,于是喊的很是大声,仿佛这能让他不那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