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那里不停的聊着天,云澜和沈曾两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基本只是简单的应付着这个不速之客。
荀景边喝着酒边说到:“沈曾啊!听说你现在已经控制了西秦的北境行台军。这么年轻果然年少有为啊!”
云澜一惊,这家伙看似游手好闲,似乎也一直关注着外面的事情!
沈曾笑着回应到:“哪是什么年少有为,现在不也是骑虎难下吗?”
云澜在一旁附和到:“沈曾兄可莫要谦虚,我想你这么大十六七的时候,还在骑马练剑呢,哪有什么带兵打仗的机会!即使现在我也没有多少长进!”
荀景拿起刚吃完一半的鸡腿指着云澜说到:“你就更别谦虚了,你看看你把太子整的那么惨,怎么会没有长进呢?”
云澜的眼神闪现出一丝诧异和惊恐,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自己那日对付太子的事情,看来这家伙才是真的心机深沉!
荀景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对着沈曾说到:“我知道沈曾兄现在面临的困难,现在虽说有了喘息的时间,那也不容乐观,要不要兄弟我帮你一把!”
云澜和沈曾均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只不过两人诧异的点不一样。北齐一直在大荒都是扮演观看者的角色,今天难道要掺和西秦的内乱吗?云澜心里非常吃惊,如果北齐真的插一脚去帮沈曾,那自己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沈曾吃惊过后说到:“荀景兄开玩笑吧!北齐一直都持身中正,怎么会插手呢?”
荀景笑到:“北齐近十几年来的确一直都不插手各国的事务,但是这次是我帮你,北齐也只是帮你,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云澜差点按耐不住自己急迫的心情要质问荀景,好在云澜忍住了,他知道荀景这次是带着目的来的,怕是针对自己。
沈曾心里知道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里多谢荀景兄的好意,但是荀景兄的好意我可能承受不起呢。”
荀景摇了摇头:“你别多想,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艰难,我正好手里也有些门路,你可不要拒绝啊!白费我的一番苦心!”
沈曾笑到:“不妨说来听听。”
“沈曾兄,其实我很佩服你,你当年落魄的身无分文,甚至还差点丧命,现在能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我可以说服皇上给你们银子或者甲胄。”荀景笑到。
一旁的云澜已经忍不住了:“荀景兄,这个你恐怕做不了主吧!北齐自打当今皇上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不掺和外界的事务,一直都在体察民情,关心百姓。怕是北齐皇帝不可能缠手西秦的内乱吧!”
荀景似乎就等着一旁的云澜开口,他拿起酒杯对云澜说到:“北齐的确一直都以国内事务为重,很少干涉外面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北齐朝中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在你们云国还没有建立之前,我们的确是大荒第一强国,我们很自信,不想费力插手外面的事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荀景的这一番话针对性很明显,云国建国不过二十年,但是发展的速度的确太惊人了,北齐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大荒数一数二的存在,现在云国肯定是威胁到了北齐,虽然两国现在表面交好,但是谁都明白,一山不可能容纳两只老虎,表面上不会大打出手,但是暗地里肯定会用些手段。
沈曾在一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心情现在十分复杂。表面上沈曾已经反客为主,本来是自己在求人,但是现在北齐和云国都在求自己。但是沈曾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该接受谁,不管接受哪一个,另一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会用其他的方法插手西秦。
沈曾现在对于这两人都信不过,云国已经提出了条件,自己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北齐现在都没有说出自己的条件,这其实更可怕。
沈曾举起酒杯笑到:“我在这里谢谢二位,对我和西秦的关心和厚爱,我知道你们也是好心,但是容我在想些时日。”
荀景看着情形也立马举起了酒杯:“我看也是,这次酒宴本来就是咱几个交朋友的,干嘛提那些事情,以后再聊也不迟啊!!”
云澜也立马转化笑脸,三人举起酒杯。
云澜今天算是既费力有不讨好,他今天约见沈曾其实是很保密的,他不知道荀景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琴瑶把他们安排进信阳王府的时候,王府的人其实都没有见过沈曾,除非是有人透露消息,或者王府的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宴会三人表面上喝的很尽兴,一起回了王府。
这一路上,荀景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表现的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两人都知道自己肯定是小看了这个人。相比较信阳王府的世子荀澈,这人是更可怕的存在。
到了信阳王府门口,正好与琴瑶小王爷碰到。荀景本来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看到小王爷后立马变了脸色。
荀景问道:“你为何跟琴瑶郡主在一块?”荀景的语气不乏有着一丝质问的味道。
不等小王爷开口回答荀景立马说到:“琴瑶郡主乃是云皇的外孙女,云药山庄的掌上明珠,你少把你那些歪门邪道教给郡主,以免人家云国以后兴师问罪你担待的起吗?”
琴瑶本来今天练飞镖很高兴,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坏了心情本打算上前骂两句。可是一旁的云澜立马说到:“这个也不怪小王爷,还望荀景兄不要如此大动肝火,我这个妹妹其实本身也是好玩,不懂的大家闺秀的那些礼仪。”
荀景看着云澜说到:“我知道琴瑶郡主以前在外面野惯了,但是至少不能让这家伙去带他胡来,万一你们在北齐出个意外怎么办?就像上次河谷镇一样,至今都查不到是何人所为,难道难堪的不是我们北齐吗?以后你少给我接触这些外来的贵客,你担待不起!”
琴瑶已经气炸了,她从来都没有被别人这么教训过,虽然教训的不是她,但是话里话外也带着一些讽刺他们的意思。
“什么叫我野惯了!你算是哪根葱!我领着他出去玩,还要你管!我告诉你,我就算领着你们的那个北齐小太子去青楼,你们的皇帝老子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有你在这说话的份吗?”琴瑶一番话语骂的在场的人都呆在了原地。
云澜立马打圆场:“阿瑶!你怎么说话呢!这是信阳王府的二公子荀景!”
琴瑶看着眼前的荀景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他为何要这么对小王爷,毕竟是过继给信阳王的,皇室都不愿意多管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
琴瑶一把拉着小王爷说到:“这人我不管你们怎么看,但是他对我很好,没必要针对他,至少在我面前没有人能欺负他!”说完琴瑶就拉着小王爷进了王府。
荀景心里很是吃惊,这家伙怎么会和云国的郡主混在一起,看样子郡主对他还特别上心。
云澜立马拱手说到:“还望荀景兄不要见怪,我这个妹妹在外漂泊那么多年,一直改不了这一身的市井气息”
荀景点了点头:“是我说话唐突了,还望到时云澜兄在郡主面前替我道歉。”
随后三人全部回到了王府,云澜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他先回去了。
荀景看着云澜走远了以后,立马叫住沈曾说到:“沈曾兄,明天就是临淄春赛初选,不如你我到时在那里碰面如何,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沈曾一听他的话语就明白了,去临淄春赛,还有大礼,那就是人了,沈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表示自己明天准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