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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教谕

酒楼饭铺里挂牌的大菜硬菜,炖煮之类,一般都会事先备下,客人点要时,加热回锅即可。

郭凡点要的红焖肘子,酱麻花鸭子,清炖老母鸡和白萝卜焖羊肉,很快由店伙计陆续端上了桌,还给拿来一只大酒壶。

满满四大碗肉菜,热气腾腾,肉香扑鼻,令人馋涎欲滴。

风五把二坛酒放在桌下,急不可耐地挖开另一只酒坛的泥封,一股至醇至美的酒香飘散了出来。

风五深吸一口长气,双眼半眯,一付深深陶醉的样子,由衷叫道:“好酒!”

张三、周四和江六也是好酒之人,闻到酒香馥郁,不禁酒虫大动,心痒难搔,简直要从喉咙里伸出手来。

张三赞道:“果然好酒!”

周四和江六则叫道:“伙计!换酒碗,再拿四只酒壶过来!”

郭凡虽不好酒,因常年练武之缘故,是酒量奇大之人,闻到酒香,也是食指大动,又觉得这股酒香相当熟悉,这酒嘛,好像以前在那里吃过,心中一动,想了起来,心中奇道:张九掌柜送来的这三坛酒,不会是玉壶春酒吧。

玉壶春酒乃广川府云阳镇云家特产,天下十大美酒之一,是皇室指定贡酒,民间非常难得,一般的官宦富贾都难以吃到,更别说平民百姓了,只怕酒气酒味儿都没闻到过。二年前,郭凡在伯父郭松家里吃过一次,印象深刻,这会子想了起来。

店伙计很快送来了四只酒壶,又把桌上的酒杯全部换成了酒碗。

风五把五只酒壶拢到自己面前,抱起酒坛,小心翼翼地给每只酒壶倒酒,酒液流出,香气四溢,在四周弥漫开来,更加诱人。

一坛酒足十斤,不多不少倒满了五只酒壶。风五把空酒坛放置桌下,张三、周四和江六早已抢了一只酒壶在手,正往自己酒碗里倒酒。

风五拿了一把酒壶给郭凡,自己抓起另一把,也不往酒碗里倒,嘴对嘴,先猛灌了一大口,咕咚咽下,品咂了一会,瞪大眼嚷道:“这酒怕有十年了吧,张掌柜有心,够朋友!”

张三等人却不似风五般大呼小叫,三人闷不作声,端起酒碗,人人流水价似的干了一碗。

郭凡执壶倒酒,酒水倾入白瓷碗中,透明如水晶,仿佛琼浆玉液。啜上一口,徐徐入腹,酒液绵柔醇厚,清冽甘爽,香气持久,回味悠长,这酒是皇贡玉壶春酒,而且是窖藏了十年以上的玉壶春酒。对此,郭凡颇感惊异,心道:张九神通广大,十年陈酿玉壶春,据说世间存量稀少,难为他怎么弄来。端起酒碗,如长虹入水,一饮而尽。

好酒动人,四周闻到玉壶春酒香的客人也被吸引,好酒之人固然馋涎欲滴,心痒难耐,险些坐不住自己位置。自矜自持些的客人,偷偷打量了郭凡他们几眼,心中狐疑,甚至腹诽地暗道:这几人是什么来头?看上去是些粗鲁不堪的汉子,却如何弄到了这些极品的皇室贡酒,莫不是赃物?

忽然,饭厅里有人悠悠而道:“玉壶光转,香醉人间,青莲挥袖,舞倾尘寰,广川府中二大美事,今日有幸得见其一矣!幸甚!幸甚!幸何如哉!”

郭凡扭头看去,说话发感慨,语气中有些酸腔酸调的人,正是坐在窗户边的那位中年儒士谢先生,在他桌上放着三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

此时,这中年儒士谢先生举着酒杯,正伸长了脖子,眼勾勾地望着郭凡,满怀希翼地说道:“这位小兄弟请了,能否饶上这位小兄弟半杯玉壶春酒?”

郭凡见此中年儒士,面貌清雅,长须飘飘,文质彬彬,却是一付垂涎三尺,猴急馋酒的模样,瞧着有趣,笑答道:“先生所请,有何不可。”

他站起身,拿起酒壶和一只酒碗向他走了过去,到那中年儒士的桌旁,倒满一碗酒,放在他的对面,说道:“半杯怎么够,一碗还差不多。”

谢先生喜出望外,说道:“不敢求多,却得厚报,瞧小兄弟气宇轩昂,难得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多谢小兄弟了!”

