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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慕少年二丫打三胖,托至亲青杨拜大年(下)

东厢房里,任平安赶走了二丫,自己坐在床上静静地出神。

今天,他受到了平生最大的委屈,按照以往的做法,他应该哭,可是他却哭不出来。他搞不明白,自己哪一点比三胖差了?为什么他就成了贱民?一个“贱”字,他有一种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的感觉。自由,尊严,与他隔着千山万水。

为什么?他想埋怨,他想指责,他想控诉,到底是谁造成了这种局面?可是,他不知道该去指责谁。爷爷?宋老爷?还是他自己?

他心有不甘,三胖能拥有的,他也想拥有。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拥有。一张卖身契,决定了他的人生。他恨,恨那张卖身契。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把那张卖身契毁了,他是不是就能自由了?然后他就带着娘和爷爷过青柳坡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成了逃奴。

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奴”字。

忽然,他觉得脖子上有个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动气。枷锁的口越缩越小,他就要窒息了。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他想毁掉枷锁,对,毁掉。

不自觉中,他的两手在脖子上胡乱地撕扯,越撕越快,越撕越急,只听嘶的一声,衣服领子烂了。

林氏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任平安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她吓得一声尖叫:“平安,你怎么了?”

西厢房里,九伯刚给岳青杨换好药,听到尖叫声,忙和任老汉跑了过来。九娘悄声问他:“该不会是失心疯吧?”他沉吟着,没有说话。

“娘,我要自由。”任平安看到林氏,委屈的泪水瞬间流了出来。他想要自由,要那种自己能做主的自由。“不许胡说。”林氏忙捂住他的嘴说道,“这都是咱的命,咱得认。”

“凭什么,就凭他们有钱吗?要是给我机会,我也能挣很多钱。到时候,我要把宋老爷和岳老爷都买过来,让他们也尝尝被奴役的滋味。”

“住嘴。”林氏低声训斥道,“要不是岳老爷,你这条腿就废了。”

“要不是他,我的腿也不会断。”

“你轻点儿声。”林氏紧张地往西厢房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岳青杨已经站在了门外。她紧张地看了看岳青杨,回头狠狠地抽了任平安一巴掌,“不许胡说八道。”

“娘你打我?”任平安捂着脸,委屈地望着林氏。林氏心疼了,她看着任平安,猛的,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

刚才九伯和任老汉一走,岳青杨也在床上趴不住了,林氏的尖叫声让他很担心。他慢慢地挪到地上,只是刚在东厢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两腿发软,浑身无力。

“任大叔,”岳青杨让任老汉把他扶到西厢房,“我的腰不能弯,你把包袱递给我,里边有你们的卖身契。”

“包袱……”任老汉欲言又止,两只眼睛紧盯着自己的鞋,怯怯地说道,“包袱被山贼拿走了。”

他知道卖身契就在包袱里,是他亲眼看见岳青杨塞在里边的。包袱一丢,他就怕了。当时岳青杨昏迷不醒,他不会认为是自己故意弄丢的吧?这两天他一直忐忑不安,早晚事发,自己该如何解释?

因为后背上的伤,岳青杨坐不住,他让任老汉帮着重新又趴到了床上:“和平安说一声,卖身契丢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

“老爷,”任老汉双膝跪地,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奴有罪,没看好包袱,不过老奴真不是故意的。当时老爷昏迷不醒,是老奴粗心,没看好驴车,这才让贼人钻了空子,连包袱一起偷走了。”

“这是干什么?”岳青杨挣扎着去拽任老汉,“快点儿起来。我没说要责怪你,反正早晚也是要把卖身契还给你们,丢就丢了吧,就当从没写过。你和平安说一声,自打你们离开宋府的那一刻,你们就是自由的,之所以当时写了卖身契,也是为了让你们安心。你放心,平安的腿是因为我才断的,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我不能动,你叫平安进来,我亲自说给他听。”

“你说的是真的?”任老汉迟疑着,他怕自己年老耳背听错了。岳青杨点了点头,“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们写个字据。不过我现在拿不动笔,要不这样吧,你去请九伯,他代笔,我按手印,一样有效。”

“哎,哎。”任老汉答应着,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九伯来了,后边跟着九娘林氏还有任平安。

九伯问明了大意,很快就把字据写好了,岳青杨在上边按了手印,把它交给了任平安。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任平安有些不敢相信,他问岳青杨:“真的不用我付出什么代价吗?”岳青杨看了看他的腿,心疼地说道:“你付出的代价还小吗?”

