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众所周知莫老生前就一位弟子。”
“原来是个盲目充大之辈,好一只手就一只手,既然莫家敢让你上场,你就等着被我虐的体无完肤。”
“叶老不知这第三场的题目是什么”刘青后退一步拱手问道。
“大小姐,这小子靠谱吗?”冯老眼神微凝。
莫久莹坐在木椅之上,手指不停的敲打的剑鞘说道:“冯老你还记得这小子身重金家二老的家传秘毒,如今竟然可以如此无事的站在这里,恐怕真有点本事。”
“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叶知渊与三位逐鹿学院的长老达成了共识,从桌面上取出了写好的题目,说道:“既然两方已经准备好了,这第三场诗斗,题目如下。”
“见雪城位于极北之地的边塞,不如以边塞为题,即兴作诗一首。”
刘青走了几步,扬起一手,说道:“边塞诗,小子听好了……..金戈铁马见雪城,方圆数里百万军。”
“寒夜冻雨声声叹,铁甲寒风处处冰,战士百战气不衰,将军驰马料如神。”
“勘叹人命终有死,莫笑极北无英杰。”
“不错,不错。”
“小小年纪能做出此诗,好一句莫笑极北无英杰,气势不凡,志向远大。”肖藤抬起双手鼓掌说道。
“刘兄,果然是极北之地年轻一辈的代表,此诗真是不简单。”
“字写的好,诗作的好,看来院长之位非他莫属了。”在场的文生也接连称赞。
“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急。”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子还敢扬言写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刘青昂起头颅,折扇不停的敲打着手掌,似乎告诉陈鸣你必死无疑。
陈鸣尽管没怎么学过文,但是他自知他能读懂的诗,就不是好诗,他还记得刀爷那句:将进酒,杯莫停,请君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那是何等的气派。”
当夕岩先生将诗文传入他耳边,也与酒杯有关,顿时胸有成竹,大声说道:“偏居一偶,可笑,可笑,有酒吗?”
这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一切都轻车熟路,人未醉反而走起路来颇有踉跄之态,扬起一手说道:“这诗狗屁都不是,亏你还自誉是莫老的弟子。”
“亏在下文生,还声声称叹。”
“哈哈。”
“勘叹人生终有死………你怎么不去死。”
“小子你说什么呢?”
“此诗字字珠玑,处处妙,真是愚昧无知。”场内诸位书生皆发出不平之声。
“今日小爷就让你们这群腐儒好好听听什么叫作诗。”
“也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山外山,人外人。”
冯老从黑石戒之中取出一罐酒,丢给了陈鸣说道:
“好小子,颇有舌战群儒之态。”
“这百年陈酿。”
“老夫多年的珍藏,今日就为你助行。”
“多谢。”
陈鸣靠着柳月飞刀握刀之法,借着力化力,四指戳开酒封,另外一手运转武气四道酒杯随盘而起,以气运水,落入其中。
而这酒盘所落之处便是叶老等人的面前,这四人双目皆为惊叹,还未作诗,就这引水入杯的手段,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花拳绣腿,小子你到底是作诗啊,还是作妖。”刘青站在一旁,打探着陈鸣,轻笑道。
“小爷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也罢你一心求死,我就送一程。”
