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还没有请来,就有一大群乡亲,脸上画出个门神的模样,扛着刀提着叉守到了安华肩家的周围。东南西北的正方向上各守了一队,有两个大汉子举着两竖字:‘紫气正门来’,‘鹏程万里翔’。房院的几个边角上,也各有一队守着,也有两竖字高举着:‘妖魔邪物旁门左道也不能入’,‘正人君子旁门左道更不要出’。
法师请来了,一进镇,几伙人丛了过来,有乡亲问:“法师什么法号,可是灵验?”法师将手中的旗帜举的更高,说:“我乃扶道法师,只要我出道,没有不成的!”“乡亲们请放心”安华肩娘接过话说:“我们家华肩一定能走到正途上来,也一定会还乡亲们一个美好的心愿。”“好!”乡亲们都大声和起来,说:“我们的希望又有了,那真是万分感谢法师!”
到了安家旁边,一群守着的乡亲将法师围了起来,大声嚷嚷的说:“法师,你可得一定要灵验啊。”声音振手,手中的刀叉都在发出玲玲的响声。“肯定灵验!”法师看一看伸到面前的刀叉,将手里的旗帜向外举出,说:“我乃扶道法师,自从出道以来,还没有不灵验的,只要我到,一切皆成,一切皆正,乡亲们大可以放心了。”
“是扶道法师!”有几个乡亲似乎早已了解扶道法师的威名,争相而说:“确实有一手道法,远近闻名,还没有不成的,我们大家又有希望了,方安镇又有希望了!”
“这是我安家的家事!”安华肩娘举着双手说:“乡亲们就留在外面,或大可以散去,相信我们,华肩一定不会辜负众望的。”
“一定要成啊!”法师进了门,有几个爽门大的再高喊几声。
“乡亲们就放宽了心!”
到了院子里,法师鼓捣一番,在院子里摆好了一个法坛,那面宽大的旗帜高高直直的在法坛边竖着。“你们真是愚见、昧心!”安山将安华肩带了过来,人还没有到院子里,安华肩的声音先冲到了院子里。到了院子里,见到了法师与他的那些阵势,安华肩更是气愤的说:“请什么法师,我没有那什么中邪,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所谓的妖魔鬼怪,而这些什么法师,大都是江湖骗子,就是真有什么中邪的事情,我看,也是这些法师搞出来的。”
“看你这幅样子,就是中邪了!”安山说。
“你这孩子!”看一看安华肩的样子,安华肩娘说:“这孩子,一一都闹过了,折腾了,现在又闹法师,真是厉害了!”
安华肩一脸的无奈。
“邪祟,在本法师面前还敢作怪!”举着一把大木剑,向安华肩的眉心一指,法师说:“二位善人不必动怒动气,你们要是与他硬着来,那便中了邪祟的圈套,且看本法师慢慢的收拾他,定会将这个邪祟除了。”
“真是有劳法师了!”
“二位,请将中邪人扶到法坛的正对面。”
“少在里傻帽帽的装模作样!”安华肩指着法师,怒瞪大眼。安山夫妇快速走到了安华肩的前面,将安华肩又推又拉的向法坛的正对面逼。安华肩又一想,就看看你这法师能做些什么,便好好的坐到了正对面的凳子上。
“咪呢嘛啦麻辣米粒妈......”
点出一簇火,法师念起了咒语。在安华肩的左右转了几圈,法师带上一个硬手套,拿出一个软不硬的金属片似的东西,在火上烤了一会取出,来到安华肩的面前。法师将片拉一拉,向安华肩的脑袋上贴去,还没到脑门上,就感到了热烫的火气,安华肩猛的站起来,将凳子踢倒,说:“这个江湖骗子,你要做什么,我看你这个人就是邪祟!”
“二位善人快将邪祟按住!”法师看着安山夫妇,安山夫妇也感到心怯,四只眼睛都在问:“法师,这是要做什么!”
法师说:“二位,这是在开脑门,迎正气,对中邪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对于其中的邪祟,作用就大了,你们看,邪祟发狂了,将凳子都踢到了,本法师没带帮手,还要麻烦二位在一旁大力协助,让中邪人坐好在凳子上。”
“什么狗屁杂碎!”
向法坛跑去,安华肩出手,要将法坛推到。“邪祟!”安山夫妇赶紧跑过去,拦住了安华肩。用愤怒的目光看着父母,安华肩说:“你们想要害死儿子吗?”
“邪祟休要猖狂!”法师又对安山夫妇说:“二位,请按我说的做,否则除不掉你儿子身中的邪祟,那就是你们二位的责任了。”
将信半疑的神情,安山夫妇又推拉的逼安华肩坐回了凳子上。安华肩一用力,他的爹娘根本拉不住他,跑到了法坛前,对法师说:“杂碎,你做你的法,我不奉陪,看着你这些狗屁玩意,我也懒得打倒了。”一甩袖,安华肩向出门的方向走去了。
“你这孩子,孩子...”
