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台座上一白衣学子有些不屑,原以为是什么新意的说词呢,就这个,男子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语气很是不客气。
台上男子不为所动,道:“青国三皇子暗掌商贾,五皇子二皇子手握兵权,太子投毒青帝。谁也不让谁,我认为,太后寿宴那句贺词,看情势年末即可回。”打是不能打,讨讨嫌恶心恶心青国倒还是可以的。
台座上另一人先是轻嘲一声笑,又问起:“你是如何得知?”
青帝年高皆知,但三皇子掌商贾,太子投毒这样的大事他又怎么会知晓?再则,也没听说青帝中毒呀。
“在下不才,在青国太子手下做过幕僚,不过终是齐国人,不愿再侍奉便回了国。”男子神色坚定,众人交替神色,这根竹竿原是要做个立定松呀。
出此等试题,国子监不过是要试试学子胆量而已,哪真想得知什么,冒出此等秘闻,到让人难辨真假了,一时间非议不止。
柳若瑛想着那青国太子也是太倒霉了些,虽掌握了其他皇子动向,但识人不清眼瞎呀,不过天下间的帝王才是最霉的霉蛋,儿子都做上太子了也要弑父,啧啧啧,也不知这齐国太子是不是今日受到的启发。
“投机取巧呀。”布衣书生在旁轻蔑。
啊?柳若瑛听闻不解,见此刻殿中众人与台上的竹竿兄提问议论不止,寂静气氛不再,便壮着胆子问向书生:“这是为何,他说的有错?”
布衣书生看向她投来目光,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问的是如何打青国,此等借隐秘造势,也不过尔尔。”
“切,你行你上呀!”布衣书生身后坐着一位华服贵公子,珠玉饰品满身,眼中桀骜之气浓厚,看着贵气冷峻,虽满身珠光宝气,但绝不是暴发户的那种贵气。
布衣书生冷哼一声,高声一语,不顾仍在争执的喧闹,声冷语硬,直入人心:“鹬蚌相争虽好,可不知公子是哪家翁的手啊?”
大殿内声音消匿,皆投目于布衣书生,这话太过于直白,语气十足的傲气。
“自是属齐国翁。”台上男子声色如常。
“呵~”布衣书生冷笑,也不多言语,不过这声笑折露出的内容就让人百般猜测了,柳若瑛有些胆寒,只是试题而已,听他这意思莫非是试出了个奸细。
柳若瑛虽不明怀疑缘由何在,但也感受到了大殿中的凉意,这书生的性子倒是厉害的很,庆幸着自己没动抄他题目的心思。
旁边的美人公子倒是目光如炬,不过现如今所有人看向布衣书生的眼光,都热切的很,柳若瑛只恨离他太近。
这位美人公子看着温和,但目光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眼神掠过柳若瑛,看向布衣书生良久,问了句:“敢问公子姓名?”
布衣书生也感受到了这等让人不舒服的目光,虽然汇集在他身上的目光都让人不舒服,但这种目光里透着些许威胁之意。
转过头与之对视后听到此问,言语温和友善,倒像自己会错意了,便拱手道:“公子不敢称,在下莫言。”
美人公子眼中炙热不减,柳若瑛屏住呼吸,想着这位美人终于要放过她了,他下一步怕就要让这莫言叫哥哥了吧
她觉得好笑,但转头再见美人眼神中的炙热多了抹凌厉,心思也沉了沉,这种眼神在她心中早已刻画千变万变,她做梦都想带着这副神色报复柳媛。
竹竿兄在台上也不恼,只说:“莫言公子可有疑虑?直说无妨。”
“青国地界辽阔,七位皇子,都虎视眈眈。就算他三皇子掌尽商贾,二皇子五皇子兵权在握,不也被你这眼瞎的太子得知,得知后依旧敢下毒,呵,可真够蠢。”
他说的轻描淡写,眼露讽刺之意。“何况七位皇子你才说出四位,其余三位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