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侍郎从小到如今,从未见过他父亲有一日会像今日这般暴跳如雷。
甚至于,差一点就要把他给掐/死了!
梁庆天松手的那一秒,他仿若是重获新生地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梁庆天气极反笑,手指着梁侍郎,眼神发狠:“果然是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你的妹妹,你居然派人去杀她!”
闻言,梁侍郎内心登时一疙瘩,他面色发虚:“父亲,月湖出存在就是给我们梁家抹黑......”
“啪——”梁庆天霍然给了他一巴掌,看向梁侍郎时,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怒火,“你给我记者,要不是当初你母亲利用老夫,你当老夫会娶她吗!若不是她,湖儿才是我梁庆天嫡系的亲女儿!”
可梁侍郎却是被这一巴掌彻底地打蒙了,令他最为不可置信地,却是梁庆天接下来的这一番话。
“湖儿生前我没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她既然死了,那老夫便要公开认她为干女儿,入族谱!”
梁侍郎的脸色顿时却如吃了苍蝇般难看,他狠狠地撂下一句:“父亲,你这样做对得起还在宫里待着的妹妹吗!”
梁庆天冷哼一声:“她若有自知之明,便不会像你这样三番两次的来惹怒我!”
“父亲,你就是偏心!”
“啪——”
梁庆天手指门口,怒不可支:“滚,你给老夫滚!”
“父亲!”
“滚!”
梁侍郎仓忙从房间中跑出来,一身狼狈,却抑制不住他此时此刻满心的火气。
梁府,已经是乱了套。
——
秋日的暖阳总是令人贪恋。已经好几日没睡好安稳觉的巫初溶,让八角搬来了个躺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个午觉。
躺椅很大,巫初溶怎么翻都没关系。
可脸颊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冰了一下,让她猛然一激灵,瞌睡虫都跑了,眼神都清醒得很。
可正在她眼前杵着的皇帝陛下只是对她道:“挪挪。”
巫初溶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皇帝陛下再一伸手,把一封信扔到了她的脸上,还附赠了一个字:“读。”
“......皇上你没嘴是不是?”
皇帝陛下扭过头对着她一副冷漠脸:“要不要撅一个给你看看?”
下意思地,巫初溶在脑海里浮现了一幕皇帝陛下朝她噘嘴的模样,瞬间浑身寒毛竖起!
“不.....不用了。”她颇为虚弱地冲他笑笑。
这封信是来自皇帝陛下的暗部,里头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这几日梁府发生的混乱,以及百花阁惨死小倌身边的那个叫做阿七的行踪。
一刹那,巫初溶突然想起了先前皇帝陛下曾对她说过,不过一月的时间内,梁侍郎便无法在京城里立足。
“你之所以放任那个叫阿七的胡作非为就是想让梁家人自相残杀?”
皇帝陛下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巫初溶略微无奈地抿嘴冲他笑笑。
皇帝陛下缓缓道:“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那也要有那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