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叶玲大怒,拍着桌子质问正在吃饭的两个人。
“行啦,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能不掺和就不掺和,我们也是为你好。”独孤晨吃着面,经过一晚上的奔波,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不是,你们昨晚出去,为什么不叫我?我明明比你还厉害吧!”
“大小姐,我们是查案的,你……”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独孤晨决定不再搭理他,和顾青一样只吃面,不说话。
叶玲看两人,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却只能坐下来,陪着两人吃起了早饭。
“顾青,你有什么打算?”独孤晨问到顾青。
“我?我当然是继续当赏金猎人啊。”顾青疑惑地看着独孤晨,“难不成我还要转行吗?”
独孤晨没有接着说话,用筷子搅着剩下的面汤。
“要不……你跟着我们一块走?”独孤晨突然说到。
“哦?”顾青挑眉,叶玲也停住了吃面的动作。
“为什么?”顾青问到。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你们走?”
独孤晨舔舔嘴唇,“雇个保镖,你虽然轻功不好,但是功夫还是可以的。”
“呵呵,”顾青低下头继续吃这面。
独孤晨微微叹了一口气,“一个月二十两。”
顾青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的手停在了空中,嘴里把面赶紧吞了下去。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你一个行走江湖的还需要保镖?你不怕人笑话?”
“行走江湖的前提是有命。”
“一个月二十五两。”
“可以。”
“成交。”
两人击掌为盟,叶玲确实愣在那里。
“不是,”叶玲看着独孤晨,“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你吃我的,住我的,你还要怎样?”独孤晨把他手里的碗夺过来,“那你不要吃了。”
叶玲看有人夺自己的饭碗,急忙夺了回来,
“我觉得这样挺好,欢迎你啊,我叫叶玲。”
叶玲急忙伸出手,向顾青表示友好。顾青苦笑不得,只得和叶玲握手示好。
“但是……我们接下来去哪呢?”叶玲又一次问到。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没办完呢,咱们,还得再逗留几天。”独孤晨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还有什么事情?”叶玲问到。
“御剑山庄的事情。”顾青却替独孤晨回答。
“御剑山庄?他们那群人不是被你们抓住了吗?”
“确实抓住了,”独孤晨收起手帕,“但是,他们也都死了。”
“死了?你们干的?”
“当然不是,”顾青笑到,“他们是一群死士,被抓到后第一件事就是死。”
“那……不是还有一个吗?就……那个……叫什么……旋风?”
“丁旋,百里旋风丁旋。他嘴里的毒药被白少华取出来了,所以现在还活着。”
“那直接问他得罪不就好了,顺便把李兴的罪也按在他身上。”叶玲说到。
“李兴?为啥啊?他杀了十个人,整整十条人命,没诛九族就不错了。”独孤晨看着叶玲,他都不知道这些女孩子心里想着些什么?
“但李兴很无辜啊,他从下被他哥虐待,好不容易逃出来户口,又有人破坏他的生活,本来就容易做些错事,更何况那些人是御剑山庄的人迷晕的。”
“但是人是他杀的,不管怎么样,这些人最多被叫做帮凶,而且他们到处留下破绽,也帮助我们找到真凶了。”独孤晨辩驳到,“杀人了就是杀人了,如果这都能免罪,我大兴的律法颜面何存?”
“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李兴还有个老妈呢!你让一个眼睛不好用的……”
“啪”的一声,独孤晨拍响了桌子,“叶玲,同情心不是这么用的,你不能因为他可怜就否认他杀人的事实,更何况他根本不可怜,那是十条人命,你想过他们的家人吗?你的同情心就没有……”
话还没说完,叶玲就一杯水泼在了独孤晨的脸上。
“你这个人,真的是无可理喻!”叶玲气哄哄的离开饭桌,径直回到房间去了。
独孤晨无奈地又一次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
“不是,他发什么火啊?”顾青低声问到。
“女生关注的点,和咱们不一样呗,大概是言情小说看多了,特别感性吧。”其实独孤晨知道,叶玲不过是找一个宣泄的窗口,早上就憋着一肚子火呢,但是看到两人的疲态,却不好意思发作。还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赶紧无理取闹一同,气撒了,也就好了。
“我倒不是说那个,我只是想问,她是你夫人啊?”顾青满脸坏笑。
独孤晨闻听此言,上手打了顾青一掌,“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哦?那你就是喜欢她喽?你可是宰相之子,追个女人而已,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独孤晨微微叹气,“你不知道其中缘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这知府大老爷,可是愁的偏头痛。
“哎呦,好巧不巧,怎么还把御剑山庄给扯进来了。”知府拿手锤着脑袋,“我得怎么判这个案子啊。”
旁边的文书倒是发话,“不然,大人把罪责都加到李兴身上去,然后把丁旋给放走?”
“呵,说得轻巧,你可别忘了,咱们皇帝御赐巡游使还在咱们这呢。”
“大人可是犯了糊涂?且不说他是皇帝御赐,这御剑山庄可是有秦王的亲书阁匾,现在大兴的世道,惹了皇帝别惹秦王啊,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巡游使呢?”
知府听了这话,把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用手指着文书,“来,你行,你戴着。”
文书笑着接连摆手,“大人的官帽小人岂能戴着?”
“你还知道这是官帽啊?你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说的出来,放在别人身上,剐他八百回都算轻的。”知府白了文书一眼。
“不过,你说的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毕竟是御赐的官,该糊弄还是要糊弄的。”知府看了文书一眼,“去,你去准备两份案卷,一份给那个小屁孩的,一份给秦王的,你知道怎么写。”
文书笑嘻嘻地应了一声,退出了书房。
“哎,”知府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官可不好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