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些东西得斟酌一下,尤其是写一些自己并不熟悉的人或事。所以有好几次我写下一些文字时总要犹豫很久,毕竟这也不是一味的空想,还是要立足于实际。时间淘去了许多记忆,明明才过一年的故事已经开始斑驳陆离,有些事终究还是记不清了。我想着找一些人聊聊过往,可是他们大多急于向前或者找寻不见,难得有人坐在身边说上几句碎语残言也不易拼成一个故事。
人啊,还是走着走着就散了。我极力创造一个属于我的空间,这里时光停驻,一切都安然如初。我把每个人、每件事都塞进这个不大的空间,却发现曾经珍视的不过过眼云烟,曾经不屑的原来意义非凡,曾经若即若离的成了余下生命的必不可少。
这回再说一个姑娘,也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不喜欢说话的姑娘。
说起来我一开始就对这个姑娘又特别的影响,不为别的,就因为她的名字和那个对我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人的名字一样。这人是谁呢?心知肚明,就不多讲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高一刚开始看见这个名字还觉得有点好笑,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习以为常,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在点名的时候突然想起,哦还有这么个人呢。
班里最开始的花名册是按照姓名的首字母排的,没什么歧视,我现在还记得名册前11个全是陈的那种壮观。随着班级人员的稳定,同学的花名册更迭了好多次,每次换花名册都是源于临近结束的一次大考。老师说,按成绩排名有利于激发同学们的斗志。我知道的是,斗志属于学习好的学生,对于那些成绩不怎么好的同学,能获得的只有打击。
她的名字总排在后面,好吧,最后面。在理科班,女生能驰骋一片天的终究是少数,像我们年级那位22 班的神话更是少之又少。女生好似一开始就被烙上了感性的?,数理的逻辑性好像并不适合他们。
我认识一些女学霸,成绩好长得还贼拉好看,每次与她们交谈就能感觉到那种向上的气质,虽然有些时候她们也会有些孩子气甚至直女,但这不影响她们有别于他的实践力。
玉琴不是这样的。她很小小的一个姑娘,占据自己的一片空间,不大却尚够安然自得。成绩的变化早就影响不了她,无谓退几名,退到最后就会反弹的吧。我很少和她聊这些,感觉很沉重,有很无趣。
她总是静静的,说起那时每个人都在乎不已的成绩,她总能很坦然的面对,就像一直负重前行的蜗牛,身上的壳是她的负担也是保护伞。
我不知道她在熟悉的人是什么样子,或许只是因为我和她接触甚少,我觉得她很低调,低调到透明的那种低调。
在那时,我常常看见他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自习,一个人拿着不锈钢勺子在食堂洗。
学校的食堂卫生,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敢恭维。一堆颜色大小长短各异的木棍放在塑料篮子里,食堂大叔一勺子盖一碗菜,露在外面的就用油腻腻的大手拨回去,端好满是饭菜的碗挤到人堆里抢一双筷子,还要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开始处于素质或者别的什么,人人都拿一双筷子,等到后来发现一双筷子刚好配对的概率太小,于是演变成:让让,都让让,库嚓拿了一大把。
她走起路来有点好玩,一颠一颠的,马尾在身后很有节奏地摆着,手上拿着小勺,荡着荡着就到了教室门口。
有些人喜欢把这样的人叫做小透明,好可爱的一个称号,又小又透明,飘悠悠地到了你身边把你吓一跳。确实是这样,平时不注意就发现不了她,一旦你察觉到她的存在,就会发现其实她一直就在不远。
说起写这些文章,我最先酝酿的时候只和很少几个人说过,她是其中之一。那时她坐在我的邻座——隔着过道的邻座,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个大故事,每个人在里面出现一下就好,没想到写着写着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也好也好,都到这儿了,得完完整整了。
就那段时间,我像个没了智的疯子,见人就问:你有故事么?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
那时候很少有人理我,我不以为然,一个接一个地问过去。
“有一些。”她说。
我很奇怪,很少会有人和我一个频道的犯傻。那一次,我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说了很久,现在想来很不可思议,那个时间宝贵如黄金的时间段,到底是什么时候能让人说那么久的闲话?
只记得好像是个午后,太阳不是很大刚好可以照亮教室里每个的脸庞。她讲的很认真,我听的很仔细,末了,她说;“好像还有些,但是记不起来了。”
就是从那时起,我感觉她长得很像我初中的历史老师。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那些新结识的人身上好像总是留着以前一些人的影子。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正经看过这个不咋说话的姑娘。
回去的那个周末,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记下了她的故事,那应该是我完成的第二篇正儿八经的文章了。文章叫《温暖了馨》,很有意思也很low的一片小散记,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一下。
就因为我写过哪篇文章,所以这里我写的长或短都不会让我良心不安。
可能是我老了(虽然还没奔三),我想聊一下儿女情长,尤其是那时候青涩的小男孩。
你没看错,是小男孩。
这事虽然与她有关,但是我只知道男方的情况,所以由此入手。男孩叫小钢炮,脱衣服八块肉,穿衣服满脸痘的健壮小伙儿。小钢炮是我们寝室的活宝,我和他关系也很不错,尽管这样我也是等整个寝室都知道了我才后知后觉。
小钢炮回晚了,小黑在床上坐起,问:“搞莫斯去呢嘿,肯定跟小女子钻小树林了。”
小钢炮可能红了脸,寝室黑看不清,她说:“你莫瞎说,我剋饭去了,你以为跟你样儿天天想着小女子。”说完,他把书包甩在床上就出去打水洗脚。
桂花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趴在床上,下巴垫着洁白的手臂问:“小黑,咋回事啊,说说,赶紧说说!”
浩子也随着附和:“就是嘛,赶紧说说。”
小黑清清嗓子后就开始说书模式,讲到高潮时,小钢炮推门进来了。众人起哄,小钢炮当作没听见:“你们莫瞎说,人家还没答应,说坏了不好!”
我不信这个邪,第二天一早我就腆着脸去问她:“诶诶诶,他们说你和小钢炮搞对象,是不是真的啊?”
她斜着眼睛盯了我一会,喷出一句:“滚!莫挨老子!”
都是玩笑话,玩笑话……
从前的事儿都是回忆里的一笔,或轻或重,亦真亦假,没什么非得揪着不放,非得分个生旦净末丑。没必要,真的。
停止这老和尚似的说教吧!说点真心话,恭喜发财,学运昌达,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像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