“什么孩子!”法师举着大木剑,跳到了安华肩的前面,比出一个势,说:“这分明就是邪祟在作怪,这是邪祟!”
“杂碎!”安华肩脱下外面披着的衣服,扭一扭说:“看来,我出门的第一关,就是要打到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骗子!”
“外面有人吗?”法师朝院墙外大声喊。
“别喊!...法师别喊,这都是我们自家的事,何必劳烦别人参与,我叫小衣来帮忙。”
“何必劳烦别人参与?”法师大瞪双眼,急急的说:“你看妖孽如此凶猛,又是你们二位还有那小衣能拦得住的吗?”
“法师,有什么需要出力的吗?”院墙外,有两个男子的声音大喊进来。“快进来,快进来,协助本法师,按倒邪祟,按倒邪祟!”法师像是要大祸临头似的喊,两个大汉子从院墙外翻了进来。安华肩还真使拳去要锤倒这个法师,拳头到法师的脸边,被翻进来的两个大汉抓住。
“快!”法师用木剑一指,说:“将邪祟拉到那个凳子上,刚才看我在做法,它已经从中邪人的身体中爆发出来了,那两位善人按不住,你两一定要按住了。”
“是”“放心吧法师”
“什么邪祟,他才是邪祟,看他穷凶恶极的样子,你们两个人也傻了吗?”安华肩向两个大汉说。
“谁也没有傻,除掉邪祟,让你重归正道,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两个大汉好好的将安华肩按住,一个人抓住一个胳膊。双手紧握拳头,安华肩说:“我到城里学习几年,你们,方安镇的人都变得张牙舞爪,这么不是人了吗?!”安山夫妇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法师将那块片又在火上烤了烤,走到安华肩的身前,安华肩双眼紧瞪面前的法师,说“放开我!”
“脑门开,邪物出,正气进,光明大道开”念着一些正文咒语,法师将片拉一拉,向安华肩的脑门上一按。“啊!”安华肩疼的双脚向上跳,有两个大汉子按着没有跳起来,双臂猛使力,拳头向外突出了一截,也没有一丝动得了两个大汉子的两双臂膀。
“你们看,一道鲜红光明的门!”法师将那块片拿了下来,安华肩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块。看着,安山夫妇心中猛突,但为了安华肩能走回正道,两人也提出任何疑义。
露着笑容再看一看安华肩的表情与他的脑门,法师说:“怎么样,我说不会对中邪人有什么大碍,这么一点红色,十来天就好好的了,主要是对体内的邪祟作用大,刚才一声大叫,就是灼痛到了里面的邪祟,发出来的一声怪叫,这一灼,邪祟的身体开始在摇摆,在里面快要待不住了!”
“感谢法师!”安山夫妇走近了安华肩,看一看,安华肩娘说:“孩子,你就忍一忍吧,邪祟很快就赶出来了,千万要记得,光明大道是正途。”安山说:“小子,你若已经清醒了,答应去念书考试,现在就好了。”
不看父母,安华肩瞪着站到旁边的法师说:“杂碎,你还有什么伎俩,就使出来吧!”
“还得有劳二位好汉努力一下。”拍一拍两个大汉的肩膀,法师走回法坛边,取出来一根细细的针。将针在火上烤一烤,法师又来到了安华肩的身边,示意两个大汉,如何个按住法,才是更稳妥的。两个大汉很快就变换了一个按法,一个搂住肩膀,一个抱住双脚,将安华肩两边悬空横在凳子上。法师又示意安山稳住凳子,叫安华肩的娘脱掉安华肩的鞋子。
“疯了,你们都疯了!”安华肩大喊着,还有些劲气。
“法师,这又是要做什么?”安山问。安华肩娘也问:“对华肩不会出什么乱子吧?”做父母的还是担心孩子。
“这叫修正路,能出什么乱子,如果会出乱子,那还修什么正路,还要我扶道法师出面?!”板眼正气的样子向安山夫妇说了,靠近安华肩的双脚,法师提一提手上的细针,又说:“等一下,即使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也不要大惊小怪,这都是邪祟的反应,越是那样,越是说明邪祟就要完蛋了。”
“杂碎,你又要我做什么,你们都是疯子,一群疯子,你们有没有想过,邪祟就在你们的身体里!”安华肩犟起头来,法师一针在他的脚趾板上针下去,“啊!”安华肩的头犟的更高。
“放松放松,这都是驱出邪祟,阻止他走邪路必须做的。”法师示意协助的四个人,念着“不走歪路,即回正道,前途坦荡,迷离嘛啦...”选着一些位置,连续的刺起来。安华肩犟起的头慢慢的放了下去,声音慢慢的微乎其微了。在两只脚上一共刺过了几十针,法师宣告这一施法环节完毕。
一节完毕,安华肩的父母,还有两个大汉,让安华肩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