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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说案

肖正平端坐榻上,举杯啜饮,秀山雨前新茶清香隽永,滋味十足,乃是难得的好茶,他却无心品鉴,脑海中围绕着出兵剿灭鹰跳峡贼匪这一想法,寻思着怎么撰写这一份建议报告。

会审之前,法曹刘正与他交谈分析过,二人都持同样的看法,邓全费尽心思,不惜假借以招安鹰跳峡贼人的名义,安排贼人们潜入府城,其真正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刺杀周立,至于对付郭凡这几个人,只是顺手而为而已。只是没想到郭凡他们战力强大,潜入府城的鹰跳峡贼人全军覆没。虽然刘正和他,以及郭凡都认为鹰跳峡贼人入城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刺杀周立,在没有实际证据之前仍然只是猜测估计,但是从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的打算出发,只要周立没死,这种可能性就时刻存在,要想彻底消除这种威胁,那么,出兵剿匪势在出行。

刚转了几个念头,一杯茶水还未喝完,郭凡踩着楼板,噔噔噔,兴冲冲地回来了,后面跟着满面笑容,手捧食盘的姚掌柜。食盘上放着二把彩瓷酒壶,一只装满了高粱烧酒的酒杯,一盘火腿片和一只烧鸡。

姚掌柜把二只酒壶分别放在郭凡和肖正平的茶几上,火腿片是肖正平的,那只烧鸡归了郭凡。

他搁下食盘在香案上,端起盘上的酒杯,笑道:“郭班头和肖大人今日在小店结义,小店有幸,在下不胜欣喜,以薄酒一杯,在此恭贺肖大人和郭班头从此结为兄弟之好!”

郭凡和肖正平也各自倒了一杯酒,举杯齐道:“多谢姚掌柜。”

三人均一饮而尽。

郭凡拿起酒壶给姚掌柜手中的酒杯倒满酒,再给自己添满,举杯说道:“姚掌柜,我来府城,一向在你这里出入打扰,常常蒙你关照,这杯酒我当敬你。”

姚掌柜道:“郭班头客气,我们都是秀山人,彼此关照是应该的,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异乡生活不易,你常来坐坐,有了你这尊煞神在此,那些地痞流氓打手就不敢轻易上门来骚扰欺压,我们多了一位乡亲,也多了一个依靠,说起来应该我敬你。”

二人口中客套,语气真诚,互敬了一杯。

姚掌柜放了酒杯,说道:“郭班头,下午的时候,秀山客栈的平掌柜送了丧事帖来,明日他兄弟出殡,你接到帖子了吗?”

郭凡道:“我一天都没在客栈里,或许其他兄弟收到了吧,平掌柜他确定了具体的出殡时辰了吗?”

姚掌柜道:“阴阳先生因他兄弟是横死被害,怨魂难散,阴煞之气太重,就给定了明日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刻出殡。”

郭凡道:“明日正午,我若没空,风五兄弟他们也一定会去。”

姚掌柜又为郭凡和肖正平各满上一杯酒,然后拱手道:“肖大人,郭班头,你们兄弟欢宴,在下就不打扰了,你们多吃几杯,酒菜酒水不够时知会伙计一声。”

他拿了香案上的空食盘,辞了郭肖二人,关门下楼去了。

肖正平听姚掌柜说到秀山客栈平掌柜的兄弟横死被害,微觉诧异。他等姚掌柜离开,好奇地问道:“贤弟,姚掌柜所说秀山客栈平掌柜的兄弟横死被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日我去了客栈也没听他店里伙计说起过,查到凶犯是谁了吗?可有报案?”

郭凡遂把平掌柜兄弟,平记木器傢俱行的东主平渊,被人用铁钉钉入脑袋而死的曲折经过,详细地为肖正平叙述了一遍。

随着郭凡的滔滔述说,渐渐的,肖正平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郭凡一气说完,肖正平默想了一会,沉吟道:“依据贤弟所说,我觉得小厮川儿自揽罪责,自承杀人,似有为平刘氏开脱之嫌疑。”

郭凡点头道:“兄长疑的是,以我当时在平家的观察了解来看,平刘氏最有可能是主凶,川儿至多是个从犯帮凶,但是我从左邻右舍,街坊里正那里了解到,平刘氏平时居家贤惠,规矩守礼,与其夫平渊说不上和睦,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的吵闹与不和,更无私情,要说她主谋残杀亲夫,其动机是什么,我暂时还没找到,所以,我想看看刑曹公房审理此案后的结果到底如何再说,没想到了现在,刑曹公房只是收押了川儿,审案是一丝儿没有动静。”

肖正平不满地说道:“哼!谋杀大案,又是以仆弑主,凶手自首,按理按规矩就应立即开堂审案,刑曹公房如此拖沓就是草菅人命!”

