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又颜从房间出来之后来到他身边坐下,玉飞声对那两巴掌还心有余悸一脸的在赔笑。
看他那个样子夕又颜觉得自己刚刚可能下手有些重了毕竟平时自己可是不会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想对他好一点弥补一下。
心里想着既然他如此爱喝酒的话那不如就投其所好,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长处,他喜欢喝酒的话那正好撞到自己手上来了,毕竟由她泡制而成的笑春风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斟满一碗酒缓缓的递给玉飞声,就当做是为了之前的鲁莽做出失礼的行为赔罪。
“公子尝尝我亲手酿的酒怎么样?”
玉飞声只要有酒喝,什么烦恼忧愁是是非非都可以抛诸脑后。
他还没有喝呢,光是闻到这扑鼻的酒香就能感觉得到这酒绝非凡品,于是迫不及待的品了一口发出了惊奇的声音,不住地感叹。
本来以为通云客栈的酒已经是天下无双了,没想到夕又颜的酒却更胜一筹,相比之下通云客栈的酒倒显得有些逊色了。
看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夕又颜心里也是很得意,毕竟这里的每一坛酒都是她费了很多的心思才酿制成的。
据她所说通云客栈一般卖给客人的酒都是桃花滩的村民用井水来酿制的,而且大都是三年份的,而她这酿酒用的可是清晨桃花上的露水酿制的,大都是五年的还有一些十年的,所以这差异才会如此的明显。
这一点倒是让玉飞声有些意想不到同时他也庆幸自己来着了,要不是自己英明的决断,可能这辈子就要与这好酒无缘了。
“十年?那你岂不是很小就会酿酒了。”
这倒是真的,收养她的老者本就是一位酿酒的好手,在她的养父悉心的教导下,她也成为了一个酿酒功夫十分了得的一个人,不但会酿酒她的酒量也是世上少有。
“我从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喝桃花酿,五岁的时候开始会酿酒。”
玉飞声很敷衍的说了句厉害厉害眼睛却一直放在他的酒上面,不一会儿就喝光了一坛,然后眼巴巴的瞅着她意思是想再来一坛。
夕又颜可不乐意,这是酒又不是水哪是他想喝就可以喝的,忽然她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一计,正巧她白天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搞明白可以趁此机会套套他的话。
“你想要喝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才行。”
对玉飞声来说只要有酒喝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就一口应下来生怕夕又颜变卦。
“行,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夕又颜看这一招果然奏效了同时也感叹他真是个酒鬼,在酒面前真的很容易被说动,想好了问题就问他:“白天你说那些尸体没有骨头是什么意思?”
“一坛十年的笑春风。”
他也是狮子大开口,十年的笑春风夕又颜本来珍藏的就不多,他刚刚已经喝了一坛,现在又要一坛可见他喝酒还是很挑的,既然要喝那就要喝最好的,玉飞声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夕又颜觉得他还真是敢开口有些舍不得但是又想知道答案,就忍痛拿了一坛十年的笑春风给他。
“现在可以说了吧!”
拿到了这坛酒他就赶紧打开生怕它长了脚跑走似的,然后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
“那是因为他们的体内有剥骨蚕。”
夕又颜还在等着他接着说下去呢,结果他就一个字都没有了然后就开始喝起来了。
“没了?什么是剥骨蚕?”她继续追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想知道的话再来一坛。”夕又颜感觉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问题,也不想问了万一再给他套去一坛,自己的珍藏可就没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歇息了。”说完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本来他还想多骗些笑春风来喝的可是没想到夕又颜却及时止损不问了,玉飞声还有点觉得可惜了。
“那我住哪个房间啊?”
“剩下的两个房间你就随便住吧”
被忽悠了的她心情不是很好然后就关上了门。
夕又颜通过窗看到正在饮酒的玉飞声,不知怎么的好像着了魔似的,总是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想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自己喝多了,可是她根本没喝酒又怎么会醉,而且以她的酒量也极少会醉,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疯了,越想她的心越乱干脆就不去看他,“砰”的声关上了窗户,把正在喝酒的玉飞声吓了一跳。
他此时也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赛天狼是焕刀门的人而梨花座的人都是死于剥骨蚕,剥骨蚕和焕刀门到底有什么关系吗?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呢?
