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天闻言却显得疲惫不堪,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来,他指了指梁侍郎:“你,你给我好生看好你的儿子,赏花宴前如果再出些什么乱子,可别怪老夫无情!”
“是,父亲。”
梁侍郎内心挂念着自己的儿子,对梁庆天的话没有多大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刚刚醒过来的梁志和浑身虚弱地瘫痪在床上,眼神却是极为凶狠。
逼迫着侍女说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他那双眼眸猛地瞪大,神情凶狠地令侍女被吓得差点哭出来。
梁志和怒极反笑,歪了头,眼神发狠:“原来是百花阁的那个臭小子啊......敢阴小爷?”
“来人!快来人!”
“来什么人!还不肯安分吗?”梁侍郎一进屋子就听见梁志和在喊,从梁老大人那儿惹得火,尽数都落在了梁志和的身上。
末了,他愤愤地补上一句:“你要是再给家里惹点什么事请来,小心我扒了你小子的皮!”
梁志和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想不让我出去也行,给我弄些男人女人过来。”
梁侍郎气得话语一噎,怒而一挥袖,愤怒地摔门而走。
梁志和瞧他那模样,嗤笑一声,暗骂了一声“臭老头”。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阿七,低下了自己的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比较粗糙,这才没让他嘴角的那一点弧度给显现出来。
是夜。
夜色弥漫整片夜空,偶尔有着零星几颗繁星闪烁着。寺庙中长了几十年的大树枝繁叶茂,在夜里张牙舞爪地舒展开自己的枝叶。
静谧的夜里,还有几声虫响,其余的便只剩下飒飒的风声。
黑衣蒙面的男子们隐匿在其中,却被这眼前的废墟给弄懵了。
“这......”有个男子刚想说些什么,面庞上的黑色蒙面布突然被划破,直逼喉间!
当他迟迟地反应过来要躲开的时候,早已血溅当场!
其余的几个人立马分散开来,只见倒下的那个人的喉间只有一片碧绿的叶子!
叶子染了血,在这此时此刻,看起来格外地渗人。
偶有蝉鸣声响,却令为首的那个男子惊起一身的冷汗,他慌张道:“快走!”
“唰唰——”
不过是几片叶子,都是见血封喉的招式!
就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时间说出来。
待他们到底,阿七拉低了帽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笑着朝他们几人的尸体踹了踹。
然后弯下身子,从他们怀里取出一枚格外眼熟的扳指来。
梁侍郎可真是大方,派人来杀自己的妹妹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
阿七毫不掩饰自己对梁侍郎的嘲笑,收起扳指,回头撇了眼那已经成了废墟的斋厢,突然笑得很是温柔。
他道:“月湖姐,你很快就能下土去见公子了。你开心吗?”
这时候的阿七笑得宛若孩童,手舞足蹈地和她说道。
可他那双眼眸的眸底中,却是骇然的煞气。
他呆呆道:“月湖姐,到时候你一定要和公子讲,阿七不是不肯去见他,阿七怕死,所以阿七宁愿不去见他。”
“要记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