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漂亮的女人心却是异常恶毒。
浑身伤痕的小小少年用着自己幼嫩的双手试图去挖那冰湖之下的鲫鱼。
彼时,乃是永乐王朝最为寒冷的一个冬日。
纵然骄阳在头顶上悬挂着,落在人的身上却也被寒风吹得刺骨。
有侍女不忍为小小少年求饶,却被红裙女子一巴掌打出嘴边鲜血。
即使小小少年双手被冻得彤红皮肤裂开,妖艳的红裙女子也未着一眼。
冷漠的像是根本不是那小少年的亲生母亲。
在又一次小少年熬不住这寒冬眼瞧着就要昏过去时,红裙女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了一把鲜红色的长鞭,系着红缨,鞭尾却沾上了少年的鲜血!
小少年疼痛难忍,整个人躺在了危险的冰面上,试图用冰缓解疼痛。
他没有说话,只努力地将自己的呼吸节奏调节,减少遭受疼痛的幅度。
一瞬间,巫初溶仿佛与他同感,他浑身的疼痛朝她席卷而来。
刺骨的寒冷、鞭打的伤痕却远不及一颗对生母的赤子之心被如此羞辱、埋汰。
小少年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尽数压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呼吸困难,心神俱碎。
她伸手试图去触碰那小少年,虚无的手掌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同为少年的八角哭花了脸,他在不停地朝那红裙女子磕头求饶。
“娘娘、娘娘!奴才求求您了,殿下这身体这才刚刚痊愈,这般折腾,殿下是真的要没命的啊!!”
红裙女子美目一寒,她一脚踹在了八角瘦弱的肩膀上,冷喝道:“到底是永乐不知规矩的狗奴才!本公主生来便是西塞公主,哪由得你这般乱喊!”
“呵......”
一声轻嗤却是由那已经气息虚弱无比的少年发出的。
他步伐虚浮,有些踉跄地从冰面上走出来。
被狠狠踹了一脚的八角见着他主子,几度落泪,却反被那少年一瞪。
明明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面对那面部可憎的亲生母亲时,话中语气宛若一个成年男子般自若。
“听嬷嬷说你当公主时也是备受宠爱,自有武功傍身,这宫闱既然拦不住你,那你为何不走?”
“你不过是怕了,怕父皇与你那西塞之间会发生战乱,毁了你前来和亲的目的。”
“我自幼便尊你为母,哪里不孝你?落得你这副态度对待左右不过是,你恨父皇,连带着恨我罢了。”
“你那么肤浅的意图都写在了脸上,你真当敬事房是真的会不顾你西塞公主的面子?”
“那不就是父皇的意思吗!”
小少年虽极力掩饰怒色,可发了怒始终是口不择言,戳破了这几日她死死掩瞒的真相。
见小少年那与永乐皇帝三分相似的面庞,红裙女子彻底发了怒,凶狠的一鞭子死死打在了小少年的身上。
“都是谁教你的话!我看你真是不知分寸了!”
小少年挨了这一鞭子,也不哭喊,只是冷冷地瞪着她,苍白的唇边是抹嘲讽的笑。
八角死死护住他们殿下,脑门上被磕出血来:“娘娘,奴才求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