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入座后,皇上就拉着靳简说话,无非就是夸他带兵有方,骁勇善战,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靳简“靳将军这个年纪也该要婚配了吧”
靳暖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哥哥会如何作答,这时靳简只是笑着说“臣心中并无心仪的姑娘,所以………”
皇上突然打断了靳简的话?“所以靳将军也该好好的安下心来,将军这几年带兵打仗也落下了许多伤,朕实在是寝食难安”
靳简看着皇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靳暖也看着皇上,俗话说君威难测,真是一点也没说错,靳暖在心里想着皇上到底要干嘛。
这时皇后也附和道“靳将军是该好好休养,安家立业了”
这时靳暖看着靳相眉头紧皱,就知道皇上说的话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皇上看靳简没有作答便说道“所以朕决定让将军从前线回来,将军是否愿意啊”
靳暖紧紧地抓着衣服,皇上这可不是为了哥哥好,他这是要释兵权啊,可见皇上还是忌惮靳家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我还要想着如何削弱靳家势力,让皇上不那么忌惮。
靳简心里这样想着,她心疼地看着靳简,这时靳简说道“臣不愿回来,边关难安,臣也不会心安”
“那朕就勉强你,只是将军这个职位实在危险,不如退下来当个指挥使”皇上紧紧地盯着靳简,全场鸦雀无声,想必都知道,皇上今晚无论如何都会卸了靳简的兵权。
“臣听从皇上安排”靳简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靳暖知道他肯定十分心寒。
“卞机,上来吧”皇上望着门口,这时走进来一个穿黑甲的男人,估摸着和靳简差不多大,长相十分阴柔,他带剑上殿,皇上却也没有说什么,靳暖疑惑地看着他。
这时皇上看着靳简说“卞机是我御前侍卫,功夫自是天下无双,他就暂代你将军之职”
“臣,遵命”靳简看着皇上说,皇上这才露出笑脸说道“靳将军也不必挂怀,将军府依然是将军府,只是朕不愿你受苦”
靳相也笑着说道“臣替犬子多谢皇上抬爱”
皇上笑而不语,靳暖看着这场面觉得实在压抑,便对傅斯年说“烨王殿下,妾身突感不适想出去走走”傅斯年看着靳暖点头应允了。
靳暖在皇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这皇宫真是大啊,走着走着靳暖竟然迷路了,这时靳暖看见陆远坐在前面的阶梯上,本想避开的,这时陆远喊到“王妃娘娘可愿过来坐坐”
靳暖看避无可避,就走到他身边远远地坐下。陆远还是穿着太医院的官服,陆远看着靳暖笑了笑说“王妃可愿听我讲个故事啊”
靳暖看着他,又转过头说“随便”
“王妃娘娘可知,苏辞为什么要叫苏辞吗?”
靳暖在心里想着“我怎么知道”
陆远不等靳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因为阿辞的母亲在生下她后就去世了,然后师傅就给她取名苏辞,然后我八岁那年在街头乞讨,师傅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家了”
靳暖侧过头看着陆远,他眼眶有些湿润,靳暖便开口道“陆大人……”
这时陆远打断了靳暖的话“王妃娘娘知道吗,我刚到太医院时,很多的师兄弟都看不起我,经常欺负我,有一次还把我关在猪圈里,我那时真的是恨极了他们”
靳暖看着他脸庞有泪水滑落,便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讲。
“直到……直到我遇到阿辞,在没见她之前,我早就听师兄弟们说师傅的女儿长得倾国倾城,可是他们说的,都不及我第一次见她”陆远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记得她穿着白色的衣服,我那天被师兄欺负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她端着一碗粥过来,她说师兄们不对,她要跟师傅说,她还说……说以后不会让我受欺负”这时陆远已经涕不成声。
他整理了情绪看着靳暖说“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守护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可是后来她遇到了烨王,她对我说她喜欢他,她要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后庙会烨王遇刺,她为烨王挡了一剑”
靳暖睁大了眼睛,原来傅斯年和苏辞还有这么个事,陆远顿了顿说道“你知道,那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既然那是她豁出命也要护住的人,我自然要祝福她”
这时陆远突然看着自己的手说“我这双手应是要救死扶伤的,可到头来还是沾满了无辜的鲜血”
靳暖听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对便说道“我出来许久了,回去了”,便起身离开,这时陆远叫住了她说“谢谢你没有揭发我勾结土匪,可是有你在,阿辞如何与烨王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罢,他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朝靳暖刺去,靳暖被吓懵在原地,脚像注了铅一样,眼看着刀越来越近,这时余白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挡在了靳暖面前。
靳暖就看着那刀直直地穿过余白的左肩,靳暖看着那沾血的刀锋,脑子一片空白。
余白一掌打在了陆远的胸口,陆远连人带刀退出好远,那血顺着余白的背流了下来,浸染了一大片衣服,余白突然跪了下去,用手支撑着以免自己倒下。
靳暖跑到前面扶着余白,捂着他的伤口,只见余白脸色煞白,靳暖努力压抑着自己让自己不哭出声“余…余白,你撑住,你不会有事的,你是个傻子吗”
余白努力的抬起手擦了擦靳暖脸上的眼泪,气若游丝的说道“既然……既然答应你哥哥要保护你,我就一定会……一定会护你周全”
靳暖不住地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
余白看着靳暖努力的挤出一个微信,然后头落在了靳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