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众人在火锅店尽力一饱,又由辰寒买单后,都各自回了宿舍。而萧灺瑀跟着辰寒和林梓言去了A0709。吴承肄和程宇珩的宿舍是A1113,临走前,都有些担忧地看着辰寒。辰寒破天荒地扯了扯嘴角,道:“放心吧,我姐她不会对我怎样。”闻言,萧灺瑀翻翻白眼,道:“对,我没有特殊癖好。”“……”
趁着林梓言进浴室洗澡的空当,辰寒有些犹豫地问道:“姐,你怎么回来了?北美那边,怎么样?”萧灺瑀拿起辰寒放在桌上的一本书,草草地翻了翻,笑道:“美国就那样,加拿大我不大清楚,毕竟我一直在美国待着呢。因为这次又在U14拿了个第一,学校就给我放个假,跟二中签了为期一年的交换学习——当然,要在明年比赛前赶回去。”辰寒有些惊讶地道:“交换学习?谁?”萧灺瑀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不认识,是一个初一的女生,好像是家里特别有钱,就把她塞过去了。还让我跟她打交流赛,她一局都没有打完就撑不住了,也不知道Davis教练见到她会怎么想。”辰寒偏头道:“Davis?Walsh·Davis?就是那个开创了新时代魔鬼特训,可以跟日本U17的三船入道媲美的那个?”萧灺瑀点点头。
还没开口,辰寒单调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辰寒看看来电显示,打开免提道:“有事,说。”电话那头的欧阳钦弘似乎没有料到辰寒竟如此简洁明了,愣了愣,才道:“哦,辰队长,是这样,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有一所日本的网球和羽毛球名校要派男子网球队和团体羽毛球队来我们学校交流学习,这个周日就到,下周一周二要分别进行网球和羽毛球的交流赛!”萧灺瑀挑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哦?那个学校?”欧阳钦弘的语气十分凝重:“青学。据说,日本U17的三船教练都十分看好他们。”隔着电话,他竟然听见了对面传来的萧灺瑀轻松的笑声,还有一句“说曹操曹操到”,十分惊讶地问:“辰队长,萧前辈,你们很有信心吗?”辰寒淡淡地道:“是的,有信心会输。”欧阳钦弘无语,良久,憋出一句话:“好。”
林梓言从浴室走出来,看着正在笑着的萧灺瑀,不知所云地跟着笑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辰寒毫不在意地拿起睡衣往浴室走,边走边道:“没什么,就是青学的男子网球队和团体羽毛球队要来我们学校交流学习。”林梓言惊呼出声:“青学!哪个青学?”萧灺瑀漫不经心地道:“青春学园,日本男子网球头号种子,羽毛球也不差,应该算得上二号或者三号种子。”林梓言内心崩溃:如此强敌,你们怎能做到如此临危不乱?
第二天,本该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星期二,辰寒和萧灺瑀(成为了网球队的No.0,不出手的王牌)五人按部就班地上课、休息、训练,没有因为青学即将到来而有丝毫紧张不安。
晚自习上,辰寒无聊地玩着笔,不停地看着手表,巴不得立即下课(作业抄的吴承肄的)。很突然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还有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麻烦让你们班网球队和羽毛球队的正选出来一下。”辰寒淡淡地循声望去,年过半百的教导主任李主任站在门口,略显沧桑的脸上露着慈祥的微笑。见辰寒似乎是在发呆,吴承肄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拿起徽章,率先向门外走去。萧灺瑀盯着面前的漫画没有动,林梓言和程宇珩也丝毫没有反应地赶着作业。“怎么回事?他们人呢?”成风林不悦地问吴承肄道。“问什么,进去抓人!”朴浩很直接地带着谢榭冲了进去,刚准备伸手扯人,辰寒和萧灺瑀不约而同地先一步站起,避开了两人的手。朴浩这才想起辰寒说过“不喜接触”,有些尴尬地抽走了程宇珩的作业本。程宇珩绝望地丢下笔,同样抽走了林梓言的作业本。萧灺瑀笑了起来,慢慢地跟着朴浩和谢榭朝门口走去,而辰寒三人极不情愿地紧随其后。李主任和蔼地带着他们来到体育馆的多功能室,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下周,日本青学将派出男子网球和团体羽毛球的正选来我们学校交流学习,为期一学期。同样,下学期你们将以二中正选的身份前去日本。”在一片惊呼声中,辰寒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对着地面出神:3年,又要去日本了吗?
“小寒?”林梓言扯了扯辰寒的衣袖。辰寒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吴承肄已经站在了李主任身边,正用眼神示意自己赶紧也站过去。辰寒缓缓地站到了李主任的另一边。李主任看着一众正式队员道:“这段时间,晚自习你们不用上了,由吴承肄和辰寒对你们进行特训。”说完,李主任向两人点点头,迈步离开。
在吴承肄的示意下,辰寒率先开口:“青学,日本名副其实的种子选手,你们有自信赢吗?”“有!”除了萧灺瑀,所有人都大声喊道。辰寒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何来自信?”各位队员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辰寒竟然会这么问。正当众人都茫然不知所措时,朴浩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也很强!”随即,多功能室里响起一阵附和的声音。辰寒冷冷地道:“强?什么叫做‘强’?”
她走到队伍边上的程宇珩和林梓言面前道:“程宇珩和林梓言,羽毛球混双,对手市原礼和市原惠理,心意相通、配合二天衣无缝的兄妹,你们拿什么比?”
不等回答,她继续向前走到下一组人面前:“郑媛和于慧,羽毛球女双,对手松川智和佐藤美知,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你们拿什么比?
“王乐,羽毛球女单,对手宫川润子,自幼学习羽毛球,努力非常,你拿什么比?
“成风林,羽毛球男单,对手松本碧生,当之无愧的青学最强者,你拿什么比?
“还有星野苍太和星野航生两兄弟,柴田奏音和胁田太一,都是本领不小的选手,跟你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你们拿什么比?”
说完,她又走到网球队的方阵,继续道:“钟阕和谢榭,网球第一双打,对手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青学的黄金搭档,你们拿什么比?
“何洛和欧阳钦弘,网球第二双打,对手海堂薰和桃城武,摸清了对方所有弱点却能够互相取长补短的死对头,你们拿什么比?
“更有乾贞治、不二周助、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哪一个不比你们强,你们拿什么比?”
一席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只有萧灺瑀淡淡地笑着道:“好,很好,成长了很多嘛。”谢榭不那么确定地道:“我们不认输……”辰寒冷笑道:“所谓不认输就是最傻的逞能的表现,因为‘不认输’的前提就是必输无疑。”吴承肄转身面向辰寒正色道:“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
辰寒满意地点点头:“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从今天起,我,吴承肄,还有萧灺瑀,将对你们进行真正的——魔鬼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