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你最近怎么吃那么少？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最近压力大”赵母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问正在吃早点的赵越越。
“没有，干妈，可能天气暖和了，不怎么感觉饿了”赵越越一本正经的说。
“哦，还是要多吃点的，你们学习任务那么重，要保养好身体”赵母又说。
“好，知道了，干妈”赵越越笑眯眯回答。
要换做平时，赵卓卓早就揭穿她吃那么少是因为教室里还有一份早点在等着她，只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因陆程的话提不起什么精神，所以也只是向赵越越眨了一下眼，嘴角邪魅一笑。
“赵越越小同学，你最近和李晓明走得有点近啊”出了门，赵卓卓凑近赵越越说。
“那你跟陆程还不是”赵越越才不上钩呢。
“姐，那能一样吗，李晓明是又给你带豆浆，又陪你倒垃圾，又帮你擦黑板值日，简直把你服侍得跟个小公主似的，而我呢，完全是被陆程差遣的奴隶好吧”赵卓卓给她一个大白眼。
赵卓卓话音刚落，就听赵越越又说“走了”，并骑上单车疾驰而去。
“女人，你休想逃避，我一定会揪出你们两的奸情的”赵卓卓大喊，骑上单车去追。
走进教室，赵卓卓看到陆程，心里的压抑又上来了。
“想说什么说吧”陆程说着话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这个小人儿已经对他欲言又止几次了。
“我想试试”赵卓卓低声说。
陆程嘴角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收了笑意后陆程故意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我想试试”静默了一分钟的赵卓卓转头对陆程挺起胸膛拔高了音量说。
“你会帮我吗？”赵卓卓又问，很小声。
“你求我啊”陆程转头看了她一会说，漂亮的薄唇轻轻荡漾，妖艳勾人。
“班主任让我搬来跟你坐，不就是让你帮助我的吗，况且你不是说老师让你管我的吗？”赵卓卓毫无底气的反抗，其实心里却大骂“艹，自大狂，求你，想得美。”
“叫师傅”陆程沉默不语片刻后又说。
“你......师傅”尾音明显下沉，师傅二字也念得极轻极快，赵卓卓知道陆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况且还是她求人办事。
“乖，徒儿”陆程满意的捋了捋她的毛(头发)。
上完数学课，赵卓卓元气大伤，一脑袋栽向课桌。
“起来”陆程杵了杵赵卓卓的头。
“大哥，现在是下课”赵卓卓扭头抱怨。
“……”来自陆程的眼神杀。
“好好好，我起”赵卓卓怕了。
“刚才老师解那个几何体的方法有点复杂，这个是更简单的方法，做BD辅助线，以你智商勉强还是能搞懂的”陆程说着把草稿纸推过去。
赵卓卓忽略他的人身攻击，反正习惯了，靠过去看，一整个课间，陆程把她上课疑惑的地方全讲了个遍，她也很快就理解过来，况且她也不是真的笨到什么都不懂，只是以前老师讲得快没听懂的地方，她课后也不去弄懂，所以集腋成裘，越攒越多，自然而然就变得什么都不会了，所以她只是懒，得过且过。
从数学到其他所有科目，陆程不余遗力的压榨她，一整天下来，她过得很充实，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心情也很好，不知不觉就到了放学。
“陆程，你去哪，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李晓明骑着车从后面问陆程。
“去书店”陆程不回头的说。
“去什么书店，你抽风啊”李晓明说完陆程也不回答他，他只好也跟上去。
“你拿数学基础训练干嘛，你不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李晓明疑惑的看着在认真挑书的陆程。
结账时，他拿的全都是数学，什么基础训练，小题狂练，大题专训，都是连他都会做的题，陆程这是要干什么，搞得李晓明一脸发懵。
“我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净干些诡异的事情，不是刁难赵卓卓，就是买这种小儿科级别的书”出了书店，李晓明一脸不解的说。
“我乐意”陆程一副要你管的模样。
“……”李晓明被气得心肌梗塞。
隔天上课
“喏”陆程丢给赵卓卓他昨天买的书。
“你给我练习题干嘛”赵卓卓疑惑的问。
“昨天去买书，买得多，老板多送了我几本，我不需要这种弱智的题，但看着还挺符合你智商就拿来给你做做”陆程解释道。
“你才弱智”，赵卓卓给他一个白眼。
“但为什么没参答”赵卓卓翻了翻书又问。
“不然老板干嘛送我，说你弱智还不信”陆程再次打击。
赵卓卓想想也是，正所谓无商不奸嘛，生意人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要是卖得出，何必送人呢，赵卓卓信了陆程的鬼话，怎么会知道，其实是前一晚，陆程把参答给拿了，怕赵卓卓过度依赖参答，才拿掉的。
“那没参答，我不知道我做得是对是错啊”赵卓卓又说。
“我知道啊，你做了拿来问我不就行了”陆程轻描淡写说。
“每天两道选择题，一道填空题，一道大题”陆程又接着说。
“你抱怨也没用，这是命令，想要好成绩就得付出”不等赵卓卓抱怨，陆程就淡淡补充道。
“谁抱怨了，做就做”她才不要被陆程看扁。
