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反应被林瞳楠和林鹤云看在了眼里,齐齐拧了下眉,场面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乐妹儿,怎么了?”林瞳楠上前一步,看着林清乐惨白的面色,有些担忧。
就连秦落,前世今生第一次见到林清乐脸色这样白,虽说不是和纸一样,但也很吓人了。
林清乐捏着单子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不……不不……不是真的……不可能是他,没道理,没道理的……怎么会……一定是你多想了,对,是你多想了!我们只要把解药配置出来……就……就好了……”她说完这几个字,撒腿就往回跑,边跑边喊:“那个什么!落落,我回去研制解药,另外,这趟柳州我一定要去,一定一定。我回去找皇上说一声……”林清乐脚步有些乱,但最终还是平稳了自己的情绪。
她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呢,哪来的这么多巧合!要说在前世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她自个都不知道怎么来到这的,还tm怎么怀疑,怀疑个屁的啊真是!
她屁颠屁颠地跑进了皇宫,翌日,皇上就宣了派林少将前往柳州控制瘟疫一事,但,在大堂上,还是很多人为难她。例如,提督大人——沈家的当家人沈儒毅,自然也是将军府沈氏的哥哥。
沈儒毅不是很老,看起来二十八九的模样,而沈家的当家主母,沈思雨,则是沈儒毅的小妹妹,不过林清乐记忆中沈思雨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罢了,并无太多印象。
今日皇帝下旨,第一个提出抗议的就是沈儒毅!
理由是:“林少将是个将军,医术怎么会是一个将军了解的,更别提常年在边关的将军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林清乐只是个粗人,要是你知书达礼会医术早就传开了,现在你搁这揽活就是装x!就是欺君!
以林清乐的脑子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她甚至想的更多更多。
今日秦落也在场,眼瞅着秦落就要让侍女去拿鸡毛掸子,林清乐自己都打哆嗦。
不是因为她心疼沈儒毅,沈儒毅有什么好心疼的,而是……
林清乐吞了口唾沫,秦落拿鸡毛掸子打人时候……那……那个“威武霸气”哟……都可以跟市井泼妇叫板了……
更何况现在秦落是堂堂大秦最尊贵的嫡公主,这……
加上林清乐今日心情复杂,可以说是有些暴躁,不是摔东西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真的拔刀。
而沈儒毅今个就像个突破口似的,林清乐那个火啊,噌地就窜上来了。
“呦呵,怎么着。这个意思是,本少爷做什么事儿,都得传出去。都得让人知道。还都得让你知道。是不?”林清乐喝了口茶,有些不屑地扫了沈儒毅一眼。
这沈儒毅,长的倒是不错。
不过这念头刚萌生就被掐死了。因为,林清乐前世见的帅哥,比沈儒毅好看,个个都是追求她的。况且,某人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就不自觉地笑了。
沈儒毅被她那一句话给堵住了,但又看林清乐那一脸的傻笑,就有些……恩,不安?
龙椅上的秦武自然也看到林清乐这痴痴的样儿,多嘴问了句:“丫头啊,你在笑什么呢?”一句说完,林清乐抄手就一个点心往嘴里塞,指着沈儒毅,目光打量着沈儒毅,“回,回父皇的话,儿媳只是觉得沈提督的思维和他的外表很符合,太丑。还不如秦墨琛好看。”说哇,若无其事地又抿了口茶。
“你!”沈儒毅一时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满朝大臣听了不禁感叹,这林清乐简直跟七殿下一个样啊!而龙椅上那位,正在偷着乐呢!说秦墨琛好看不就是说他这个爹基因好么?
沈儒毅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林清乐给抢了先:“瞪我嘎哈?你瞪我也是干瞪眼。小爷我的医术我敢说是这大秦最好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文官脸色不好了,有位文官站出来,指着林清乐道:“林少将!你不要太过分了!别看不起我们大秦!”
林清乐闻言,翻了个白眼。
不是看不起啊,是她这个来自21世纪的灵魂来看,这个与21世纪差了不止是一个世纪的地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因为——没WIFI 。
她撇了一眼那文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可以召集大秦全部医者,但凡有人说出我拿出来的东西的名称,用法及如何使用,你们就可以肯定我不是最好的医生。understand?”
最后的那个“understand”让满朝大臣有些惊愕,这林少将说的是什么?
有位文官站出来,“林少将,您刚才最后那个说的,是波斯语吗?”
恩,以前的波斯就是现在的伊朗,而现在的伊朗说阿拉伯语和英语,林清乐想了想,这样也没错。
“恩,怎么?”林清乐也没多说,直接拿出来了一套手术刀具。把大臣吓得不轻,就连老皇帝都被吓得一哆嗦。
这儿媳妇……太猛了……
林清乐看着众大臣恐慌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亮出手术刀:“喏,就你们先说,这个东西,是什么?”
有个武官站出来:“林少将,这不就是一把刀吗?”
林清乐噗嗤笑了,“是一把刀呀,但是这把刀名字叫什么?怎么用?用在哪儿?I think 你们都不知道。”她转了一下刀,轻蔑的眼神毫不遮掩。“不管在座的文官,还是武官,我想,我拿出来的任何一样东西,你们都不知道。所以,沈提督?小女子能否通过您的肯定去柳州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老皇帝。
她的话言外之意就是,小爷的去行得经过你的同意,人家皇帝老儿坐这就是个摆设,你想要夺权篡位。
如果他现在一定要给林清乐添堵,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死罪的谋逆的大帽子,给他扣下来,他可受不起!
龙椅上的皇帝老儿眉头一挑,呦呵,这儿媳妇可以啊,不错不错,恩。于是龙椅上的某老头就摸着胡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然,他儿媳妇可能,不太想让龙椅的老头太安稳,下一秒,就扭头看着龙椅上的皇帝老儿,脸上绽开一抹笑:“父皇,您说,我说的对吧?”这一句话,如果沈儒毅应下刚刚林清乐的问题,然,这个问题,就是帽子上的帽子,是提前经过认可并且已经告诫了的。然,沈儒毅就加了一重明知故犯的罪名。
沈儒毅额上冷汗直渗,心里暗骂着林清乐,妈的,这个死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心里归心里想的,再看看龙椅上的皇帝老儿,笑容僵在脸上:“是,清乐所言极是!那,朕就将你派往柳州同琛儿一同处理瘟疫!”说完,看了看林清乐,只见林清乐眼神朝沈儒毅那撇了撇,老皇帝顿时明白,敢情这儿媳妇还要训沈儒毅啊!然后又来了句:“沈儒毅!你有意见?”老皇帝一副你敢有意见我就脱了鞋塞你嘴里的架势,吓得沈儒毅一哆嗦。连忙拱手,“臣,臣不敢!”
老皇帝又把目光投向林清乐,“清乐丫头,这次的瘟疫,你有信心吗?”
林清乐闻言,抬起头,对上老皇帝的目光,眼神里带着几许笑意:“父皇,其实这次,根本不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