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跟不上男主的脑回路,但一下子落入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耳畔传来男人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料感受到的体温,让白皙的脸颊染上诱人的熏红。
而这一举动好巧不巧侧面证实聂厉的猜想。
他看见女人羞赧的媚态,一时气血上涌,眼眸颜色深了几个度,而后又想起什么般,语气怪异道:“以前你晚上就是这么和原本的我相处的?很有情趣呀。”
安容微讶抬头,因为她闻到一股清奇的醋意。
弹幕:
“来了来了,名场面,我醋我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觉要撒糖了!”
“你们这些安粉是不是有病呀,撒刀片还差不多,玩弄别人感情很开心吗?”
“……你不喜欢看可以退出直播间,别阴阳怪气的,听着恶心。”
“谁爱看谁看!走就走!一群sb。”
“口吐芬芳没素质【皱眉】不会是安大对家吧。”
“你说徐飘?【思考状】真有可能,听说她最喜欢装白莲花,而且用小号骂人。”
“对对,可能嫉妒安大,抢了她的晋升资格,来找不痛快。”
“这还好吧,可听说徐飘最爱玩阴的,跟踪别人去任务世界搅局的黑料数不胜数。”
“瑟瑟发抖,抱紧我无辜的安大。”
……
安容无意间看见弹幕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微微分神,不知在想什么。
但聂厉脸却黑了,以为他一句话引起小情人回想和未失忆前的自己在一起的时光。
那张美艳精致的容貌上投入的神态格外刺眼。
他内心徒生烦躁,一股陌生难受的感觉如同困兽在脑海中四处冲撞。
逼得男人下腹邪火全无,他蓦然一把推开安容,动作还稍显粗鲁。
聂厉冷声,“出去,今晚没兴致。”
安容注意到他推开自己后,双臂条件反射虚护着她身子的小动作,顿时哭笑不得,心底柔软一片。
隐约猜见了男主怒点。
她却老老实实拿起托盘向门口走去,完全没有聂厉想象中哭着解释的流程。
这下男人心情顿时郁闷到了极点,又涌起一股无名火,还找不见发泄口。
当情人没有当情人的样子,哄一下金主会死吗!
他若无意用余光看着那道曼妙身姿,屈实指,关节有节奏敲击桌面。
似乎在暗示,随便装装样子解释一下,这事也揭过去了,他聂厉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以后也会不计前嫌宠着你。
来来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珍惜。
可惜安容不会读心术,无法感激男主的慷慨。
她却被男人表情逗笑了,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事。
安容在关上书房门的前一刻,像安抚一只处于拆家边缘的巨型哈士奇一般,道:“没有这种情趣,准确的说,你没有碰过我。对了,这件礼服是你刚才让我换的。”
话音刚落,她不待男人回过味,就阖上了门。
讲真的,这几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聂厉完美地理解了全部意思,心情也跟做过山车一样,大起大伏。
听闻前一句,聂厉内心窃喜原本的他和小情人没有发生关系,一种可以独占安容的愉悦感油然而生。
可后半部分……
男人脸黑成锅底,暴风雨欲来的势头。
于是据说当天晚上,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覃岩突然接到聂厉电话,惊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聂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几乎耗尽脑细胞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覃岩,欲哭无泪,面上苦哈哈认错,内里腹诽这不是照着安小姐上次出席宴会的礼服风格买的吗?
等聂爷骂痛快了,他卑微问了句,那需要把礼服退了吗?
聂厉诡异地停顿几秒,脑海闪过香艳的画面,轻咳几声,说不用了,直接拿新的来,记住要保守风格。
覃岩悲催地点点头,又要去到处找,他一个大男人真的没有天天往女装店跑的兴趣啊!
而挂断电话后,聂厉眼前不可避免闪现方才让人心猿意马的女人,眸光微动。
既然之前的他不玩情趣,那添一点也不错。
男人勾唇笑得特贼,俊朗的面容染上痞邪气,那种衣服,安容穿给他一个人看就够了。
……
翌日傍晚,安容又收到一件礼服。
她看向眼底乌青的覃岩,心里有些谱,明智地没有开口询问。
感受到他幽怨的眼神,安容却一时忍俊不禁,表达了同情。
“行了,你梳妆好了就下楼,”覃岩精神萎靡地大了一个哈欠,“聂爷还在车上等着。”
安容乖巧点头,谦逊得体,令人顿生好感。
嘿,奇了怪,覃岩眯着眼缝,哈欠后,眼睛有些生理性湿润。
为什么聂爷还念叨着安小姐恃宠而骄,越来越不像话,可他怎么没看出来。
难道现在已经不流行背着金主骄横,反而要对别人彬彬有礼,只当着金主面横?
还是说聂爷误会了?
覃岩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问号地下楼。
百思不得其解,但秉着对安容的好感,他回车上见聂爷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就顺口试探道:“安小姐可真是个妙人,长得好看,脾气还好。那个气质呀,一般大家小姐还比不了。特别是接人待物方面,说是令人沐浴春风都不为过。”
覃岩话还没说完,就从后视镜见聂爷突然睁开眼眸,凌厉一闪而过。
他顿时背脊发凉,冷汗直冒,恨不得抽自个儿贱嘴,话那么多干嘛!
聂爷的事是他能置喙的吗?
“那个……”他嘴边强行扯出扭曲的弧度,“聂爷,你当我没说。”
聂厉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看上安容了?”
这帽子扣得,要不是覃岩坐着,就差点给跪了,他连忙颤声道:“没没没!聂爷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就单纯夸夸安小姐。”
想绿聂爷,给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啊!
见人神情不容作假,聂厉冷哼一声,却没有深究。
可把覃岩吓坏了,坐如针毡,不安地频频后望,甚至都在琢磨着遗书怎么写了。
结果却听见聂爷又慢条斯理道:“安容也就一般般好吧。”
覃岩无语,您把脸上骄傲的表情收一收好伐!太明显了。
而且又不是在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