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云澜来到了沈曾住的偏院。沈曾也早就准备好,这次是他的机会,对于云澜来说也是他的机会。
两人都没有带侍卫,看样子都不想太招摇。到了醉仙楼,两个人先喝了几杯。
云澜开口说到:“真是命运弄人啊!上一次在鄂城你还差点杀了我!现在却在这喝起来了。”
“要不是琴瑶拦住,你真的很可能会死的!”沈曾笑到。
“这个我真的我还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护住琴瑶我当时有可能会……”云澜摇了摇头叹气到。
沈曾说到:“这个都是小事情,可是我南下回西秦的时候,你们可是没少为难我啊!”
云澜笑到:“我们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再说我在朝中势力那么弱,我能做什么?再说云皇也没有过多为难你,否则你根本出不了云国边境,你却杀死了皮城的太守,因为这个云皇可是大为恼火呢!”
“好了!不谈那些了,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叙旧,相信你也清楚我的目的。“
云澜点了点头说到:“看你想怎么谈了。”
“开门见山!我需要银子,人,还有兵器!”
”呵!真是狮子大开口,啥都敢要啊!我在云国只是个落魄的皇族,你把我当什么了?”云澜说到。
“你既然肯赴约,你就有办法替我弄到这些东西。”
“那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沈曾笑到:“等我夺得皇位,自然少不了你们云国的好处,至于到时候提什么条件,你们怕是比我想的还清楚!”
“那你这就是空手套白狼了!就为了你的一句话,我就给你银子,兵器,而且我刚才说了,是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是对云国!”云澜的这一番话,显然有别的意思。
“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们怕是也早就想掺一腿了吧!南楚已经借着我三哥沈林开始入侵了,你们云国能坐的住?我这是来给你们机会,你不愿意?怕是在云国有大把人愿意跟我合作吧!”显然沈曾非常了解云国的情况,他说的大把人指的就是云澜的四叔云国的太子云啸。
云澜看着这家伙倒是真的不好对付,本想着掌握主动权看来只能退一步:“我们倒是乐意帮你,但是有两个条件,这样我才能向云皇提这件事情,否则你让我空口白牙和云皇这么说有什么用!”
沈曾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那两个条件。
“第一件事儿就是,你必须得让我们云国看到你的实力,我知道你已经掌控了西秦的北境军,但是这个远远不够,更况且你们在和遂海的禁军打的两败俱伤,说白了你现在就属于小打小闹,你必须让云国甚至整个大荒都不能小看你,这样我在云皇面前说话更有底气!”
沈曾低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第二个条件。
云澜看着沈曾心里打起了鼓,第二个条件这家伙怕是不会答应。
“西秦必须割让东北部边境的四座城池!”
沈曾被这话惊的手中的杯子都没有拿稳,酒水撒了一桌,立马直勾勾的盯着云澜。
“我二哥弑君弑父!我三哥引狼入室!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我告诉你,西秦虽弱,但是我们的疆土一分一毫都不会给你们!”沈曾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看样子云澜的这个条件激怒了他。沈曾起身打算回去了。
“喂!你就算不和我谈去找云国太子,他的条件怕是比我还要过分,我已经做到最大的让步了,就这样我还要回去说服朝中的大臣!”云澜起身赶忙说到。
沈曾显然没有一点再坐下来要聊的意思。
“两百万两!外加五千套云国士兵甲胄兵器,云国的武器盔甲那可是大荒最好的,你好好想想,要是拒绝,西秦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你想想!那四座边境小城,人口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万,你就算税收,你得收几百年才能拿到这么多钱!”
沈曾回头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云国再想什么!那四座城的确地处边疆很荒凉,但那里地处西秦东北边境的咽喉要道,基本就等于西秦东北边境的门户,你们拿下那里,那西秦的整个北境还要不要了!”
云澜说到:“就你们现在西秦的情况,你们有能力守住那里吗?整个北境大军,说是十万大军,自从那次被沈烨抽调出五万,又加上这次你们和禁军的血拼撑死不过三万人,你拿什么去守!反正早晚会被我们占领,不如退一步,你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沈曾闭上眼睛,整个人显然没有了主意,云澜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己根本不可能守住那里。但是……
沈曾摇了摇头说到:“被你们占领和送给你们是两回事,送给你们,我就是卖国贼!就算被你们占领,将来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我那两个哥哥拿下皇位,都会再把那里抢回来!”
”那……今天就算是谈崩了!”云澜平静的说到。
沈曾说到:“我不信你们会违反大荒诸国立下的盟约,你们不敢侵犯西秦!”
云澜摇头叹气到:“云国现在怕谁?你告诉我!北齐敢和我们打吗?北齐几百年没打过仗了,他们不会轻易动手,南楚已经违反了盟约,云国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哎呦!我们北齐怎么了!什么不会轻易动手啊!”
这一句话把云澜和沈曾吓了一跳,只见有个人推门而入!只见那人和云澜一般大,穿着一身北齐特有的蓝色常服,发髻高高束起,可能是发髻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很高,整张脸显得很白净,手里拿着一把纯黑色的扇子。两人立马就认出了此人,他便是信阳王的次子,也就是荀澈的弟弟荀景,此人平时说话做事吊儿郎当,又因为不是世子的缘故,所以每天也是游手好闲。
只见那人吊儿郎当的说到:“我在隔壁喝酒赏月玩的正高兴,却被你们这里的声响坏了雅兴,本想着过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是你们这两位远方而来的贵客!”
沈曾和云澜虽然很吃惊但是神情依旧很平静,他们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俩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谈话被这人听进去了多少,两人其实都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谈话,虽说不是见不得光,但是人多嘴杂。
云澜觉得这人平时在信仰府里也是见过几面的,这人和小王爷一样都是个浪荡公子的模样,应该不会有多大事儿。
云澜作揖到:“扰了公子的雅兴还请见谅!”
荀景笑着摆了摆手:“既然你们都住在我们信阳王府里,那就是贵客,对我来说也就是朋友,何须如此!不知二位在此在聊什么呢?可否让我加入啊!”
一旁的沈曾笑着附和到:“什么也没聊呢!就是和云澜兄一见如故,所以今日云澜兄特地摆下酒宴同我共饮!”
荀景拿起扇子挥了挥手说到:“这怎么可以呢!你们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岂有让你们出钱的道理,怎么着也得是我这个东家请客啊!来啊小二!”
此时一旁的小二立马弯腰走上前听着荀景的吩咐。
“那个今天这两位的饭菜都算到我的账上,还有再多上一些酒菜,把隔壁的乐女都遣回去吧!”
小二立马退下了。
荀景摆了摆手说到:“来吧两位,今天可要给我这个面子啊!毕竟今天难得和二位一起坐下来好好喝两杯!”
云澜和沈曾本没有话和他说,但是又不能当面回绝,两人只得坐下与他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