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完酒,已是凌晨,刘凡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家中。
等万队来家中叫刘凡时,见刘凡醉成一滩烂泥,任别人怎么弄都弄不醒。
万队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就走了。
刘凡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三天凌晨四点,等他醒来一眼,瞅了一眼屋外,见天还没亮,就又睡了去。
等刘凡酒醒,已是第三天,他收拾了一身行头,出了门,他没有去改名字,也没有去找万队,因为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路上,刘凡边走,边拦过往的车辆,希望能搭个顺风车,这是他们村的车出大山的方式。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要出去闯一闯,拼一拼,混出个样子来。路边的景色在为他送行,山间的鸟儿在为他欢唱。
他满心欢喜,怀着希望,伸出手,摇摆着,想要搭载一辆出山的车。
大概拦了十多辆过路车,才有一辆黑色途观停了下来。
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是个大叔模样,一个三十来岁。
“小师傅,这是要去哪里?”刚上车,两人就和刘凡交谈了起来。
“去找工作?”。刘凡答道。
“有没有想好要干什么了。”年长的人继续问。
“没想过,干什么都行。”这是刘凡的心里话,他确实不知道要干什么。
兴是酒劲还在,简单交流了几句后,刘凡竟昏昏睡去,这一睡便是三个小时,等他醒来,车还在行驶中。
“你醒了,来喝点饮料,提提神,大叔打开一罐红牛,递了过了。
一罐红牛下肚,刘凡清醒了很多,三人一车,中途加了一次油,一直开到深夜,才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现代化的牧场,叫新安牧场,这是个现代体验式牧场,集休闲娱乐于养生放松一体,等三人到的时候,牧场里已烤好了一只全羊,三人大快朵颐,享受着精美的羊肉。
吃饱喝足,大叔安排刘凡在这里歇下,他们两人则在牧场换了一辆改装过的面包车去了。
刘凡在牧场的客房歇下,第二天一早,牧场的人送来了两份用人合同。
昨天在路上,听说刘凡正准备找工作后,大叔提议,先到牧场来上班,月薪三千五,主要和另一个人负责牧场两千只羊的喂养管理,另外有一些送羊的任务,每次送一只羊有四十的提成,每月差不多可以送三五次,每次五十只左右,刘凡初步一算,每月保底近一万元,而且牧场就像度假山庄,免费吃喝不花钱,还有各类娱乐设施和健身房,所以爽快的答应下来。
刘凡接过合同二话没说,大笔一挥,二话没说,签了卖身契,心想总算告别贫困户了。
牧场的生活很平淡,也很无聊,好在刘凡本就是农村人,对这样的生活也能适应。
转眼刘凡已在这里待了六个月,第一个月,他每天干完本职工作,就累的趴下了,第二个月他适应了下来,每天干完工作后还有大半空闲时间,第三个月他开始健身,三个月下来,身体结实了很多。
这六个月,每个月刘凡都有六次送羊的经历,每次五十五只羊,六个月下来,刘凡每月按月领工资,竟然存了十万块钱。
这样的生活,让刘凡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按照这个进度,一年后他就有二十万,要知道二十万在刘村,可以建一栋小洋楼了。
第七个月,刘凡这个像往常一样,给以前的几个客户送了六次羊,还另外的客户送了两次羊,每次五百只,这两次送羊让刘凡这个月就多了四万元,他没想到,一个放羊的,竟然收入这么高。
到了第八个月,这个月除了往常送的八次羊外,还多了个大客户,这次要送五千只羊,也许是这次的客户太重要,这次刘凡又见到了他的老板,上次的大叔,大家平日都叫大叔为七叔,这次是七叔带着刘凡亲自去送羊。
路上刘凡问道:“七叔,怎么没见雄哥。”
他去采购羊了,以后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单靠自己的几个牧场已不能供应了,所以要从散户或外地大户手中购买一些羊回来,这样才有后续保障。
“那这样,羊肉的品质还能保证吗?”刘凡听到以后卖出的羊,不是自家牧场出的,怕品质难以保障。
“我们主打的又不是品质,我们做的就是是平价羊,就是一般羊,普通羊,我们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吃得起羊肉,别把自己想得太高端,年轻人要脚踏实地,契合实际一点。”
听完七叔的话,刘凡没有再问,因为他感觉七叔明显有些不高兴。
好在这次送羊还很顺利,五千只羊,十辆大卡车,每车五层钢筋焊制羊圈,每层一百只,历时四天天,兜兜转转,过了好几个省,才把羊送到客户手中。
回来后,在这个月一下多了二十多万的收入,这钱来的太快了,刘凡看着自己近五十万的现金,有点慌了神,这天他去了一趟镇上,把所有现金都存了起来,又回到牧场开始平静的生活。
近十个月,刘凡的生活就是牧场,送羊,十个月刘凡接触过的人还不足二十个,生活的枯燥让他在健身房疯狂撸铁,十个月下来他的身姿变得修长俊美,挺拔有力。
这天刘凡像往常一样送羊回来,路上见到一辆倾进路边排水沟的车,车身印有新安牧场的字样。
新安牧场的车,怎么以前没见过,不过刘凡没多想,下车一看,一个女的,二十来岁模样,站在沟旁,焦急的打着电话。
“你好,是新安牧场的吗?需要帮助吗?”也许是在山里待得太久了,刘凡的嗓门格外洪亮,大声问道。
女人回过头,刘凡如遭雷击,这女的长得,竟然和梦里的覃笑一模一样,刘凡愣了。
刘凡直觉头皮发麻,全身一股说不出的凉气,从脚底传遍全身,他头痛无比,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凡自言自语,叫了一声:“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