“那我是不是和三胖一样了?”

“三胖?”岳青杨说道,“应该还有些区别,你没有户籍,也没有土地。不过这些都不难办,青柳坡附近应该有荒地,只要能开几亩荒,就能到县衙里落上户籍。”

青柳坡是个好地方,如果任平安一家能在这里落户,岳青杨也能放心。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得在青柳坡多呆一段日子了。秋后?他能赶回岳家庄吗?

任平安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当老爷的哪能这么好心,不会有什么假吧?他想再确认一下:“老爷,你不会骗我吧?”

岳青杨说道:“可别再叫老爷了,我叫岳青杨,比你年长几岁,你可以叫我哥。”

“那不行,”任平安眼珠一转说道,“你是我舅舅,我可不敢乱叫。”

“舅舅?”岳青杨想起来了,当时在平安谷,他为了骗宋大虎,曾说过任平安是自己外甥的话。“鬼灵精怪,”岳青杨笑道,“能有你这么个聪明外甥,也是我岳青杨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对林氏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至于任大叔……”任老汉忙摆手说道:“别带上我,千万别带上我。”

既然是认亲,总得有个结拜仪式,九伯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做东,今天就把结拜仪式办了吧。”他回头叫九娘,“快去准备几个好菜,这么大的喜事,一定要喝上几杯。对,义结金兰得有见证人,你去叫大年他们。”

不一会儿,大年就来了,长生二胖也跟着,后面还有二丫。

过年写对联的大红纸还有,九伯找出来,工工整整地写上“金兰谱”三个大字,然后问了两人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甚至连时辰都问到了。不过对于时辰,两个人表示都不知道,九伯也就略过去,没有往上写。

然后又把父母、祖父母,还有曾祖父母的名讳都写在了金兰谱上。

接着,又引经据典,什么伯牙遇子期,什么桃园三结义,历史上众多的谦谦君子,轻生死,重情义,实为后人之楷模。

接着笔锋一转,又说男女一理。芸芸众生,男有豪杰,巾帼也有英雄。男子重义,女子讲情。虽为异姓,从今往后,愿视作同父同母。长姐护弟,幼弟敬姐,义结金兰。

随后又写,沐手焚香,恳请各路神明作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有生之年,福祸相依,相互扶持,同甘共苦……诸如此类,洋洋洒洒一大篇。

作为主持人,九伯在末尾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大年长生二胖也在见证人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这时候,岳青杨才知道义结金兰要写金兰谱,金兰谱上要写生辰八字。他后悔没有早些知道,要不然,早在柳月瑶和岳子杉结拜的时候,他就能知道柳月瑶的生日了。

院子里面南背北摆好了长条桌,桌上放着红烛,燃着高香,各色吃食也摆了几碟几碗。地上放着两个垫子,是九娘用水沟里的蒲苇编的,圆圆的,厚厚的,很软,很舒服。

因为岳青杨有伤在身,他只能站着,所以只有林氏随着九伯的指挥,毕恭毕敬地对着神案缓缓叩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做个人,眼泪打湿了蒲垫。

按礼,岳青杨和林氏结拜完,任平安也要给岳青杨叩头,改口叫舅舅。因为他的腿,九伯做主,只让他给岳青杨鞠了几个躬。任平安回头看着二丫直笑,二丫被看得涨红了脸,扭头跑了出去。自那以后,七八天也没见个人影。

这天,任平安在屋里闷闷不乐。岳青杨说道:“愁眉不展的,眉头再皱就成小老头了。”