“谢谢啊”虽然陆程老是打击她，她打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
“嗯”陆程就一个字的回答，冰冰冷冷的语气。
下了课
“赵越越”陆程叫住赵越越，在去办公室的路上遇到刚从办公室出来的赵越越。
级组长用关系搞到了一中和其他几所升学率高的完中的月考卷，让班主任复印给学生做，并要求学生不准外传，这年头学校与学校的竞争都很激烈，赵越越作为学习委员是去抱试卷的。
“什么事”赵越越抬头问陆程，一种寒冷的压迫感包围着她，她忽然很同情赵卓卓。
“如果晚上赵卓卓发题让你帮她做，你别帮她做”陆程面无表情的说到。
“好”虽然赵越越很想问为什么，但最终还是不敢问出口，她只想快速逃离，她和赵卓卓一样搞不明白，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甘之如饴。
“咚咚咚”晚上九点多时，赵越越的QQ响了，点开一看还真是赵卓卓发来的“大神，求解题”后面附上了一张图片，是一道数列题。
赵卓卓做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开始做陆程布置的，以前她总有机会第二天去抄作业的，但跟陆程坐后就被看得死死的，有次她悄悄跟后桌借作业抄，被陆程发现了，她不仅被披头盖脸一顿骂，连借她抄作业的那个人都被陆程一顿眼神杀，从此，就没谁再敢借赵卓卓作业抄了。
“姑奶奶，这次我真帮不了你”赵越越回复。
“为什么？”赵卓卓发来一个表情包。
“陆程跟我打过招呼，说让你自己做”赵越越回复，况且她觉得陆程是对的，不能总惯着她，该逼的时候还是要逼她一把的。
“好吧”赵卓卓回复，她也不想赵越越为难。
差不多十点，赵卓卓才搞定一个大题，她有个习惯喜欢先做大题后做小题，还有三个选择一个填空等着她，又解决完一个填空题和一个选择题已经将近十一点，她困得不行。
最后两个选择题她随便选了个B和C就上床睡觉了，书她也没再顾得上看了，她连应付陆程都力不从心，还有什么精力时间来看书。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最开心不过今天是周五”，赵卓卓大清早又满血复活，跟个二百五似的，高高兴兴上学去。
“做完了吗？”陆程一边咻咻咻在草稿本上演算，一边问赵卓卓。
“做完啦”赵卓卓回答，因为是周五，语调轻快活泼。
“拿来我看”陆程又说。
赵卓卓虽然蒙了两个题，但不可能运气差到都错吧，干干脆脆的把作业拿出来给他看。
“艹啊，不至于那么背吧，别叉了，完了，完了，别，别”赵卓卓看着陆程一路叉叉叉下来，在心里崩溃着喊，赵卓卓小心翼翼的抬眼望向陆程。
旁边的陆程早就黑了脸，隐忍着脾气，这个赵卓卓真是有本事让他憋得慌。
“别骂，别骂，我错了，我错了”赵卓卓在看到陆程紧抿的嘴开始微张时，赶紧知错告饶。
“你是怎么做到的”陆程看到她双手和在胸前，嘟着粉扑扑的小嘴，眼里都是乞求，硬是把骂她的话憋回去换成了这句。
“我不会做啊，我好不容易把那个大题搞定了，再去看那些选择填空，可我实在是困，所以最后蒙了两个选择题，我哪知道我这么背，竟然一个都没蒙对”赵卓卓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那你的大题也没对啊，三角函数白学了”陆程毫不留情打击。
“等等，你说你先做大题”陆程又问。
“嗯，我习惯先做大题的”赵卓卓弱弱的说。
“你是不是傻，近年高考选择填空偏易，明明更好拿分，你干嘛先去做大题，万一碰上难的，以你这智商，你能解几步，大题你不会做，小题你不去做，时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那前面80分的选择填空你怎么办，蒙？”陆程一脸不悦的叨叨。
“可我已经习惯了啊”赵卓卓委屈到。
“改”陆程也没好脾气了，吼道
“还有，今天把三角函数和数列求和的七种方法搞懂”陆程看了看她做的题又说。
“那七种方法在哪”赵卓卓是真的不敢问，可不问她要去哪搞懂呢
陆程狠了她一眼，赵卓卓不敢再说话，弱弱的拿出自己笔记本翻找。
陆程冷漠的瞥过去又说“还有草稿，这是草稿本还是笔记本”陆程一脸嫌弃。
虽然陆程的话听着很气人，但也是事实，赵卓卓低垂着脑袋，没有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一副认错的模样。
陆程看着她，心底泛起一丝不忍，但转瞬即逝，然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的微妙气氛。
“过来”陆程打破安静。
“啊”赵卓卓还未反应过来。
“我说过来听着”陆程一边重复，一边拿过练习册和草稿本。
“哦”赵卓卓把板凳往他那挪了挪。
一整天一到下课陆程就给赵卓卓讲她昨晚做错的那些题。
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原来忙起来，时间过得是真的好快，赵卓卓还想都没想，求都没求就又到放周末的时间。
“我给你勾好了，周末练习题”陆程准备走的时候跟赵卓卓说
鉴于昨晚和今天的不佳表现，赵卓卓没有任何反驳，只是说了句“好，谢谢。”
陆程点点头就背起包望教室外走，赵卓卓似乎在即将转过身的陆程脸上看到了一抹微笑，是她最近读书读傻了吗，竟然会出现幻觉。
赵卓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沿，叹了口气，她这个师傅好难搞哦，她这个徒弟好难当哦。
晚上陆程发给了她一张图片，好像是他的笔记，七种数列求和方式，赵卓卓靠着椅子仰头长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