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出来迎接老夫。”
老爷子大摇大摆进来，大喝一声。
店铺的其他客人以为是有人来闹事，回头一看是一个老爷子。
见过几次面，当做没事人一样吃饭。
“小子，没听到老夫喊你吗？”
回家里被孙女嘲讽，老爷子决定要找回场子。
不能白白丢脸。
昨晚苦思冥想之后，他想到了一个好的解释。
自己没发挥好，加上一系列的意外，导致自己摔倒。
今天他有备而来，不会犯错的。
“走，跟老夫去一个地方。”
陈农不想起来：“老爷子，有话直说。”
来者不善。
不能出门。
这个老爷子一看不是好人。
“小子，你怕了？”
“对，我怕了。”
老爷子昂起头：“既然如此我们……”
等等，他说怕了？
不是说不怕吗？
然后自己跳起来和他打一场。
“你怕了？”
“对啊。”
没事的话，不要找我。
能解决麻烦，陈农不会在意面子。
我怂了。
放过我吧。
“你怎么能怕？”
“我是人，知道害怕。”
老爷子：“……”
似乎有点道理。
有个屁。
“你应该说不怕。”
“为什么？”
“因为。”
说不出所以然。
老爷子噎住。
对啊，为什么？
吃瘪的老爷子奈何不了陈农，来硬的。
捉住陈农的手，二话不说往外走。
“老板。”
“救我，青青。”
“老板。”
苦情的青青原地不动。
喊得比谁都动情，却没有上前的意思。
你慢走，老板。
整天待在店铺，会胖的。
多出去走走，认识认识美女。
“小子，来，我们打一场。”
姿势摆好，等着你来。
你过来啊。
过来打我啊。
老爷子尽可能拔出欠揍的表情。
以静制动。
小子，我已经看穿你的套路。
只要他敢动，自己能瞬间搞定他。
一定要让这个小子趴在地上叫我师傅。
“没意思。”
掉头走。
老爷子跳到他的面前。
“不能走。”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伟大传统美德。”
我不打老人。
所以，你歇歇吧。
想要讹诈我，不可能。
“我知道。”
老爷子气冲冲道：“今天你忘记这个美德，和我打一场，你赢了，放你走。”
“如果你输了，你要跪下来喊我师父。”
想到陈农跪下来喊自己师父的样子，老爷子笑的嘴巴裂开。
完美。
“不要。”
“你再说一次。”
老夫我的耐心有限。
陈农不在乎他表情如何。
打架？
我是文化人，从不动手。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要玩自己玩，我走了。”
小孩子过家家吗？
多没意思。
年纪多大了，还想着打打杀杀。
“吃我一拳，小子。”
出其不意。
却喊出声来。
老爷子不想陈农被自己偷袭致伤。
陈农身躯微微动弹。
脚步往左边移动。
身体似乎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动作，闪到了老爷子的身边。
举起手，嘴巴蠕动。
似乎在说拜拜。
老爷子抬头一看，不好。
“砰。”
装在树上。
叶子哗啦啦落下。
陈农呢，站在外面，抱着手，微笑。
像极了绝世高人。
“……”
意外，是一个意外。
我不相信。
老爷子摆出了自己的姿势。
一套熟悉的拳法。
“咏春-铁龙。”
哎呦喂，熟悉的台词。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咏春拳宗师？
抱拳。
陈农自然做出这个动作。
记忆在肌肉深处。
“太极-陈农。”
咦，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老爷子眼睛眯起来。
果然没看错，这个人，是同道中人。
上一次是在逗我。
可恶的老阴比。
老夫要教育教育他。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打起来了。
没有半点武侠剧的风采。
一招的事情。
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老爷子趴在地上。
冰凉的地面，土腥味刺鼻。
他看着眼前晃荡的杂草。
自己躺在地上？
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拳。
一瞬间。
自己躺下来。
却浑然不觉。
老爷子脑袋有点懵逼。
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呢？
第三次？
自己菜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
不。
意外。
一定是。
他要再试一次。
站起来，旁若无人。
“算你运气好，这一次，我要打趴你。”
陈农摆手。
欢迎你来。
我站着。
你随意。
打我呀。
你过来啊。
反过来了。
老爷子尴尬不已。
“喝。”
气势上压倒对方。
再攻击。
无往不利的招数，撞墙了。
陈农捉住他的手，顺势转圈。
老爷子看的清清楚楚。
自己转了一圈，躺在地上。
同样的位置。
同样的味道。
刺鼻的土腥味。
绿色的草。
摇晃摇晃。
“我又倒下了？”
这一次，他不觉得是意外。
看的清清楚楚。
很快。
陈农动作一瞬间完成。
自己做不出反应，倒下来。
老爷子回味刚才的动作，怎么都躲避不了。
怎么可能？
这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是太极拳？
哄我呢？
“你是太极拳传人？”
“不是。”陈农说：“偶然在网上看到，学了几招。”
网上学习？
几招？
就把我这个浸淫咏春几十年的老爷子打趴？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垃圾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怎么明白我的意思？
陈农摸摸鼻子，书读多了，能通过微表情读懂别人的内心。
心理学上写得太清楚了。
不自然用出来。
“小子，你真的是在网上学的？”
自学成才？
不是没有这样的人。
很少。
万中无一。
网络上大部分都是假的，有也是基础。
比如咏春，也有。
武术讲究传承。
“骗你干嘛？”
陈农没好气说：“我那么懒，怎么可能去拜师。”
能咸鱼躺着不好吗？
学武？
呵呵。
我脑子没病。
我的天。
当真被我碰到了。
不行，我一定要收他为徒。
“小子，拜老夫为师，老夫教你正宗的咏春。”
不是大街货。
真正的武术。
陈农给老爷子一个眼神。
你连我都打不过。
真正的武术有多厉害？
老爷子吃瘪。
好像是哦。
“你不想变得更加厉害吗？”
“不想。”
话题，终结。
老爷子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