郭凡道:“明日平掌柜为他兄弟出完殡,若刑曹公房还是不开堂审理此案,后日,我就会叫平掌柜去府署提起诉讼。”

肖正平点头道:“如此甚好!若没有合适的讼师,我便为平掌柜推荐一人。”

郭凡问道:“兄长推荐的是谁?”

肖正平道:“我的乡试同年,宋代包拯包青天的后人,人称铁面钢牙包胜,包孝杰!”

郭凡双眉一轩,惊道:“是他?”

肖正平奇道:“怎么?兄弟认识他?可是与他打过交道?”

郭凡苦笑叹道:“岂只是认识,还领教过他的铁面钢牙,此人端的是口齿伶俐,辨才无双,又通晓法例法规,不讲人情,只认法理,偏又灵活变通,诡计多端,十分难缠!”

肖正平饶有兴趣地盯着郭凡,笑问道:“看样子兄弟在他身上吃过大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否说来听听?”

郭凡摆手摇头连连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肖正平瞧着有趣,笑道:“好,兄弟不说,我自问他就是。”

郭凡忙端起酒杯,起身走到肖正平跟前,与他对碰一杯。肖正平忍笑饮了。

郭凡又为二人筛了酒,回到座位,说道:“兄长,今年是皇上登基即位五十年,听说朝廷要开恩科考试,你和包胜都是举人同年,想必都要参加今秋的恩科会试吧。”

肖正平慨然道:“是呀!百年盛世,皇上恩典,如何不去?何况读书上进,原是我辈的本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谁不想考个进士回来,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也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倒是我看兄弟武艺高强,少有人及,又通晓文墨,熟识法律,为何不去考个武进士?既上报祖宗,孝顺父母,又能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业,博个青史留名。”

郭凡淡然道:“兄弟有自知之明,虽说武艺差强人意,读书却是差得太远,不是考武进士的料,不敢妄想,更当不来官,只求尽职尽责干好这捕役就成,能保一方平安,使百姓无盗匪之害,安居乐业,就是兄弟此生最大的满足了。”

说着端起杯来,一口干了。肖正平见状,忙也陪了一杯。

人各有志,肖正平看得出来,虽然郭凡语气平淡,态度却很坚决,显然志不在仕途。他心里对此微感惋惜,却也佩服他的志向,便不在此事上继续说下去,心中转念,换了一个话题,忽然向郭凡问起了一桩案子。

他道:“贤弟,我记得去年除夕前,秀山县发生了一桩凶杀案,在秀山县的古丈村,村民古二郎半夜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杀死了同村的村民古三六和古三六的妻子李氏,而自己的妻子古黄氏,在他投案自首后竟然在家中上吊自杀了,后来听说秀山县令张大令于本月十日开堂审理了此案,结果却仅仅是杖责了杀人犯古二郎一顿板子,然后当堂释放了他,我对张大令如此判决颇感奇怪,甚是不解,由于县署的判案报告尚未报上来法曹公房核决,此案究竟如何,贤弟可愿为我解惑?让我先闻为快。”

郭凡笑道:“这有何不可,此案是兄弟侦办的,案情说来也不是太复杂,没什么可奇怪的,此案发生在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二日,半夜刚交子时,古丈村村民古三六和他的妻子古李氏在古二郎家的床上双双被古二郎用利斧杀死。案发后第二天早晨,古二郎执凶器到县署当堂自首,他对杀人一事供认不讳,张大人当即将他收槛,由于凶手自首,案情清楚分明,张大人便派了仵作和司狱孔目到古二郎家中查勘现场,凶案现场的情形如古二郎自首所述情况相同,但是,让仵作和司狱孔目震惊的是,古二郎的妻子古黄氏不知为何竟然吊死在了现场,经查验,古黄氏是自杀,张大令得知此情况后,大为惊讶,觉得古黄氏死得十分蹊跷,而古三六夫妻被杀于古二郎夫妻的床上,更是古怪,正月休假刚过他就提审了古二郎,可是古二郎除了承认杀人,之外的事情却一概不知。张大令也没有将古黄氏自杀的事告诉古二郎,为慎重起见,先瞒了下来,接着便委了小弟调查此案,大令吩咐,要我务必弄清楚古二郎妻子古黄氏不明不白自杀的原因。”

