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身为皇帝,身后不仅仅有自己的势力,还有着萧氏先祖遗留下来的势力。
他们二人偷偷摸摸出了皇宫本不应该会被人知晓,可今日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出去,皇帝陛下刚到长相殿,梁嬷嬷便领着一群侍女奴才,看样子是等了许久。
流双被两个侍女压制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皇帝陛下停下步子,淡然地站着,浑然天成的气质自成一派。梁嬷嬷瞧着,心里暗自发想:倒还真有些先后的模样。
“娘娘!”流双瞧见自家娘娘,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两个侍女压得狠狠的,挣脱了一番,流双也逐渐没了力气。
梁嬷嬷瞥了一眼,并未多言。看向“溶贵妃”时,她道:“如今已是午后,不知娘娘去了何处?一个侍女丫鬟都没带着。”
“本宫竟不知一个嬷嬷还有权利质问本宫的去向。”皇帝陛下勾了勾唇,神色颇为桀骜,他看过来的时候,眼神中带了些许孤冷。
“娘娘恕罪。”梁嬷嬷微微弯下腰去,话是这么说的,态度却是没那么真,“还望娘娘体恤,现初秋已至,司制有职责为各宫娘娘制衣。只是流双身为长相殿一等侍女却不知娘娘去向,实属有责。”
贵妃的服饰虽不比皇后的正红正蓝艳丽,但也是后宫中独一无二的。梁嬷嬷作为司制的一等嬷嬷会亲自来也不为过,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来,难保不让人多想。
皇帝陛下仿若无人般走过还弯着腰的梁嬷嬷,安然坐在高位上,右手支着额头,神色颇为慵懒,只听他启了唇:“流双,上茶。”
“是,娘娘!”流双猛地甩开压着她两只手的侍女,狠狠地瞪了她俩一眼。后者犹豫着还要不要上前时,梁嬷嬷递来了个眼神。
流双跪了小两个时辰,膝盖都麻了,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她将泡好的茶送上来,端着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
“梁嬷嬷倒是贵人事多,这茶就赏给梁嬷嬷了。”
流双愣了一愣,看自家娘娘也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咬咬牙,转身朝梁嬷嬷走去。
“娘娘这是折煞老奴了。”还没等流双走近,梁嬷嬷便已开口委婉拒绝。
皇帝陛下却猛然睁开双眸来,眸中的凛冽让人瞧得心神一寒。他一边眉梢轻轻挑起,眼角眼尾都染了些浓厚的嘲讽:“倒是本宫话没重量,一个老嬷嬷都有权利反抗。”
梁嬷嬷猝不及防地被他这话说得一滞,她沉默几秒,连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是老奴不知分寸,还望娘娘饶命!”
皇帝陛下没说话,就这么抬起头淡漠地瞧着,无形之中总让人感觉到压力。
流双从小就是跟在自家娘娘身边,就算是巫家的奴婢同普通奴婢也是身份不同的。
流双性子急,但是也不是无脑。
她状似不小心地踉跄了一下,端着的茶杯顺着盘子跌落在地,溅起的的茶水洒了梁嬷嬷一身。
梁嬷嬷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