任平安哭丧着脸说道:“都好几天了,二丫也不来找我,她是不是生气了?”“你喜欢她?”岳青杨问。“嗯。”“知道她的心思吗?”任平安摇了摇头。

岳青杨说道:“来日方长,咱们先去她家看看吧,也许被什么事绊住了。”“不好吧?”任平安有些胆怯了,“去了我说什么?”岳青杨笑了:“这就把你给难住了?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可就去了。不过你的事我可不想掺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二丫家离九伯家不远,即便是两个人都走得很慢,也用了不到一刻钟。

她们家院子很大,北边三间正房,带两间耳房,东西各有几间厢房,南边挨着墙头搭起来一个敞棚,敞棚里晾着几根圆木,角落里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木块儿,是大年干活剩下的下脚料。

大年正在忙着。一根碗口粗的木头斜搭在板凳上,大年一只脚踩在木头上,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拿着锯,沿着画好的黑线呲啦呲啦地锯木头。二胖也在,他在旁边蹲着,两只手按住木头,防止它乱动。

他们是在给大胖媳妇打织布机。其实桂花婶有一个,娘俩用一点儿也不耽误功夫。可是大胖媳妇非要再打一个新的,说白了就是多想要一份家产。桂花婶经不住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央了大年给打一个。大年也没办法,就是心里再反感也得应承着。

看见岳青杨,大年从厢房里搬出来一张藤榻放在阴凉地里:“青杨兄有伤,坐累了就躺会儿,别拘着。”岳青杨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客气什么,就当这里是家。你先歇着,我去泡茶,”他招呼任平安,“你也坐。”任平安小声问:”二丫在吗?”“在,屋里纺线呢。”任平安满脸飞红,跟着大年来到堂屋。

屋里二丫正在炕上纺线,小年在一边坐着,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早上刚吃过饭,郝氏就把小年放下,说是桂花婶的布织完了,让她帮着去了机。她嘱咐二丫:“线可以不纺,小年必须看好了。”

二丫有些不耐烦:“了个机而已,那不有大胖媳妇吗?非得让你去?”“大胖媳妇不是忙着嘛。行了,你别那么多事,我去去就回。你好生看着小年,别让他磕着碰着。”“哎呀,知道了,啰里啰嗦,回头我就把小年给卖了。”

二丫板着脸把小年放到炕上,扔给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扫炕的笤帚,做衣服剩下的几块布头,还有刚给他做好的一双虎头鞋,和他去年戴过的一个虎头帽。

小年也乖,一会儿拿着布头看看,一会儿又拿着新鞋闻闻,一会儿又把虎头帽戴到头上。帽子戴歪了,两个眼被蒙了起来,他胡乱地扯下帽子,又去拿笤帚。他不淘气,二丫也省心。她搬过纺车,嗡嗡嗡地纺起线来。

任平安进来,二丫先是愣了一下,七八天没见,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你先坐。”一张口,二丫的脸就红了。她瞅一眼小年,就默默地纺起线来。纺着纺着,线断了,她飞快地瞟了一眼任平安,急急忙忙把线接上。再纺,又断了;又接上,又纺,又断了,一会儿工夫,竟然断了七八次。

二丫不说话,任平安也不好开口。他尴尬地坐了一会儿,就开始逗小年。小年也不认生,坐在任平安的身上,伸出小手去抓他的头发。抓不着,他就去抓任平安的眼睛,任平安闪开了,他又去抓任平安的嘴。任平安把嘴一张,含住他的小手,吧唧吧唧地吸着玩。吸了一会儿,小年把手抽出来,在任平安的脸上抓来抓去。任平安左右扭着头躲闪着,一不小心被他摸了一把,湿乎乎的。任平安做了个鬼脸,逗得小年咯咯直笑,二丫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真好看。”任平安看着二丫,直了眼,羞得二丫脸上火辣辣的,她嗔怪道:“几天不见,倒学会油嘴滑舌了。”

任平安急忙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对天起誓。”说着,他举起了右手。二丫笑着训斥道:“看好小年。”“哎。”任平安答应着,把头顶在小年的身上一阵乱蹭,惹得小年又笑了起来。

大年泡了茶端到敞棚里,二胖和岳青杨聊得正欢。他告诉岳青杨,九伯自打南方回来,正儿八经地打出一架纺车后,就撂挑子不干了,大年只好把任务接过来。其实这也不能怨九伯,一来九伯年纪大了,干这些活吃力,二来九伯是药痴,他喜欢云游四海,寻找药材,一年得有半年的时间在外头。