郭凡心中好笑,暗道:我给你好酒吃,你当然说我是宅心仁厚的好人。

酒碗斟满,谢先生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连吃二大口,一碗满酒,瞬间下去一半。

他放下酒碗,徐徐呼出一口酒气,叹道:“陈年玉壶春,果然名不虚传,诚不我欺。”

郭凡见他吃酒吃得爽快满意,品酒咂味,是个酒道中人,便又将他酒碗添满。

谢先生却停酒不饮,目光幽幽,盯着郭凡道:“小兄弟,让我猜一猜你的身份来历如何?”

郭凡一听,眼珠儿一转,笑道:“先生不会是个算命看相占卜吉凶的先生吧,既如此,那就请先生给我好好算一算。”

郭凡拉开椅子,在中年儒士谢先生的面前正襟端坐,目光平视。

谢先生瞧了郭凡一眼,说道:“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秀山县有位迭破奇案,声名赫赫的名捕班头,名叫郭凡,就是小兄弟你吧。”

郭凡奇道:“先生识得郭凡?”

谢先生却道:“只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当面。”

郭凡正色道:“先生贵姓,可否见告?”

谢先生道:“姓谢,名士元,字安然,广川府本地人士。”

这谢先生谢士元如报户口一般回答,着实让郭凡吃了一惊,他瞪着眼,盯着谢先生清雅的面孔,颇有些惊奇地问道:“先生可是广川府那位三元及第的状元公,谢安然先生!”

谢士元道:“如假包换,不过,三元及第,状元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本人现在是府学里一个没盐没味的教谕,混日子的书虫。”

谢士元的话语里隐隐带着些失落与不甘,这位状元公,曾经的翰林院编修,不知什么原因,被贬回来本籍地方任了府学教谕一职,迄今已有八九年了。

郭凡察其心意,也替他惋惜,慨然道:“先生大才,眼前虽然困顿,一夕风云际会,自有鲲鹏展翅之时。”

谢士元笑道:“多谢小兄弟的鼓励,吃了你的好酒,我却在这里做这司马牛之叹,可笑之至,好了,说说你吧,小兄弟,今日你可是干了一件轰动全广川府的大事啊!了不起!”

郭凡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先生不就是说我从东山观集市中抓了个假道士嘛,这件事哪说得上是什么大事。”

谢士元呵呵笑道:“小兄弟不可妄自菲薄,你从东山观抓人下山,想必是费了一番手脚的吧,一座道观与商行货栈一般,道士们不好好修行修道,行为如商贾无异,且在广川府里恣意妄为,放肆嚣张,无人敢招惹,这些情形,小兄弟你肯定清楚,那么,对东山观的背景势力应当也有所了解的了,府署中别的公房捕役差吏做不到,或不敢做的事,偏让你却做到了,自然是轰动了全府上下,让人刮目相看了。”

郭凡道:“东山观的道士们不修道修行,而成为商贾做买卖,处事横行嚣张,我是见识到了,也领教过了,有切身的体会,确实厉害,然而,东山观的道士们何以如此,这其中的原故,说实在的,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官府要我抓的人是朝廷通缉的钦犯,不是观中道士,经过调查,我确证了这一点,那么,即便是千难万难,我也要将他抓回归案,凑巧的是,这钦犯藏在东山观而已。”

谢士元道:“小兄弟身为捕快,尽职尽责,勇往直前,令人敬佩,听说府狱的吴司狱,下午带着一大队人马去了薛家楼要人,想要把你抓回来的假道士接去府狱关押,却被张老大人给赶了回来,小兄弟,你可知道法曹公房为何不把人犯送进府狱吗?”

郭凡想了一下,茫然毫无头绪,答道:“或许因为钦犯是重犯、要犯,为了慎重起见和方便审讯,法曹大人们选在了薛家楼。”

谢士元摇头道:“非也,非也,而是因为这假道士进了府狱,就如同回到了东山观,二者没有区别,你明白了吧。”

郭凡恍然大悟。

心想:难怪那邓都管轻轻易易地放我们下山,原来府狱是他邓都管的地盘,吴司狱肯定是他的人了,不对,刑曹马亮才真正是与东山观观主都管勾结的那一个,吴司狱不过是马亮底下的一个走卒而已,可惜,事与愿违,让邓都管没料到的是,人犯没送去府狱,却到了薛家楼,所以,下午才发生了府狱人马到薛家楼抢人的闹剧。

郭凡想明白了这一点,开始对眼前这位前状元公,谢教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同时,郭凡也看明白了,讨要玉壶春酒,不过是这位谢教谕引他过来见面的理由,借此机会,告诉自己一些关于东山观的内情。

下午刚发生的事,这位谢教谕便了如指掌,他还掌握东山观的那些情况,是自己不知道的呢?而且他与谢教谕素昧平生,从不相识,为何要主动告诉他这些事情呢?

