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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变故

没过多长时间,赵国勇也退堂回来。门口验看身份的中年司书对二人拱手说道:“赵大人,郭班头,你们的询证已然结束,若非必要,可以回去了。”

郭凡本想留在此地等待堂审结果,听那中年司书如此说法,不便留下,即与赵国勇一同向那中年司书拱拱手,就此辞了出来。

二人连袂下了大堂台阶。

赵国勇道:“贤弟,你是回客栈,还是去哪里?若是没有别的安排,请你去我那里吃杯酒如何?”

郭凡牵挂会审结果,实无心吃酒,遂辞道:“赵兄,我去法曹公房等张大人和肖司书回来问问会审情况,明日兄弟请哥哥来秀山客栈吃大江鲤鱼。”

匪案因郭凡而起,郭凡迫切想早些知道审讯结果,如此心思,赵国勇十分理解。

如是他回应道:“也好。明日下衙之后,我去客栈找贤弟再聚。”

二人就地分手,郭凡往左,赵国勇则直接向府署大门走去,他回西便门。

郭凡走进法曹公房的案书房,与里面几位正在忙碌的案书打声招呼,寻张椅子坐下,静待肖正平下堂回来。

郭凡端坐如松,整个人表面上看似平静,古井无波,脑海里却思想飞扬,如脱缰野马,无数个念头忽起忽落。

他想:兄长的伤不知如何了,明日无事,当去陪陪他,二人一起写写字,画会儿画,谢大哥也住在同一条巷子里,午饭后可以带兄长去拜访一下他,看能否撞到他在家,嗯,谢大哥好酒,也可能好茶,就把母亲捎来的明前茶作为上门之礼好了。

他还想着离端午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必须在这之前赶回去,处理好自己的婚姻问题,希望这次回去后能顺顺利利地解除掉自己的婚约,不要误了人家。

他又想:平掌柜操办他兄弟的丧事,也不知道结束了没有?作为苦主的平掌柜,丧事办完之后,应该就要提起诉讼了吧。这桩以仆杀主,铁钉钉头的命案总感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外面像包裹着一层迷雾,实际应该不似明面上所见的情况那般简单,可惜的是此案不由自己侦办,他无权无责追查下去。

他又再想:这次邓全和邓杰派鹰跳峡的贼人埋伏刺杀自己和他的捕快兄弟遭到失败,他们会不会再次动手呢?他心里反复分析,认为有一就有二,邓全和邓杰他们十之八九会再次动手,不得不防。但是对方下定了决心要置自己和兄弟们于死地的话,防是防不住的,除非自己先发制人。无奈对方身居官位,尤其是邓全,三品统领,又是瑞王小岳父,位高权重,即便是邓杰,也是六品都尉之职,如果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邓全和邓杰主谋杀害官差,无论他使出哪种手段,都奈何不了这二人的。那么,大堂之上的会审结束后,能够从案犯口中得到邓全和邓杰主谋安排鹰跳峡的贼人杀害他们的证据吗?

他转念想到堂上所审人犯,不过是走卒喽啰,杀人有份,应该没份参与到机密之中来,郭凡想要的这种结果恐怕难以从二位案犯口中得到。

想到此处,郭凡心中烦懑,明明知道是谁想要加害自己,却愣是奈何不了人家,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袭上心头,禁不住暗自叹了一口长气。

正在此时,一位姓梁的案书走到郭凡跟前,对他说道:“郭班头,酉时了,我们要下衙回家了,肖司书这会子怕是不会回来了,走吧。”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而去,在郭凡的胡思八想、心绪乱飞之中,转眼间到了府署衙门一天歇衙关门之时了。