肖正平道:“我初闻此案时,便向张老大人请教过,老大人也认为古三六夫妇竟然是被杀死在了古二郎夫妇的床上,古怪得很,而且事后古黄氏竟然吊死在了现场,更是匪夷所思,让人惊讶,古二郎杀人案怕是不简单,不得不慎重细察,要我留心此案后续,一有消息便随时向他汇报,我一得到张大令判案的结果,就马上报告了他,他当时就向我说道:果不其然,其中必有其曲折。”

郭凡道:“人命关天,马虎不得,此案看似简单,因为古黄氏的自杀则又显得颇为不寻常了,所以,凡涉及命案,为官当差者应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须慎重了再慎重,张老大人和我们县署张大令皆深知其理,并力行实践,民间才有青天之美称。”

肖正平点头道:“贤弟所言极是,尤其是为民父母者,一言能决人生死,岂能马虎草率!贤弟,你受令之后,是如何调查的,可要说得详细些。”

郭凡道:“我到古丈村后,先是走访村民,向古二郎的四邻了解了古二郎夫妇及古三六夫妇的基本情况,那古二郎在家耕种了五六亩田土,又是个木匠,农闲时出去帮人佣工打打傢俱,贴补家用,古黄氏是隔壁黄杨村人,嫁给古二郎三年,古二郎虽是个急躁性子,但少年夫妻甚为相得,恩爱和睦,可惜的是没有生育个一男半女的。那古三六是个蔑匠,其妻古李氏专一以合媒拉纤为业,家中田土典给村人耕种,二人成婚多年,年届四十却无孩子,古三六两口子都有一个爱占人小便宜的毛病,所以在村中口碑不好。二家同住在一条巷子里,隔了四五户人家,二家虽然同姓古,却无直接亲戚关系,平时两家也很少走动来往,近日无冤,往日无仇。”

肖正平沉吟道:“如此说来,古二郎杀死古三六夫妻便是个偶发事件了。”

郭凡道:“基于了解到的两家基本情况,我也如此认为。接下来,我勘察了凶杀现场,又检查了两家的所有遗物,凶案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和有用的线索,倒是在两家的遗物里我发现了有二样东西具有共同的特征,非常相似,让我颇感意外。”

肖正平忙问道:“是什么东西?”

郭凡道:“钱袋,乡下村民百姓常用的那种装银子铜钱和首饰的布口袋,通常用白棉布缝制,二个拳头大小,可塞在怀里或者纳入袖中的那种,为了区分所有,在钱袋上都会绣上姓氏名字,我在古二郎家和古三六家发现的二只钱袋,上面绣的是同一个字:黄,字体一样,绣法相同,显然这二只钱袋是黄家的,且是同一人绣的。我想到古二郎的妻子姓黄,当时就认为这二只钱袋应该都是古黄氏的。但是,为什么属于古二郎家的钱袋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古三六家去了呢?当时,我想:属于古二郎家妻子的钱袋,出现在鲜少来往,又非直接亲戚的古三六的家里,绝非偶然,这其中的缘故说不定就是发生此次凶案的原因。”

肖正平听到此处,若有所思,英雄所见略同似的频频点头。

郭凡道:“我把这二只钱袋带回县署,给了牢里的古二郎验看,他证实这二只钱袋都是他妻子古黄氏嫁过来时,随嫁而来的,钱袋上的黄字还都是古黄氏亲手绣的。但是,我问他为何有一只钱袋落在了古三六家时,他却茫然不知,从古二郎当时见到钱袋的神态表现和回答问题的语气,二方面来观察,我判断他没有说谎。”

肖正平沉吟道:“那会不会是古黄氏与古三六有私,私下赠与,或者被古三六夫妇所盗,或者古黄氏遗失后,恰好被古三六夫妇拣到了,凡此种种,都有可能。”

郭凡道:“古三六年届四十,生得尖嘴猴腮,人物猥琐,家中还蹲着一只河东狮,而古黄氏年纪轻轻,面容姣好,与古二郎乃成婚三年的少年夫妻,不存在私情的可能。古二郎乃独子,虽有田土,出产不多,即便有一门手艺,收入有限,夫妇二人堪堪可过生活而已,家无余裕,古三六夫妇想偷盗古二郎家的钱财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古黄氏带着钱袋出外,不慎遗失,而恰被古三六或古李氏拣拾到了。”

肖正平疑道:“拣了一只古黄氏的钱袋,古三六两口子也不至于就此招来了杀身之祸吧?”