陈鸣手握着酒杯,扬手间美酒入肚,同样走了一步,听着莫老在耳边的话语,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刘青脸色顿时骤变,陈鸣不慌不忙的又走了几步站在离刘青数步之前说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如此怅然,这才是我们极北之地的战士应有有的豪情,岂是勘叹人生终有死般无病呻吟。”
“这诗足以位列大家之作,没想到莫老晚年还会收如此天赋卓越的弟子,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叶知渊缓慢的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无论琵琶美酒还是欲饮琵琶,都堪称点睛之笔。
陈鸣笑盈盈的说道:“陈鸟,小鸟儿的鸟。”
“这名字有意思,名字虽然普通但是却行着不平凡之事,不愧是文坛圣者莫夕岩。”
“这才是莫家该有的水准,好啊,好啊。”叶知渊再次说道,旋即将一则委任书摊了出来,说道:
“各位胜负显而易见。”
“莫家三场文斗以胜两场,好…….这逐鹿学院的院长之位。”
刘青全身汗浸透了衣裳,手臂不知放在何处,旋即扇动着扇子,这诗文的行文感觉,跟莫老极其相似,可这年纪,便拱手说道:“叶老等等。”
“在下觉得以他的年纪绝不会作出如此大作,就算当年的莫老这个年纪也绝无这等本事。”
“或许在哪里所见,便在此读读而已,逐鹿学院院长之位,若是凭借欺世盗名的小人而获得,岂不是被天下之人所诟病。”
“刘青不才,若此子还能以雪作诗文,我便输的心服口服。”
“输了就是输了,还想把歪的说成直的,刘青你这是摆明了不认账了吗?”莫久莹一掌将木桌击碎,站了起来大喊道。
“的确,这般年纪作出如此佳作的确反常。”
“而且此人专门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一位女子领着数人走了过来,周围等人无一不低头迎见,就连座上四老都站起身来,此女面色红润,身材纤细,身穿华服,虽是斯文打扮,却无不透露出妩媚之态。
陈鸣还想是何女子能有如此地位,叶知渊便开口问道:
“秀云公主,您怎么来了。”
“抓个小贼,这人眼睛刁钻,长的猴头猴脑,一脸奸相,或许就藏在这群人当中,不知叶老您看到没?”欧阳秀云魅眼盯着陈鸣,这眼神就快把他的衣服全部拔光。
“公主说笑了,今日是逐鹿学院,竞选院长的时候。”
“来者皆是莫家和逐鹿学院的学生。”叶知渊恭敬般说道。
平日里陈鸣见到绝美女子也未必能够如此惊慌,可此人不同,便后退了一步,一手挡着面容暗叹道:“冤家路窄,怎么会这么快,完了,完了。”
“小鸣,你是怎么结识北陵城欧阳皇族的人。”莫夕岩传来一声。
“夕岩先生说来话长了,这万毒不侵之体,便是我抢她的,但你别误会这都是蛇皇前辈的意思,我还把她身子都看光了,你们万蛇一脉的破规矩又那么变态。”
“莫老,孙女恐怕我是救不了,现在情况非常糟糕,我还是先跑为妙。”陈鸣一步步向后退着。
“陈公子别来无恙啊。”
“瞧这时辰尚早,可别溜了去。”欧阳秀云坐在莫夕莹的身旁,挑眼盯着陈鸣。
“秀云公主,果然慧眼,在下乃是是震远大将军刘牧之子,刘青。”
欧阳秀云轻抬了一眼,四品将军当年也随蛇皇陛下出征元武城,尽管有将军一职,手头却无一兵一卒,算是皇城赡养的武官,可军中威严颇高。
细细一想也算精明,若真让其子得了这逐鹿学院院长之位,便可官拜三品,掌一城门生。
“原来是刘牧将军之子。”
“果然如传闻般,才华横溢,瞧这架势怕是快要输了。”欧阳秀云淡淡的说了一句。
刘青脸色微变说道:“公主,此子以无诗可用,若在来一首必将现出原形。”
“想必逐鹿学院的长老们也不会有异议。”
席位之上四位老者对视一眼,肖藤,金水月之流皆点头应允。
“这位鸟兄弟,不如就依他所言。”
“这样也能大家信服。”叶知渊有些迟疑还是说了出口。
这在场之人都知晓,刘青当年以一首泳雪,名震见雪城,看样子是要因此分个高低。
陈鸣未说一语,夕岩先生已经在他耳边说了不下输十首诗文。
只见他走了一步亮出三根手指,朝着欧阳秀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