郭凡扫眼一看,几位案书都在收拾东西,说说笑笑地准备回家,他自然不能再呆在案书公房里等待下去了。

他起身向外便走,同时心道:肖正平还没回公房,有可能会审还没结束,也有可能会审结束后而他却去了别处。

郭凡走出案书房时,恰好看见一位散衙的司书正从司吏公房处出来,他立即上前向他询问张抗张左司吏大人在否。那司书告诉郭凡,张左司吏没在公房,去大堂会审后就一直没回来。

张抗和肖正平都没回公房,极大的可能就是会审还没结束,郭凡如此判断。然他非府署官吏,不能继续留在歇衙后的府署里,只得随着三三两两散衙的官吏们走出了府署大门。

出了府署大门的官员和吏目,往两边散开,或骑马,或乘轿,或步行,热热闹闹地顺着城南大街而去。

郭凡抬头望见对面街口矗立的秀峰茶楼,心中一动,直接向它走去,想着到茶楼后,要间二楼的包间,可以望见府署大门口,吃茶观瞧坐等肖正平出来。

他急步快要走到街口时,从转弯处突然迎面冒出来二个人,猝不及防之下,彼此之间差点儿撞了一个满怀。

郭凡忙往旁边一让,定睛看见当面之人,却正是引他上堂的那位大堂上的助理中年司书,而在他身旁另一人,则是一位背挎药箱,穿着一身蓝色直裰的中年郎中。

在大街上突然碰见大堂审讯助理司书,身边却跟着一位郎中,郭凡顿时吃了一惊,不加思索,猛地横身上前,伸手拦住了二人。

他问道:“大人,堂上不是还在审案吗?你怎么在这里,还带着郎中,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中年司书在大街口转弯时,差点与当面之人相撞,先是吃了一吓,往旁踉跄了一下,刚站稳,却又被面前之人横身阻住了去路,愣怔之中,看清拦路者是郭凡。

他不由得叫道:“哦,是郭班头呀,对不住,差点儿撞了你。”

待听见郭凡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时,他解释道:“哦,是这么回事,大人们在审那刘犯十九时,那刘十九不知发的哪门子疯,忽然撕开身上的绷带,从腹部伤口中扯出一根肠子来就要自杀,当时鲜血横流,把堂上大人们都吓住了,好在刘十九手上没力,没扯断肠子,现已昏迷在堂,血流不已,这不,我奉堂上大人官令,请郎中上堂去救治,不多说了,告辞了。”

说完,他拉着郎中急匆匆与郭凡擦身而过。

刘十九在大堂之上忽然要自杀!郭凡乍听此消息,不觉脑中嗡的一声响,瞬间懵了。片刻后,他立刻转身向府署大门走去。

边走他边想:看来这刘十九十有八九是崇州府的变兵了,否则他不会当堂想要自杀,而且用的是扯断自己肠子这样的惨烈方式,希望郎中能把他救活,千万别让他死了!

郭凡赶到府署大门前,眼看前前那堂上司书向当值的门吏打了个招呼,手指着那中年郎中说了一句什么话,那门吏显然知道他进出的缘由,没有验证那中年郎中的身份,由着那司书领着那郎中急冲冲地走进了府署大门,快步直奔府署大堂。

距离府署大门口约有三四丈远近时,郭凡停下脚步,就地蹲了下来,目光炯炯,盯着府署门里的动静。

仍有零零散散下衙归家的官吏从大门口走出来。一二炷香的工夫过后,那堂上司书和那郎中的身影出现在了郭凡的视线里。郭凡当即起身,迎面向府署大门口走去。

两下里走近,在大门口边上双方碰上面,郭凡未曾开口,那司书已不无遗憾地告诉郭凡道:“郭班头,可惜,那刘十九当堂死了。”

那郎中道:“伤得太重,血流太多,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二位大人,我走了。”

郭凡见他面色发白,衣袖衣襟乃至衣摆下边沾染上了点点的血迹,他还想着问一问堂上救治情形。那中年郎中向郭凡和那司书拱拱手,背着药箱,摇着头走了。

那司书瞅了瞅郭凡,欲言又止,也摇了摇头,不知何意,向他抱拳拱手,不待郭凡回礼,车转身子匆匆进了大门。

刘十九就这样死在了大堂上。为此,郭凡心中颇有些遗憾,甚至于感到些许的沮丧。

刘十九究竟是不是崇州府的变兵。鹰跳峡的二十几个崇州籍贼寇与钦犯周立究竟有没有关联。还有刘十九究竟知不知道,谋杀秀山县的官差,是谁安排指派的他们。这一切,刘十九在自杀之前究竟有没有在大堂上说出来,郭凡只有等肖正平来告诉他了。

大门两边的轿马已廖廖无已,郭凡也不去对面了,往旁边找了一处拴马的石桩,侧坐在石桩上看着府署的门口。

天色向晚,黄昏降临。府署门事房中点起了烛火。郭凡瞥一眼远在对面街口的秀峰茶楼,它的大门口已挂上两只硕大的照明灯笼,明晃晃的向四周散发出二团黄黄的光亮,不时有客人踏门光顾。

偶尔还有一二位官员差吏,从府署里稀稀拉拉地走出大门,他们无一例外地向坐在拴马桩上,如同一根石桩子一样的郭凡瞅上奇怪的一眼,然后吆喝着上了各自等候的轿马,在四合的暮色中摇摇而去。

