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默默地站在大厅看着虎皮椅子上的汉子玩弄完一个女子又玩弄一个,直道身体不行为止,然后在一些女子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那汉子拍拍手,一群厨子端着香喷喷的各种佳肴走了进来。几个女子趴下来当做桌子,几个女子趴下来当做椅子,几个女子将菜肴美酒一一喂给那汉子吃。那汉子一边享受一边揶揄的时不时看一眼李正道。
李正道忍着饥饿,站麻的腿似乎承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摇欲坠,头脑感觉晕乎乎的。
“小子,做为曾经的贵族,评价一下,我这种享受比之贵族如何?”冷冷的声音传来。
李正道身体一激灵,有气无力地道:“你想听真话假话?”
“混帐!老子叫你说话当然是真话,下次老子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就好。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那汉子恶狠狠地吼道。
李正道思虑了一下,猜测这个汉子渴望做一名贵族,便试探道:“你想做一名贵族?或者体验贵族的生活?贵族的生活是你无法想象的,就像乞丐无法想像皇帝的生活一样。”
“这个世界人人都渴望做贵族,不然处处受到管理、压迫、欺负、剥削。平民若是无力改变,只能在内心中咒骂着贵族,或者去欺辱更弱的废物,狠狠地发泄一番。老子生死打拼到今天,还是被贵族死死的压着,而正如你所见,这些女人、厨子狠狠地承受着老子的发泄!老子做不了一名贵族,也要体验一番贵族生活,不枉此生。”那汉子指着跪趴在地上的女人们和厨子,表情莫名的变幻着。似乎缓了缓气,他指着李正道:“你的价值就是教老子体验一番贵族生活,不然在流民街,你活不下去。”
“好吧。”李正道摊了摊双手,然后拱手作礼道:“我叫李正道,做一名贵族,首先礼节就很繁琐,我刚才拱手也是一种礼节。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那个汉子也学着拱手一礼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拓跋焘。”李正道表示汗颜,不过自己能有被利用价值就好,就怕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最起码现在的处境不是太糟糕。
“拓跋阁下,难道我们就这样站着说话?”
“啊,哈哈,是老子失礼了,请坐。”拓跋焘大手一挥,喊道:“来人,给客人上饭。”拓跋焘让跪趴在地上的女子们和厨子都下去,自己走到虎皮椅子上坐着。李正道只是和拓跋焘简单的讲一部分礼节,贵族的繁琐礼节、生活方式的丰富多彩不是一时能讲完的,就算能一时讲完,也不会一口气讲完,不然自己很快就会被遗弃。那个拓跋焘刚才还说,如果自己是没有价值的新人,就会被打断四肢,爬在流民街乞讨呢。
李正道这几天来第一次吃饱饭,尽管饭食不比从前,一盘肉食足矣。李正道说贵族吃饭的时候,一般不说话。拓跋焘非常渴望做一名贵族,或者体验贵族生活,被李正道这么一说,居然还真安静地等着李正道吃完饭,否则依这个家伙的性子,早把人砍了。
“以前老子一直以为贵族是一群高尚、正义、善良、勇敢等优良品质的人,结果发现除了一些堕落的贵族,还有一些贵族的恶更隐蔽,更善于伪装罢了。”拓跋焘厌恶的说道。
“我和你说个故事吧:一个贵妇人因为客人家的小猫生病快死了,难过的哭泣。客人们都觉得她那么善良,那么柔情。可当她听到她农场的雇农因为不慎损坏了农具时,却要让狠狠地惩罚雇农,让人把他打的皮开肉绽。客人没有人说她恶,反倒说她善于管理农庄。因为客人在家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雇农的。”李正道说完故事,有感叹道:“就像我以前活每年都靠着丰富的税收,贵族的特权,过着奢华的生活,从来不认为是恶,尽管我从没有让领地内的平民饿死,也没有打骂、虐待过奴仆、侍女,仅仅认为是一种生活方式。贵族提供粮田、山川湖泊让平民去使用,然后收他们的税,是天生就这样的生活方式。”
“哼,你可知道现在的大商帝国,贵族们征收的税,都已经把后几年的税都征收了,还不满足,年年加税!早晚会被天下人赞颂的西边国家,大周帝国灭掉。老子每年对贵族的孝敬年年增多!所以……”拓跋焘一边怒斥贵族,一边却向往贵族生活。可是他刚才还把一些女子们玩弄,过着奢侈的生活呢。李正道内心冷笑。
“所以人人都想做贵族啊!”李正道感叹道。
“你知道那些贵族把我们比作什么吗?老鼠!下水道、臭水沟里的老鼠!”拓跋焘冷冷道。
听着拓跋焘那十分冰冷的语气,李正道并没有在意太多,讲述着一件曾经发生的事情“平民也把贵族称为硕鼠呢,有篇文章《硕鼠》在平民中广为流传,曾经在大商帝国贵族圈引起极度愤慨,贵族们怒斥那帮平民老鼠们违背了这个世界的秩序,将这种违背秩序的存在清除。当时我是贵族的时候,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
“清除?杀人用清除来形容?也许在贵族眼里,平民只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罢了。”拓跋焘带着讥讽的口吻,显然他对于漠视生命的贵族很厌恶。
“不少堕落的贵族会无视那些被他们所称之为老鼠或贱民的性命,可也有贵族会为了帝国和帝国子民而付出生命,总而言之贵族与贵族是不同的。”李正道不紧不慢的答道。
“呵!做过贵族的你……”拓跋焘冷冷一笑,而后问道:“真的了解贵族吗?”
听着拓跋焘的话,李正道一时之间愣住了,灵魂深处中仿佛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真的了解贵族吗?”
“那些披着贵族的皮,却干着侵吞和出卖国家民众利益的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贵族,只能算是一些令人厌恶的蛀虫罢了。”
“贵族之所以被称之为贵族,并不是因为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而是他们背负着保护国家和民众的责任,他们被民众认可,才能称为贵族。”
听着从灵魂深处中浮现出的声音,李正道一手捂着自己的头,脸上出现了迷茫和痛苦的神色,不得已他用力地拍打了几下头,这样才稍稍好过一点。
“怎么了?你答不上来了?”似乎是拓跋焘在讥笑着发问。
听完拓跋焘的话,李正道脱口而出:“真正的贵族会保护自己的国家和民众,比如他们会在敌人入侵时,保家卫国;他们会在民众衣食不足时,保障民众的生存。”
“你所说的贵族是在幻想里面吧!”拓跋焘摇摇头,很明显不相信李正道的话,同时他还很实际的道:“就算是仁慈一点的贵族,也不过只是废除了部分徭役。”
“不!我所说的贵族是真正存在的。”李正道坚定地答道:“我会成为真正地贵族!”
说完,李正道身上耀眼的雷霆,一闪烁间,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