郭凡心里升起了二个大大的问号,已经烟消云散的不安又悄悄地在心底滋生。

谢士元目光闪亮,默言不语,颇有些玩味地盯着郭凡那张棱角分明,黑黝黝的俊脸,他似乎已看出,在这张看似平静的脸上,内心在不停地翻涌,对他,对东山观,一个又一个疑问相继冒了出来。

谢土元期待郭凡开口询问。

郭凡忽然回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只酒碗,抓起酒壶倒了满满一碗酒。

他双手举起酒碗,高与眉齐,说道:“小子郭凡在此敬谢先生!”

咕咚咕咚,郭凡一饮而尽。谢士元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也端起酒碗,一气入口,涓滴不剩。

二人都放下酒碗。

郭凡扭头向张三等人打了个手势,停酒不饮,等待郭凡回归的众捕快们,明白郭凡与这位新认识的酒友对了脾气,聊得投机,一时半会的结束不了,大家吃菜吃菜,自行开动起来。

郭凡拱手道:“小子郭凡,心里有些问题困惑不解,请先生教我。”

谢士元道:“小兄弟,你别一口一个先生地叫了,我都已叫了你十几声的小兄弟了,我虽年纪大了你许多,难道当不得你一声大哥的称呼吗?”

郭凡笑了,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谢大哥,你知道东山观的道士已将兄弟我告下了吧。”

谢士元点点头。

郭凡续道:“状纸文书我已看了,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真正的无耻,当然,这官司自有法曹公房接下,我勿须理会,兄弟在此要问的是,这东山观为什么要打这一场官司?”

谢士元道:“小兄弟问得好,你能看到这一层,说明你已思考过了,东山观道士上诉府署,明面上是控告你们,实则不过是为了假道士这个人罢了,府署已经受状,那么假道士的身份自然就未定,这场诉讼就须由确定假道士的身份开始,东山观与法曹公房各执一词,双方都需要向府署杨大人提供各自的证明材料,其实假道士的真实身份东山观一清二楚,它当然没有什么真实的东西可以提供,按规定,七日内,如若东山观无法提供假道士身份证明的真实材料,府尹大人必然会採信法曹公房的证明材料,七天,这七天便给了东山观道士缓冲的时间,而这七天里,法曹大人们是不能以假道士为钦犯而展开对他的审讯的,除非秘密审讯,七天虽短,它可以做很多事了。”

郭凡如醍醐灌顶,仿佛已看见了长长隧道出口处的那团亮光。

他说道:“谢大哥,我想东山观的观主道士们冒着窝藏钦犯,如此天大的罪名,也要收留和保护这位假道士,无非他身上藏有什么秘密,而这秘密事关重大,或者具有极大的价值,有大用于东山观罢了,有了七日的时间,就可以从容处理他身上的秘密。”

谢士元道:“假道士身上当然藏有秘密,不过秘密是什么,无人知道,所以,有用与否,价值大小与否,是个未知数,东山观敢于冒险,不惮于窝藏钦犯的罪名,原因极其简单,即使坐实了假道士的身份,而他怀有的秘密恰又没什么用,这窝藏钦犯的罪名也落不到道士们的身上,因为东山观背后矗立着一位天大的靠山,故而有恃无恐。”

郭凡瞪眼惊问道:“是谁!”

谢士元不答,右手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二个字:瑞王。

郭凡脸上变色,双眉紧皱,微低头颅,神情异常凝重地盯着桌上渐渐消散隐去的瑞王二个字,沉默不语。

瑞王,当今皇上第五子,在现存二位皇子,吉王、瑞王中居长,领卫尉府大将军。

而今东宫正虚,瑞王虽非皇上嫡子,却是事实上的长子。皇上年事已高,东宫之位必不能久悬,瑞王正位东宫的呼声最高,朝野上下看好瑞王成为太子皇储的,大有人在。

东山观这些年以来,自黄观主以下,道爷们所作所为,肆无忌惮,嚣张横行,广川府上下无人敢惹,原来它背后矗着瑞王这么一尊庞然大物。

东山观的道士们有了瑞王作为依仗,倚为靠山,如果假道士周立身上所负秘密正是瑞王所需要的,即使东山观道士们窝藏钦犯之事大白于天下,谁能定罪!谁又敢定罪?

