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乌云密布,却分裂出数道穿梭在云层中的光芒,而每一道光芒中都汇聚着无数道银色的斑点,又有数道的金色的无论从中浮现,陈鸣看不出上面写着什么,但敢肯定这世间的一定是惊世骇俗之作。
“天地正气,每一笔都含着对正道的理解,没想到莫家竟然还能出现一位书法大家。”
“这是令人惊叹啊,文道之河已经出来了,这刘青输的不冤。”沈醉惊讶的说出了一声。
文道之河,只有对文道有极深的领悟,再以文字为媒才能沟通成功,有一句话说的好,金河永流传,文必定经典。
蔡德稳稳站在原地,这正道之气还在不停的涌进他的身躯,肌肤表面逐渐的蜕变,原本枯竭的身躯再次涌现出新的动力。
“夕岩先生,文道之河竟然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这股力量我怎么从未见过。”
陈鸣此刻亲眼的看到一位油尽灯枯老朽,慢慢便为中年,就连苍白的头发也变得乌黑发亮。
“小鸣书中早有记载,这世上,武道修为的提升可以延长生命,文道同样可以。
“在上古时代,文道之人提笔可作春秋,一字可退千军,可消除世间任何苦厄。”
“正是在无数位先驱的共同努力之下,便书写出一道专属于文道的长河,据说当人真正掌握这条长河的时候,人的生命便达到永恒。”
“如果你想要了解,你取出一本上古文道修正篇,这本是由老夫亲自编定。可以让你快速的了解什么是上古文道。”
根据这本书的记载,上古时期文道与武道不分上下。这文道仅分四个境界,家,圣人,道人,而四境之后便是文极道人,而前两道境界又分两重,小家,大家,小圣人,大圣人。
这文道修行难度不亚于武道,需要自身与身外之物达到一种特定的关系的时候便可突破。
例如莫老虽然书法写至大家,可真正令其踏入圣者之境则是诗文。
“可如今修行文道的人越来越少。”陈鸣站在一旁,他来不急喜悦,而是被书中的文修精妙的能力所吸引。
按照这本书所说,上古时期的文字,仅一字便可渡化万物,甚至大乘之人一句诗便可自创世界,尽管如今无法证实,可文道之力今日得见实在非比寻常。
那股力量堪称毁灭性。
“不是文道的人少了,而是在我们东域习文的人少。”
“还记得当初武澜帝国以何立国,武德皇帝仅凭一方巨灵铁骑,横扫东域数十城,就连极北之地当时也一度成了武澜帝国的附属。”
“可谁还记得当年以诗闻名的文莱帝国,出了多少大家,多少圣者,所写之书更是历代传颂。可惜王朝更替,以文人的气节怎么甘心服从一个只知道武力的国度,文人投河,数以万计的书籍全部焚烧。”
“如今东域连一个文道修行的方法都没有,仅凭一些残存的文籍练自大家,小鸣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莫夕岩说道。
“能坚持一件事,不得不令人倾佩。”
陈鸣靠在一旁的柱子边,别说一本书,就算看个几页都要发困,这术业有专攻,陈鸣只想好好的精进厨艺,修行武道,这文道还是让其他天才来完成吧。
刘青摊起双手,走到莫久莹的身旁,拱手说道:“一场而已我刘青输的起,只是这第二场就把蔡老搬出来了,不知久莹小姐这第三次诗斗还有谁可以上场。”
“不如就此认输,也算是识时务。”
“滚蛋,姑奶奶的休息一会不行。”莫夕莹低着脑袋。
“大小姐,这斗诗,我们这可没有人会写诗。就算是蔡老也对诗文涉猎不深,反而这刘青年纪轻轻就已有诗杰之名,诗更是到达了小家。”
“你?”冯老惊叹道。
现在她们无论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
“大小姐,既然已经是匹死马不如这第三场就交给小的。”陈鸣缓缓走了出来,同样是笑脸相迎。
“一个下人。”刘青冷笑道。
莫久莹看了许久,陈鸣长的模样端庄,尽管没有贵族的气质,但也不会是个下人,又观其身魁梧有力,长剑出鞘,直接从陈鸣的额头处劈来。
“我就说姑奶奶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臭小子,原来是你啊,你还敢来。”
陈鸣远退数米,脸色一变说道:“我靠这都能被发现,大小姐,我都跟你说了是无心之失,这次我是来帮你的。”
冯老一手拦住莫久莹,沉声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可是莫老唯一的弟子,在诗文上的造诣整个极北之地年轻一辈中找不出几位,想要赢他谈何容易。”
“我们莫家怎么能将死生之局交给一个毫无关系之人。”
“大小姐应该是位直爽之人,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不如相信在下。”
“我对莫家可没有恶意。”
“再说了小爷要是想走,早就离开了这莫家岂会在这里与你们言语。”陈鸣朝着莫久莹笑了一脸。
莫久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陈鸣说的没错,莫家现在找不出一位能够作诗的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上一把。
这长剑放了下来,一股剑气直接将地面撕裂开了。
“好…….小子我姑且信你一次。若是败了,老账新账一起算,到时候可不是死那么简单。”
“放…..心吧,大小姐,小爷写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记住了小爷人送外号,诗中道人。”陈鸣扬起一个大拇指,大声说道。
“诗中道人,大言不惭。”
“不知阁下在哪家学院修行,师从何处,不会哪位无门无派的弟子。”刘青单眼而起,嘴角处流露出一丝诡谲之色,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小鸣,你胆子可真够大了,就算老夫全盛的时候也不敢以道人自居。”莫夕岩说道。
“夕岩先生,这不是有你吗?”
“我就不信这论作诗,这刘青还能胜过你不成,今日我非要打的他体无完肤,好好替你孙女出恶气。”陈鸣暗传一声,旋即一角踏在木椅上,什么仪态都不顾,如同小混混般再次说道:
“你怕了?”
“怕了就回去和泥巴。”
“小子你找死。”刘青一股怒火涌上额头,五指紧握,刹那间松开了手,从手中的玉石戒中取出一山水画扇,挡着脸颊,旋即双眼微眯淡然说道:“小子既然你有兴趣跟我比试,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不如把你命作为赌注如何。”
陈鸣摸了摸身体,说道:“师兄既………然你玩这么大。”
“正好替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
“放心师父老人家说过不可干谋财害命之事,放心我只要你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