剥骨蚕的事情很显然是有人用那些无辜村民的尸身来练邪功,虽然一把火烧了梨花座阻止了剥骨蚕但是剥骨蚕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如果真的是那个地方的人现出江湖了自己今天可真的是树敌不少啊。
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运气太差还是点太背,这哪一方的势力都不可小觑,今天一下子得罪了俩难免有些让人发愁。
不过还好有美酒相伴,喝完睡上一觉管他这么多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玉飞声一个人喝完了笑春风就选择和她对门的房间睡了下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月亮也爬上了树梢,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地面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轻纱洁白而柔软,和着空中弥漫的桃花香竟有些心里痒痒让人无心睡眠。
他躺在床上抱着玉箫想起白天夕又颜换完衣服刚出门的瞬间就想入非非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然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看来是有不速之客到访,应该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来的吧,真是会扰人清静,在这个地方动手真的是太煞风景了,不过既然想要对他出手那就要做好准备死的觉悟了,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令主有吩咐,这两个人都要抓活的。”说的时候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可是玉飞声就是修习音律的对声音非常敏感,他听的可是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玉飞声就出现在他们身后,这些人穿着黑衣蒙着面手里都握着刀,不知道这些人和他白天在梨花座杀的人是不是一伙的,无论是不是一伙的既然敢对自己出手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噢,是吗,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看到玉飞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却是让他们始料未及,本来是想搞个偷袭的现在看来只能正面交锋了,不过对方就一个人他们可有十几个人呢占了人数的优势,杀了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黑衣人把他围住,动手之前直接冲玉飞声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虽然披风挡住了大部分粉末,但是他还是少量的吸入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中毒了但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就没有太多注意还是先把眼前的这些黑衣人解决了再说。
黑衣人一拥而上不过却并没有伤到玉飞声,他身体一跃凌空而起停在一棵桃树上,吹起洞庭箫瞬间使满天的花瓣化作一把把锋利的花箭,直插入他们的咽喉,这些人三两下就被打倒了全都咽了气。
“就这两下子,还学人出来行刺。”
真是想不明白他们背后是什么人,怎么会派这么几个三脚猫的功夫来暗算。
解决完这些人,他回头一看夕又颜的房门是开着的,在刚刚打斗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闯进了夕又颜的房间。
“不好。”
玉飞声暗叫了一声赶紧冲了进去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此时黑衣人抓住了夕又颜一把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没想到眼前进来的人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他们的人全都灭了,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轻举妄动没探清对方的实力就贸然出手。
“本来是想抓活的,没想到阁下的武功如此高强,既然大家都死了,那我就算死也要拉个陪葬的一起死。”
玉飞声担心他真的会对夕又颜下毒手,毕竟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他开始试图说一些其他的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伺机而动,如果他真的敢伤害夕又颜分毫的话玉飞声绝对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放开她我可以饶你不死,不然的话…”
黑衣人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自己的同伴都死了就算自己回去的话也无法向上面的人交代,到时候也免不了一死。
“是吗?还真是大言不惭,那就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
玉飞声抓紧时机用洞庭箫重创黑衣人,使得黑衣人后退了几步。
他把夕又颜护在身后,拿箫指着黑衣人:“你的人全都死了,现在到你了,下去陪他们吧。”
说着顺手接住空气中落下的一片红色的花瓣,弹出去正好击中黑衣人的脑门,随即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场战斗就这么一会儿就结束了。
玉飞声转过头来看看她有没有事:“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
经过了白天的事情,夕又颜也没那么经不住事了,没有被刚刚的事情吓到。
“我没事,谢谢你。”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这些人既然知道了她的住处,会不会还会有人过来杀他们。
毕竟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或者更多次,本来就是不想关心外面的事所以才自己独居在这桃花林里,连村民之间都很少往来,现在竟然有人打破这里的宁静估计以后这里也不会太平了。
见她没受伤,玉飞声也就放心了,毕竟江湖事江湖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应该被卷入这无休止的江湖斗争。
“那就好,你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吧。”
玉飞声处理尸体的时候看到黑衣人的手腕上有一个标记,便把黑衣人的袖子拉起来一看是一个北斗七星的印记。
“原来是他们的人。”
他的眉头稍微紧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如常,看来有些事情和他料想的一样,不论是梨花座还是今晚的黑衣人都是风雨来临的前兆,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江湖就要乱了。
玉飞声把夕又颜房间里和门前的黑衣人的尸体处理掉回到房间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就这样打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