广川府与京师有二千余里的距离,千山万水之遥,一座道观和王府,观主道士和瑞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是怎么扯在一起的,对此,郭凡犹有不解,于是,他向谢士元问了出来。

郭凡道:“小弟百思不得其解,这东山观方外之地,道士们皆出家之人,如何与这位大人物有了紧密的关联?”

谢士元冷声哼道:“黄观主出自京师白云观张真人门下,而这位大人物十岁时为今上舍身白云观,出家五年,师从张真人修道,二人份属同门,谊比师兄弟。”

黄观主出身白云观,郭凡已知。然而,瑞王也在白云观出过家,他就不知道了。

黄观主与瑞王存有名义上的师兄弟关系,又一起在观中,学道于同一人门下,渡过了五年的时光,这份情谊当然非比寻常了,黄真人做了东山观主持,他自然要紧抱瑞王的这条大腿,披上这张虎皮。

郭凡忽然想到邓都管此人,心道:难到邓全也出身白云观?他似乎来头比黄观主还大,像是个东山观真正做主的人。

郭凡道:“谢大哥,东山观要在秀水河码头开埠建新货场,主持此事的人是新来的邓都管邓全,你了解此人吗?”

谢士元说道:“当年他舍身之时,一同入白云观陪侍出家之人,共有五人,邓全是其中一人,除此之外,还有二重身份,一是卫尉府的统领,二是老岳丈,小女儿做了人家的侧妃。”

郭凡听了咋舌,这邓全也是个来头不小的大人物,与瑞王渊源更深,难怪能做黄观主的主。

郭凡将二人酒碗添满,端起自己的酒碗相请谢士元。谢士元欣然受邀,二人又对碰一碗。

郭凡道:“谢大哥,东山观这些人的隐秘种种,是你在京中任职时了解到的吧。”

谢士元却摇头说道:“非也!我有个乡试同年,现是本府杨大人的钱粮刑名师爷,赖清光赖师爷,他是黄观主的俗家弟子,这些都是从全他那里了解得来的。”

郭凡呵呵一笑,说道:“谢大哥下午应该在府署赖师爷处吧,从他那里得知小弟与东山观的故事,巴巴儿赶过来秀山客栈寻小弟,专为告诉我这些隐情,别不是因为小弟与大哥之间也有渊源吧。”

郭凡是姑且一说,岂料谢士元正色肃然地回道:“正是!我谢士元一家曾受你伯父郭松大恩,没齿不忘,你是他侄儿,我自然放在心上,得知你与东山观之间的情况后,担心你不知这些道爷们的底细,只知己不知彼,贸贸然吃亏,甚至丢掉了前程性命,小兄弟,你抓了假道士,已经大大得罪了这些观主道爷们,黄观主在广川府深耕了十年,门下走狗不少,卖身投靠者之多,超乎你的想象,他们的为人无道德可言,做事毫无底线,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望你小心应对。”

郭凡瞧着谢士元恳切而略显激动的脸,心中感动,平静说道:“多谢大哥专诚相告提醒,说实在的,今天的所见所闻,是兄弟做捕快以来从没遇到过的,因为未知,兄弟难免惴惴不安,此刻,兄弟我反而释然了,人,我已抓了,也交差了,职责尽到了,问心无愧。事,就是这么个事,如若有些人不依不挠,要使阴谋,耍手段,来对付我和兄弟们,也没什么可畏惧的,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当然,我会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总不能叫我的兄弟们被人暗算,吃了大亏去!”

说到最后,语言铿锵,掷地有声。

谢士元闻言一呆,盯着郭凡那张年轻坚毅的脸,愣了一会儿神,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说道:“兄弟之言,侠气纵横,当浮此一大白,大哥我多虑了,我现住东城秀水巷,差事之余,有空多去我那里坐一坐,别的没有,好酒还是有几坛的,你我不用吟诗弄文,更不用山珍海味,就以兄弟之情佐酒,当尽情纵饮。”

郭凡答道:“好!就依大哥所言。”

谢士元往旁边望了二眼,笑说道:“郭兄弟,你快过去吧,再不去,大鲤鱼快没了。”

郭凡往自己那桌瞥了一眼,只见一盘红烧大鲤鱼,盘中除鱼头之外,只剩了一付骨架在支零着。

他笑道:“好一伙饕餮馋汉,下手够快的,谢大哥,我先过去了,找时间再会。”

说着站起身,拿起酒壶正要离开,就听谢士元叫道:“人过去,酒留下!”

郭凡哈哈一笑,忙放下酒壶,快步回到自己的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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