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陆知安就已经当了御前侍卫,靳暖庆幸自己实在没有看错人,陆知安还把三个月的宫份都给了靳暖,他还说将来要娶媳妇儿用的,靳暖只得帮他保管着,问起他心悦那个姑娘,却又支支吾吾不肯说。
靳暖也就不太过问了,她只叫陆知安要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就告诉她一声,要是两个人两情相悦自己就为他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
最近赫连敏因为害喜连床都下不了了,靳暖就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赫连敏害喜这么厉害,但是想到傅斯年最近又请了什么民间的神医就也没有多想。
这天陆知安当完差回来,靳暖就看他心事重重的,吃完饭后,靳暖就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陆知安支支吾吾半天,在靳暖的强逼下才说道“皇上今天在朝堂上话里话外都在敲打宰相,说什么做人做事心中要有把尺子,这样凡事才会有度”
靳暖听后心里还是惊着了,皇上这就要拿靳家开刀了吗,君威难测。靳暖想着还是要去找靳相说说,让他退位。
陆知安看着靳暖皱着的眉头,就忙安慰道“也就是敲打敲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说不是还有大将军吗,应该不会动靳家的”
靳暖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有哥哥,皇上才忌惮靳家,虽然哥哥没了兵权,可是边关许多将领都是哥哥带出来的,他们为了这份知遇之恩依然把哥哥当做原来的将军,这才是最让皇上忌惮的”
陆知安听靳暖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突然陆知安说“我最近看皇上气色不好,似乎是生病了,好像以前也身体不好,只不过最近愈发严重了,听宫中太医说皇上服了好多药了,可是就是不见好”
靳暖想着自己以前见皇上,觉得还挺健康的,可能真的是上了年岁了。
这时流心跑进来说“小姐,洛月姑娘派人来叫你去趟鸳鸯阁”
流心看着陆知安回来了,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说“小子,终于回来了,想姐姐了没”
陆知安把她的手拽下来说“什么姐姐,你不过就比我大了一岁,你看你瘦得跟个鸡仔似的,还想做大”
流心听到陆知安说她像个鸡仔,就撸起袖子,仿佛要跟他干一架,靳暖看着这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于是就起身向门外走去,也不知道洛月有什么事情,流心急急地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小姐我和你同去”
靳暖想着流心觉得好像陆知安一直跟她很和得来,流心见靳暖一直盯着自己就问道“小姐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啊”
靳暖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看我们流心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小子”
流心一时被说得涨红了脸,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姐,别拿我寻乐了,我才不嫁人呢”
靳暖见流心不好意思了,就没有再说了,其实一路上她心里都有一份隐隐约约的期待,她想是不是余白给她带了什么话。
到了鸳鸯阁靳暖竟然有些紧张,洛月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洛月把靳暖领到了自己房间,还特意看了看有没有人察觉,确定无人才关上了房门。
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封信和一个匣子,轻轻地把这两样东西放在靳暖面前“这是你哥哥给你的信,眼下局势也有些乱,所以就送到我这里了,毕竟烨王府太多人盯着了”
靳暖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打开信,信中靳简说现在边关差不多已经平定,还有少数蛮人不受约束,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说他一切都好,叫家里人别挂念,他说他在边境市集上发现了很多好东西便买了下来,有把小弓弩是给靳暖的,有个红玉髓手钏是给靳夫人的。
靳暖读完信打开盒子,里面放在把红色的小弓弩,十分精致,拿在手上也很轻巧,她很是喜欢,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好几遍。
洛月看她这样不禁感叹到“有哥哥真好,你哥哥是实在心疼你”
靳暖知道洛月肯定想起了伤心事,也不知道该作何安慰,洛月看靳暖一脸担心就收起了伤心的神色说道“快看看还有些什么东西”
靳暖又在匣子里拿出了红玉髓手钏,突然看到还有一个布包裹着的东西,哥哥在信里没有提及啊,靳暖好奇的拿出那个布包,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根发簪,一根雏菊花样的发簪,靳暖看着那发簪眼里一时蓄满了泪水。
洛月看靳暖拿着那发簪发呆,就说道“这簪子真是好看,你哥哥很会挑喃,这个花样的发簪倒是很少见”
靳暖点了点头“是,他很会挑”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思念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思念已经深入骨髓,遍布全身。
她把那根簪子紧紧地握在胸口,已是涕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