郭凡道:“事情当然不会如此简单,为了找到答案,我再回到古丈村,经过二天的走家串户,了解到古二郎是在十一月初离家去了县城顾家打工,十二月十六这天,古黄氏单独回了一趟娘家。”

肖正平道:“一个已婚的少妇,没有丈夫的陪同而单独回娘家,必有紧急而不为外人所道的原因。”

郭凡道:“是的,我立即赶到黄杨村,找到古黄氏的娘家,经反复查问之下,她的小嫂子才告诉我,古黄氏回黄杨村是来借首饰的,因为古二郎所佣工的顾家,十二月二十五日房屋上梁,要大摆宴席庆贺,古二郎是木匠大师傅,当然参加顾家的饮宴,且是要坐头席的,古二郎捎回消息给古黄氏,到时候要带古黄氏进城去参加顾家的宴会,古黄氏为了宴会上的体面,想要盛装出席,偏偏家中贫窘,缺乏像样的首饰装扮,所以,她想到了回娘家,其目的就是为了借几件装扮的首饰。据她小嫂子说,古黄氏从她那里,还有她母亲那里,一共借了一支玉簪,一只镀金珠钗,一只镀金银步摇,首饰借到后,她晚饭也没吃,于当夜急忙忙地赶了回去。”

肖正平道:“嗯,我来猜猜,古黄氏趁夜回家,匆匆忙忙,装有首饰钱袋不慎掉在了路上,被古三六夫妇,不,应该恰好是被古三六拣到了。然而,古三六不过是拣了一只装有首饰的钱袋而已,他与妻子又是怎么在二十二号那天晚上死了在古二郎家,而且是死在古二郎夫妇的床上了呢?我想,答案应该在古二郎身上吧。”

郭凡道:“我回城后将了解到的情况向张大令作了汇报,张大令又提审了古二郎一次,经审讯,古二郎详细交代了杀死古三六夫妻的经过。他说:为了赶回家中祭灶,二十二日下午,他在顾家用过酒饭,带了五六分醉意,赶在城门关闭之时,出城回家,到家时已经子时了。当他进了家门,走到卧室门前,忽然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男女不堪入耳,一阵阵的****,他顿时惊呆了,以为妻子与人有私,趁他在外佣工便招来奸夫来家奸宿,他怒发冲冠,气冲斗牛,不假思索,拔出身上背缚的板斧,踹开房门就冲了进去,他撩开蚊帐,不等床上男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摁住了床上的男女,不由分说,一斧一个,顿时将二人砍死。那古二郎痛快杀人后,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这才清醒过来,他急忙点亮油灯,提着灯仔细往床上一照,又惊呆了,他发现躺在床上血泊之中,赤身露体的女子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古三六的妻子古李氏,床上赤条条,缺了半边脑袋的男子,他所以为的奸夫正是古三六,此刻,他才恍然明白,被他杀死在自家床上的竟然是古三六夫妇。”

肖正平问道:“古黄氏呢,当时不在家中吗?那古三六夫妻又是因何原因睡在了古二郎家卧室的床上?”

郭凡道:“张大令也问了古二郎同样的问题,古二郎说他发现错杀了古三六夫妻后,呆了半晌,便冲出卧室,在家里到处寻找妻子,但是遍寻不到,古黄氏不在家中,不知去了哪里,至于古三六夫妻为什么会在自己家中而且睡在自家卧室的床上,他左思右想,但想不明白原因究竟,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没见妻子回家,就提着凶器到县署自首了。”

肖正平道:“贤弟,如此看来,这古黄氏自杀之原因,与张大令判决不追究古二郎杀人的责任而当堂杖责释放有直接关联吧。”

郭凡浩浩一叹,说道:“正是如此!古黄氏自杀原因不明,张大令不敢判案,为此我又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多方探访排查,抽丝剥茧般地把古黄氏自杀的原因,以及古三六夫妻为何睡到了古二郎夫妻卧室的床上,彻底地弄了一个清楚,把搜集到人证物证上报给了张大令,张大令依此作出了不追究古二郎杀人之罪,当堂杖责释放的判决,为死者讳,其中的原因我就不明说给兄长听了,况且张大令不日就将上报案情,详细内容你会看到,然后县署会公告其事,一切即以公告为准吧。”

肖正平在法曹公房做了四年的司书,熟习广川府历年来发生的各类案件,一些案子他还亲自参与过审理。对于郭凡最后所言,他自然心领神会,大致能够猜到其中的原因,为此他心中唏嘘感叹不已,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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