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外面又送来饭,云天老人取了饭菜,照例分给何觅大多数,自己只吃一小部分,何觅心中有关于心法的疑问,云天老人也一一作答。
说话间,云天老人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信来,在手里扬扬,说:“只顾和你这小友说话了,信的事给忘记了,我倒是想看看,这许长启又给我找了什么麻烦。”
边说边打开信,但是信一展开,何觅就看到,云天老人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这凝重突如其来,让何觅感觉,信中一定有十分重要之事。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云天老人,看他脸上的神色,由凝重中现出一丝喜悦,又由喜悦之中透出几分激动,激动之后,他长叹一口气,百转千回。
何觅问:“此信是否很重要?”
云天老人沉默良久,脸上竟然挤出一丝苦笑出来,说:“重不重要,在写信之人,不在信中内容,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
以何觅对云天老人的了解,此人对一切都不甚在乎,但却对一封信如此在意,心下自然对信也充满了好奇,他自知刚刚入世不久,对人情世故也在一点点磨练之中,对眼前之事,他也想不明白。
云天老人说完,又想了好久,看看何觅,说了句:“小友,怕是要麻烦你一下了。”
何觅点点头,他自知云天老人待他不薄,心下感激,总想找个机会报答,况且,云天老人从未说过麻烦他之类的话。
云天老人看看何觅身上的衣服,又看看自己,摇摇头,说:“有些难办,不过将就吧。只不过得委屈你几天了。”
何觅疑惑地看着云天老人,不知道他为何说要自己委屈,他想,无非是送个信或者是替他办某件事,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尽力就是。
但为何云天老人说委屈他几天,难不成,办事需要几天的时间么,如果需要的话,他也要尽力去做。
他正满怀感激和决心之时,忽然觉得腰间一麻,身子顿时不能动弹。
何觅不相信一般看看云天老人,看他的脸上,有些微的愧疚。
他微有些不解,不知道云天老人为何突然出手。
但神智却并不模糊,只是身子僵硬无法动弹,能看到云天老人面上的表情,也能清晰地听到声音,但张口说话,却说不出来。
虽然如此,但何觅心中却无半点儿惊惧之感,他也深知,云天老人不会害他,如想害他的话,早在他潜入之时就已经不容他存在了。
身子一点儿也不能动弹,他眼看着云天老人进屋良久,手里拿了一只碗,碗里是泥浆一样的东西,然后用手指沾了这些东西,往他脸上点点划划着,划完又端详良久,摇摇头,再点点画画。
何觅只感觉自己脸上沾了些泥灰,这些泥灰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但后来,云天老人一直摇头,干脆把碗放在了一边,又用清水把他脸上的东西洗干净。
之后,他开始脱何觅的衣服。
这下,何觅大窘,但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