郭凡向大门两边望一望,自己这边已无等候的轿马,只在另一边还剩下二马二轿,几名轿夫百无聊赖地蹲靠在墙根边闲聊着。郭凡估计这些轿马应该是在等待马亮和赵金桂等人。

坐在拴马桩上,刘十九的死讯仍在郭凡的脑海里盘旋着。

他自忖:刘十九如此决绝,当堂扯肠自杀,显然他心里藏有绝大的机密而不能为人知,他这是灭自己的口,以死保密。如此看来,这一伙鹰跳峡的贼人潜入府城的目的决非只是为了报复自己这一班子捕快这么简单。

联想到昨日在秀峰茶楼所偷听到的种种,郭凡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天色全黑了,府署门吏挑着一只白纸皮糊的大灯笼走出来,将它挂在了门事房的门额上,在大灯笼的照耀下,府署大门里外顿时亮堂了起来。

这时候,大门里边传来了哒哒哒,一阵阵杂沓的脚步声,又有人出来了。听脚步声,这次下衙的人还真不少,怕是有四五个人。郭凡心里一动,立刻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向门口瞧去。

不一会儿,大门口光影里陆续现出了四道绿色的身形。郭凡仔细一瞧,这些人正是大堂上的书记员以及那位验查身份的中年案书,而肖正平赫然就在里面。

郭凡大喜,叫道:“肖大人!郭凡在此!”

正步出大门的司书案书们闻声向郭凡望了过来,四个人不约而同在大门口站定。

肖正平道:“郭班头,你稍待。”

他转头对一位中年司书说道:“刘兄,张大人的轿子就交给你安排了,四人抬,二人抬的都行,他不讲究。”

那刘姓中年司书回道:“放心,我省得的,告辞。”

肖正平与三人彼此拱手道别,转身走到郭凡跟前,说道:“郭班头,等久了吧,堂上出了一点变故,耽搁了些时间。”

郭凡道:“我碰到堂上助理司书带着郎中去了大堂,才知道刘十九在大堂上自杀之事,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没有看见张大人赵大人他们下堂,审讯是结束了吗?”

肖正平道:“审讯算是结束了,刘十九在大堂上自杀而亡,事发突然,惊动了知府杨大人,杨大人已把三位大人叫了去他的公房问话,李柱先暂押在兵曹公房,由赵大人安排看管,我看这案子是要府尹大人与三曹大人合议后,才有可能出结果的了。”

郭凡道:“竟是这样,此地不便说话,若是肖大人家中无急事,我想请肖大人小酌一杯,顺便打听一下庭审的具体情形,不知可否?”

肖正平笑道:“这有何不可?我正想把堂上发生的事说给你听呢,其实张大人也有这个意思。”

郭凡拍手道:“好,好,我们就去对面街口的秀峰茶楼,老板伙计我都熟得很。”

肖正平道:“好,全听郭班头安排。”

于是,郭凡和肖正平并肩向秀峰茶楼行去,片刻过后,二人走进了茶楼大门。

一楼厅堂里灯火通明,坐了四五桌十几位穿绸着缎商贾打扮的客人,正推杯换盏,热情洋溢地用着酒饭。

姚掌柜见到郭凡,十分高兴,热情地招呼道:“哟!郭捕头,是您呀!欢迎光临,你是吃茶还是用饭。”

郭凡道:“用饭,二楼还有房间吧。”

姚掌柜道:“有,你们二个人,还用昨日那间可好?”

郭凡道:“好,现成的好酒好菜你看着上,再沏一壶新茶。”

肖正平一旁说道:“郭班头,我量浅,晚上吃得更少,你不用管我,尽量照顾到你的肚量。”

郭凡道:“那好,姚掌柜就按肖大人说的,酒少些,一斤上下,尽量多上些精致的小菜。”

姚掌柜点点头,环扫了厅堂一眼,不见姚三子的身影。

他叫道:“姚三子!姚三子!你小子死哪儿去了?快来带郭捕头上楼。”

“来了!来了!”姚三子应声从茶水间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壶热茶。

他见到郭凡,满面堆笑地说道:“郭捕头,你等一会儿,我先去上壶茶。”

他飞快地走到厅堂中间的一张客人桌前,把茶壶放下,又飞快地回到柜台跟前,从姚掌柜手里接过一支燃烧的牛油蜡烛,张手请郭凡二人登楼。

姚三子领前,郭凡和肖正平随后,登上二楼,直接进了里间的房门。姚三子把蜡烛安放在瓷制烛台上,又将二张虎爪茶几上的蜡烛点燃了,房间里顿时大放光明。

姚三子叉手道:“郭捕头,你们先坐着,酒饭茶水马上上来。”

他关上房门,麻溜下楼去了。郭凡邀请肖正平在点有蜡烛的茶几后的软榻坐下,二人正面相对。

肖正平道:“郭班头,听口音,这秀峰茶楼的姚掌柜是秀山人氏吧。”

