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拜我为师？”
使出所有点子，没有用。
软硬不吃的陈农，一个字，不。
老爷子第一次碰到这种人，给钱，不要。
梦想，没有。
最大的有点是懒。
能站着不会跳起来。
能躺着，不会站起来。
怎么应付这种人？
没有头绪。
活了有些年头，老爷子第一次傻眼。
“不要再找我啦，真的，我拜托你，老爷子。”
铁龙老爷子不肯罢休。
得不到陈农，誓不罢休。
他是自己的人。
不会拱手相让的。
“小子，你缺什么？”
“我不缺钱。”
我知道。
但是你不用说出来。
你有钱，你厉害。
“我不要名。”
这个正常。
名利不要。
“我也不想当官。”
没这个能耐。
不是这个料。
功名利禄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陈农沉吟片刻道：“我只要。”
“要什么？”
老爷子激动了。
你不是圣人。
原来你也有想要的东西。
就算是天上的月亮，老夫也要给你轰下来。
“我要你不要烦我。”
“……”
轰隆！
不要烦我？
烦我？
烦我！
老夫惹人烦吗？
老爷子气血上升，血压飙到最高点。
深呼吸。
呼吸。
稳住。
冷静。
他不懂事，你不要和他计较。
“除了这个都可以。”
退步。
我是好老师。
徒弟的要求我尽量满足。
“那你不要再来找我。”
“……”
有区别吗？
你是不是很烦我？
幽怨如女人。
一个眼神杀死陈农。
“我三十多了，老爷子，过了学武的年纪，你不如找年轻小伙子？”
三十岁，不适合学武。
放弃吧。
“不，你可以的。”
老夫的眼光不会错的。
他，天资聪颖。
肯定可以壮大我的咏春。
咏春，是他毕生的梦想。
推出自己的文化。
武功。
国内武侠是不错，但是国外不行。
吸收文化和输出文化，他们严重失衡。
“小子，算老夫求你了。”
我们一起加油，一定可以的。
来，努力。
“那是你的事情。”
不行。
陈农是不会松口的。
怎么也不会松口。
“再也不见。”
没礼貌举起手。
无情离开。
老爷子追上去。
“小子，这样吧，我把孙女介绍给你，你给我学习咏春。”
宝贝孙女，对不住。
爷爷不想的。
出卖你的幸福，成就爷爷我。
值得。
“你孙女？”
陈农打量老爷子。
一会儿，摇头。
“不了。”
你这幅样子，孙女能好到哪里去。
他不想娶一块排回来。
“我孙女是仙女。”
“我知道。”
每一个爷爷都这么说。
永远是自己家的最好。
“你要相信我，不信的话，我给你看照片。”
我有照片。
不是骗你的。
陈农看一眼，真的不错哦。
他知道现在有种叫做ps的技术。
丑八怪能弄成大美女。
就问你怕不怕。
“我孙女漂亮吧？”
老爷子笑嘻嘻凑过来：“有兴趣吗？”
“可以吗？”
陈农装作色眯眯的样子。
“当然可以，只要你跟我学习咏春，我晚上带你回去。”
孙女准备好。
等你一句话。
是男人，就要答应。
不要怂。
宝贝孙女，你不要生气。
爷爷不是故意的。
到时候你说不行，一切完美解决。
“罢了。”
鱼儿上钩了。
哈哈。
咏春有望。
“我还是走吧。”
对不起，我衬不起。
可能是我自卑。
“你什么意思？”
“我配不上你孙女。”
“老夫说你配，你就配。”
配不配，不是现在该说的话题。
老爷子尽可能岔开话题。
“来，我们先练武。”
经典动作再现。
老爷子给陈农展示咏春的招数。
陈农站在原地不动。
鼓掌。
“好。”
“再来一次。”
“完美。”
你是来学习的，不是当观众的。
老爷子一肚子火气，不敢发作。
“小子，不是说跟着老夫学习吗？”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你想反悔？”
陈农摇头。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不存在反悔不反悔。”
“老爷子，你年纪大了，不要激动，身体重要，想要发扬咏春，你可以找你儿子，孙子刚好。”
老爷子脸拉下来。
能找的话，会找你。
一个个长大了，翅膀硬了。
飞出去，再也不回头。
强迫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风有问题。
还是祖宗不保佑。
“哎。”
“家门不幸啊。”
好东西，没人继承。
找徒弟吧，现在没几个人愿意学习。
自己的亲戚没有，陌生人吧，信不过。
找了好些年，没有看上眼的。
要么是没有天赋，要么呢，不想学。
“你说，老祖宗的东西是不是要推崇？”
“对。”
陈农认同这点。
老祖宗的好的东西，肯定要推崇。
新时代来临，不能一味接受新的东西。
不是所有旧的都是不好的。
“武功是我们自古以来的文化，怎么能看着它没落，乃至消失。”
老爷子的心，没人能懂。
多少和老爷子一样的心，无法得到承认。
渐渐地，没人喜欢学武。
久而久之。
没有这个东西。
“所以，小子，你是唯一一个老夫碰到会武功的，又不讨厌这个的。”
学武，需要解决一座大山。
生活。
简单而言，是钱。
陈农没有这个负担。
第二个，专心。
陈农也有。
就是懒了点。
没关系，他的天赋好，不怕。
综合考虑，他非常适合。
底子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当是帮帮老夫，行吗？”
帮帮我们这帮老爷子。
帮帮我们的武术。
陈农沉默。
只是帮忙吗？
当然不是。
一句答应，需要付出很多。
不是钱。
也不是其他。
时间。
精神。
还有责任。
“你孙女多大？”
老爷子嘴角抽搐。
我说了半天，你却在想我孙女。
我的表演白费了？
“25。”
“好年轻，你舍得？”
“喂喂，你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答应老夫呢？”
不要打我孙女的主意。
你是我孙女的话，我可以考虑。
否则，免谈。
“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你的孙女吗？正好我缺一个媳妇，我觉得你孙女不错。”
老爷子：“……”
果然，你不是没兴趣。
是反应慢而已。
过去多久，你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啥事都好说。”
“……”
谁和你是一家人。
放开你的手。
老夫不会承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