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没事儿要什么证明,我又不真是宦官一党,上哪认识什么玉佩去?但我没敢表现出来,伸手接过玉佩,支支吾吾的说:“这玉佩…莫不是段…”
我还没说完,掌柜抢过话激动地说:“公子好眼力!”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接话:“过奖过奖。”
掌柜的把地上的两个钱盒子递给我,我又转手给狄宫午,“殊不知公子此行何意?”
于是乎,我再次把给丁原的瞎话送给他,跟他说我奉张让之名探查京畿之外可有人起兵谋反,此行有了很大的收获等等。
我的瞎话编的那是天衣无缝,前后连贯生动形象,一波三折而又趣味横生,最主要的是他们听的津津有味非得留我们吃晚饭,要不是担心久了身份可能暴露,我真应该分成五章七十二回好好给他们讲一番,临走银子都不用换了直接给了我五十吊五铢钱,这对他们来说不过身上一根毫毛,对我来说可是巨款,一行人把我俩从里屋送到堂屋再到店门口才一一作别,总而言之就四个字——不愧是我!
狄宫午在里面憋住笑,出来了怎么也止不住:“哎呀奉先,你说你这嘴,要不是我经历过都要给我说信了,我看你当初真不应该去参军,应该走仕途,哈哈哈~”
“得了,你可别嘲笑我了,靠举孝廉当官儿还真不适合我,咱这一路靠的不都是人脉和这儿吗?!”我指指自己的头道。汉代还没有科举考试,普通人想做官得靠自己家乡的官员向上推举,推举的原则是孝、贤等,有钱人家送送礼就被推举上去了,普通人家没点儿财力还真不行。
“奉先,这银子就留着吧,洛阳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赞同狄宫午的说法:“迟则生变,事不宜迟赶快启程才是。”我刚迈开步子,又转身让狄宫午走前边儿,“马停哪了?咱俩可不能腿儿着回去。”
狄宫午憨笑一声,“奉先莫说玩笑话了,马就在……”
“小心!”
一行人马从街角转过,正出现在狄宫午身后,我赶紧一把拽过狄宫午,他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与此同时,打头的人停下了,后面的两个马车也慢慢停下,第一个马车坐着一中年男子,留有山羊短髯,他撩开马车窗帘,看了看前面打头的人,又看看我和狄宫午,最后把视线投在我腰上的缇骑腰牌上,“缇骑司系阉党之流,请回去好生照看。”随后放下帘子再没了声音。
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木夹从车尾向我俩慢慢走来,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刚出了龙潭又进虎穴。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老狄,看来他们不是宦官一党,咱俩得跟他们打一架了。”
狄宫午有些吃惊:“他们人多怕是顶不住啊!要不和他们解释清楚?”
“人多打不过是肯定的,但对付这俩大汉还是绰绰有余的吧。”我扭头给狄宫午一个坚定的眼神:“跪着说话和站着说话就看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