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罢!赵寅武便起身结账,欲告别沈懿心,沈懿心见势,连忙拦住了赵寅武:“公子欲去往何处?”
“回沈姑娘的话,午饭已用罢!小生自是要去寻找落脚之所!”赵寅武恭恭敬敬的说到,眼神却躲向了一侧,似乎是有意退避般!
“赵公子,你我认识,即是缘分,既然你是要寻个落脚的地,那倒不如和我一道住下,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沈懿心讲到这里,脸上竟泛起了许些红晕,显得格外的可爱,似天边的红霞般。
“沈姑娘的好意,赵某心领了,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样高档的客栈,赵某实在是消费不起。”赵寅武虽对眼前这个女子也甚是挂心,但是,自幼秉承学习的孔孟礼教,时刻在警醒着自己。
“罢了,赵公子既然执意要走,那小女也不便阻难”沈懿心见赵寅武去意已决,便只好作罢
“赵姑娘,那小生告辞了,后会有期”赵寅武站起身来,行礼告别罢,便欲离门去。
“赵公子,你且等等!”沈懿心叫住了赵寅武,“公子,把这个带上吧,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沈懿心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摘了下了,递给了赵寅武。
赵寅武收下了玉佩,欲拜别沈懿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拜别懿心罢!赵寅武便去找落脚之所去了。
再看赵虎文,赵虎文在与赵寅武离别后,便只身去了洛阳!
“他娘的,这洛阳真不愧是落过都的地儿,这闹腾的劲,一点都不比他娘的长安差。”眼前的繁华,把赵虎文震惊住了
“唉,只可惜他娘的现在正值腊月,要是早个小半年呐,还能找俩小妮儿子,赏赏花,喝喝酒,办办事儿”赵虎文一想到自己来了这洛阳,却没能赶上今年儿牡丹节啊,这心里啊!就直犯牢骚。
“喂!你狗日的走路没长眼睛啊!撞到你爷爷我了,不知道哇!”
待赵虎文回过神了,才发现,就是自己发呆那半盏茶功夫,竟不小心撞倒了一位行路的少年。只见少年俨然一个富贵人儿的模样,衣着镶金的翠绿色锦衣,腰间盘着一条半手掌粗细的玉带,头上那顶紫金冠正中,竟屹立着一刻斗大的黑玛瑙珠,再看此人面相,虽然下巴有些尖锐,但却不失柔美,双目似莺目般,倒是那眉毛给他增添了几分横劲,微微上上扬的嘴唇上,俨然也是泛着油光,想来是那有钱人家的纨绔公子罢!倒是还有些俊美的
“你那什么眼神,撞了本少爷还不赶紧下跪认错,来人,把这小子给拿下,打个半死,扔去城外喂野狗”那公子见赵虎文并未有丝毫认软的势头,便气不打一处来,打手们听得主子一言,便是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赵虎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虽说他自己打小也练过些拳脚,但凭一己之力,想要敌这四五十号人,却也是无稽之谈了。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拦住那小子,别让他丫的跑了。”那公子看到赵虎文自知敌不过,是欲落跑的势头,便赶忙喝令左右那四五十号人阻击赵虎文“那边那小子,过来给本少爷当个座驾,爷随你们一道追击那歹人,回去爷赏你马钱!”
“得嘞!爷”只见左右出来一人将那公子放到了背上,便径直的奔着那追击的队伍里去了。
那赵虎文是什么人,作为术士本就是江湖上讨饭吃的人,再加上从小就练了些拳脚,不出半盏茶,便甩开了那帮恶汉半条街的距离,这公子那帮人眼见追不上,只好作罢。
“他娘的,今天真特么背,寻欢的小娘子没找到,倒遇上了这帮不识好歹人的玩意,还想把老子喂狗,老子把你祖坟刨了喂狗!”赵虎文念起今天的遭遇,嘴里就泛起了嘀咕。
要说这赵虎文这个人,讲来是个术士,那是没有一丝术士的欲清气雅劲,讲来是个将门之后呢,却是一点也没有将门的规矩礼教了,这得理不饶人的损样,倒像极了那市井无赖般,无德无行,尽偏好那吃喝嫖赌去了!这不,那赵虎文俨然是在这洛阳城又嗅得了一方赌场气味了。
“嘿!他娘的,这块风水宝地,可算让大爷我找着了!”赵虎文看见这赌场,那是两眼都似冒了金光了,不远看去,莫不让人认为是那什么闹了夜的野狗精罢!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赵虎文刚踏进了场子内,就远远听见了那赶羊人在那吆喝。要不怎么说赵虎文是那吃江湖饭的人呢,赌场上的那些个伎俩门路,即便在拿在这洛阳城,论起这精通二字,他怕也是能排得上名号了。
“这帮小羊羔哇!等着咯!爷爷宰你们来咯!”
时间过半晌,赵虎文已是收了个麦穗两歧罢,草草的那么一算下来,怎么着也有小十万把两银子了。“嘿嘿!他娘的,今儿刮下来的油水还不少。”赵虎文就是那性子收不住的主,给了几分颜色,便开上了染坊,但他也不是那犯浑的主啊,这不,抱起了银钱就径直的往门外奔去。
“给我追,抓住这小子,把银子给我追回来”那赌坊的掌柜,准是怕那东家回来查账的时候发现这一笔大损失罢,想来若是只能寻其他活路,那怕是有些难办。
“嘿!孙贼们,他娘的还想夺你爷爷的嘴边肉,也不瞧瞧我赵虎文是何方神圣。”赵虎文是个跑江湖的主,自是知道这赌场的规矩,打捞完那浑水果儿罢,自然是要跑路的。可,是他并没有查觉,打他进门儿的那一刻,便有俩人在阁楼上秘密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阁楼上,那两人正在秘密交谈着,看去,似一主一仆般。
“老爷,那小子,您觉得真能担此大任嘛?”那个仆人扮相的问道。
“相信我的眼光,你把他的行踪告诉那个小子吧!”
“是,老爷。”二人谈话罢,只见那仆人扮相的人便离去了。
“鱼儿啊!这饵是给你们放下去了,你们倒是要来吃啊!”只见那主人扮相的人,喃喃的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