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暖原以为,她自己不去惹事,这个烨王府就会太平,可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早上靳暖正看陆知安练剑,谁知锁玉着急忙慌的跑到靳暖跟前说赫连敏身体有误,好像跟苏辞脱不了干系,让她去一趟。靳暖想着这是她们两个的事情,自己去了又能怎样,于是就想推脱。
“锁玉姑姑,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愿管那些事情,再说我……”
还不等靳暖说完,锁玉就跪了下来“王妃娘娘,王爷上朝去了,你还是去看看吧,这可是烨王府的第一个孩子”
靳暖看锁玉都这样了,真的不忍心再推脱,就只好答应了她,反正靳暖是不相信苏辞会害赫连敏的。
锁玉见靳暖答应了,就带着她去苏辞的寝殿,靳暖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办,为什么赫连敏在苏辞的寝殿。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赫连敏哭闹的声音,靳暖踏进去,就看见苏辞跪在地上,赫连敏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赫连敏见靳暖进来了,没好气地说道“王妃娘娘来做什么,你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想来摆架子吗”
靳暖不理会她自顾自开口道“我不想多说什么,既然是王妃,有些事情还是该管管”
赫连敏恶狠狠地说道“王妃今天是要护着这个贱人吗”
靳暖看着赫连敏觉得她脸色真的有些苍白,总觉得一副虚弱的样子,她又看着苏辞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就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没有要护着谁”
赫连敏摸着手上的红玉镯说道“王妃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妨直说,今日我来是想找她给我号号脉,谁知她就搭了搭手就说我胎像不稳,此胎不保,可是我宫中的太医明明说我胎像很好,她就是嫉妒,才胡言乱语”
靳暖看苏辞也不像是说谎,可是赫连敏宫中的太医应该是傅斯年特意请的,怎么诊断差别如此大。
而此时苏辞突然开口了“是我诊断错了,王妃娘娘请罚我吧”
赫连敏听她这样说也坐不住了“罚你,怎么罚你呢,逐你出府吗”
靳暖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这形势了,听说自从赫连敏怀孕了,傅斯年就要把她宠上天了,赫连敏这一次真是要把苏辞逼上绝路,可是只要苏辞为自己争辩一番,靳暖总是会想着法子为她脱罪,毕竟自己也对她有亏欠,可是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这时赫连敏打破了沉默“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为我腹中的孩子日日抄经颂德吧,若是他能平安,你就还是个侧妃,若他不能平安,就是你咒我孩子死,我就把你送去当尼姑”
靳暖一听觉得这样有失公正,想阻止,却被苏辞答应了下来,她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苏辞了,赫连敏一脸满意的看着唯唯诺诺的苏辞,然后被人簇拥着走了。
靳暖觉得这件事情怎么这么奇怪喃,她扶起苏辞“她明摆着欺负你,你怎么就答应了”
苏辞看着赫连敏走的方向说“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靳暖听得是一头雾水,苏辞福了福身说“我先去抄经了,告辞”
靳暖突然觉得自己来也没有什么用啊,只好丧着气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下朝的傅斯年,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有些害怕他,想掉头,可是又被傅斯年叫住了。
傅斯年奇怪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从那边出来”
靳暖就只好规规矩矩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一遍,他看傅斯年竟然还没有反应就提醒道“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还是多找几个太医看看吧”
傅斯年却说道“你以后不准见赫连敏了,也别去她宫里”
靳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多嘴干什么,还不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这是害怕她会害赫连敏吗,于是靳暖没好气的说道“放心,我对她避之不及,不会上赶着去的”
傅斯年静静的看着靳暖,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他就抬起手想为她理一理头发,谁知靳暖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声的问道“你要干嘛”
傅斯年的手就这样尴尬的悬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缩回手说“没什么,照顾好自己,我在军中给陆知安谋了个差事,他也十五岁了,该定一定心思了”
说完傅斯年就走了,靳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还想着陆知安。难道因为对自己有愧吗?她现在实在是有些看不懂傅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