郭凡道:“是的,刚才的伙计姚三子,还有其他的伙计厨师等等所有的人都是来自秀山,所以叫秀峰茶楼。”

肖正平道:“难怪你熟得很,这里常来吧。”

郭凡道:“这里的茶出自秀峰,在这里能喝到正宗的好茶,肖大人以后想吃茶,不妨多来这里,别的地方是吃不到如此地地道道的秀山茶的。”

肖正平点头道:“多谢推荐,以后定会多来。”

郭凡道:“肖大人,我昨日在这间房间里约人吃茶,说来也巧,正好卫尉府的都尉邓杰和那什么卫尉府的廖校尉,还有被我们杀死的那一位姓宋的贼头儿,他也是崇州籍人氏,就在隔壁商量安排鹰跳峡潜入府城的贼人什么行动,被我偷听到了,这在我的书面报告里有写,当时他们说的隐晦,含糊其词的,不知道他们行动的目标和内容究竟是什么,后来有了昨夜红土坡的埋伏和刺杀,我在报告里认为,他们商量的行动就是报复我们秀山捕快的行动,但是,刘十九在堂上决然自杀后,我感觉我在报告里的分析结论可能错了,邓全等人费了如此大的劲,又是招安鹰跳峡的贼人,又是安排他们潜进府城,若仅仅是为了报复杀掉我们区区几个捕快,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很有可能他们真正的行动目标另有其人,入城的八人,其中一半是崇州籍的人,他们若是当年的变兵,这次进城的目的其实是,比如说,刺杀周立?还是其它,望大人们明察。”

肖正平正色道:“匪案发生,事出仓促,看了你的报告,张大人和赵大人碰头后认为贼人是为报复你们而来,是邓全特地用了招安的名义安排他们潜进的府城。”

郭凡奇道:“招安的名义?这么说来,所谓卫尉府招安是假的?”

肖正平点头道:“赵大人是兵曹,招安贼匪必须经得兵部的批准,他上午查询过兵部近日官方邸报,上面没有批准授权卫尉府招安广川府鹰跳峡贼人的部令。”

郭凡本来就对卫尉府招安鹰跳峡贼人之事存疑,赵金桂的查证结果确实了他的判断。

然而,对此事他心中还存有另一个疑问,他说道:“肖大人,说到招安一事,会不会是卫尉府尚在向朝廷兵部和吏部的申请当中?”

肖正平答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奇怪的是在审问贼人李柱的时候,那李柱反复地说他们是卫尉府的编外校尉,不是鹰跳峡的贼匪,他们之所以昨夜去红土坡埋伏刺杀秀山的官差,是受了卫尉府校尉大人下达的剿贼官令,他这种说法当时却遭到了刑曹马大人的狠狠痛斥,认为李柱完全是在说谎,因为他调查过,根本不存在朝廷兵部和刑部批准和授权卫尉府招安鹰跳峡贼寇这回事,那么就更不会存在什么卫尉府校尉剿贼的官令,这李柱完全是在胡说八道,马大人喝道要对李柱用刑,倒把李柱吓愣了。”

马亮在堂上的反应完全出乎郭凡的意料之外,马亮是邓全的忠实走狗,他如此说法,是自己擅自做主,还是得到了邓全的授意?这样一来,岂不是代表着卫尉府的邓统领大人在告诉张抗和赵金桂,他们当前审讯的不就是货真价实的贼匪吗?

郭凡想了一下,一时想不明白邓全和马亮否认卫尉府招安鹰跳峡贼人的原因,就把一直缠绕在他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他问道:“肖大人,刘十九是十年前崇州府的变兵吗?他们来广川府入伙鹰跳峡,以及这次入城与周立在此有没有什么关联?”

肖正平叹口气道:“在马大人高叫着要对李柱用刑,那李柱闹嚷嚷喊冤的时候,就见那刘十九忽然翻身坐了起来,他咬牙说道:‘老子们杀人放火这些年,也快活得够了,既被你们抓了,他奶奶的,反正迟早是个死,还不如老子自己死个痛快!’他说完这句话,奋力撕开肚子上的绷带,扒开伤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很快淌满他身上地上,他大叫一声,伸手从伤口里噗地扯出一节白花花的肠子,正要用力挣断,却身子往后一倒,手里攥着肠子昏晕了过去,当时堂上所有的人都被刘十九突然疯狂的自杀举动惊呆了,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再后来,你已经知道了。”

噔噔噔,有人踩着楼板响成一片,接着姚三子门外叫道:“郭捕头,麻烦你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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