村里的女人着急,就吵吵着让他教徒弟。师傅艺不精,大年也没学多少东西。为了做得更好,他到县里跟着一位老木匠学了一年木工技术。

二胖说道:“现在大年做起木匠活来,得心应手。有一次他显摆,光是榫卯就做了十几种,看得人们眼花缭乱,齐声叫好。大年这人实诚,喜欢和人交心。你看见前边那些工具了吗?又是凿子又是锯的,好多都是县城里的师傅送给他的。”

正说着,三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冲着二胖喊道:“快,咱娘和大嫂又打起来了。”“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起来了?”二胖问。三胖说道:“大嫂说线是她纺的,咱娘织的布得分她一半。”“还不讲理了,她纺的线什么时候给咱娘用了?张嘴就要一半,想钱想疯了吧?”说着,二胖和岳青杨告了辞,急匆匆地走了。

岳青杨问大年:“过去看看吗?”大年说道:“咱不去凑那热闹。大胖媳妇好动手,能拿得动的都用来当武器,到时候再伤着你,没地儿说理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二胖一回去,就没事了。那小子横,大胖媳妇怕他。来,喝茶,别让他们搅了咱的心情。”

“大年兄,”岳青杨站起身来深施一礼,“我这次来是有事求大年兄。”“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别扭。”大年扶住岳青杨说道,“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

“帮我照顾任家三口。”岳青杨说道,“不瞒大年兄,老家还有一场官司等着我,带他们回去,原本也是无奈之举。现在他们愿意留在青柳坡,也省得我连累了他们。只是他们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恳请大年兄帮忙照顾。”说着,他解开身上的裹肚,把里面的银子都倒了出来,“路上浪费了一些,目前就剩这么多了,你看着给他们安家用。”

“你这是干什么?”大年把银子推还给岳青杨,“既然他们想在青柳坡留下,那就是我大年的亲人。你把银子交给他们,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我再跟他们要。”

大年很爽快地答应了,岳青杨有些过意不去,他说道:“青杨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任由大年兄差遣。”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虽说萍水相逢,但我敬重你的为人,也敬你是条汉子。既然你信任我,肯把他们托付给我,也是我的荣幸,我欣然接受。如果你再和我客气,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听青杨兄的意思,是不想带他们回山东了?”

“不是不想带,是不能带。现在我大哥二哥和四弟还被押在县衙大牢里,我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一个死字,我不想连累他们。”岳青杨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年说了一下,从去年的五月十五,一直说到在宋府门前遇到任平安。

他说道:“我有官司在身的事,还希望大年兄保密。”

因为要决定留在青柳坡,任家三口都很兴奋。一连几天,任老汉一直在村外转悠,他看中了一块荒地,勤快点,多施点肥,糊口应该没问题。

这几天林氏也很忙。九娘教会了她纺线,又教她牵机织布,她就跟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好几天了,黏在织布机上不肯离开,饭都顾不上做了,刷锅洗碗全是九娘的。

要说最高兴的还是任平安。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天往二丫家里跑两趟。二丫纺线,他就坐在炕沿儿上和她聊天。二丫去织布,他就拿板凳坐在边上陪着,时不时地逗逗小年,把小年逗得咯咯直笑。小年一笑,二丫就笑,二丫一笑,任平安心里就美滋滋的。

对于任平安,大年小年都很喜欢,大年爹周大叔,也觉得任平安不错。就连三胖,原来是怎么看任平安怎么不顺眼,只要任平安一来,他必定会跟过去说一些讨人厌的话。任平安也不呛他,偶尔也和他说两句笑话。慢慢的,三胖也开始喜欢任平安了,经常是撇开二丫,和任平安热热闹闹地聊个没完。

只有郝氏,冷冷淡淡的,看样子,要不是碍于礼貌,她就能把任平安轰出去。每次看到郝氏,任平安都会紧张,就连开口叫大娘,心里都是哆哆嗦嗦的。

不过害怕归害怕,想要娶二丫的愿望却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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