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常说:“不如当只荆棘鸟,一生只找一棵树,一辈子只唱一次歌。”
他的朋友田良说过:“江朝和荆棘鸟一模一样总是高昂着头,穿着绚烂的衣服,美观,气派。唯一和荆棘鸟不同的是,他是个情场高手,总爱说俏皮话来逗女孩开心。”
江朝对此的看法是,他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心动女孩,等他找到了他就会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他和田良喜欢一个叫做blue的清吧。
那的音乐很舒缓,光是暖色系,整个的环境就给人一种轻松温暖的感觉,所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很喜欢来这个酒吧。
此刻江朝和田良就是其中之二。
“兄弟,你想玩个游戏吗?”田良笑着,眼里透露出一丝狡诈的光。
“什么游戏。”江朝很无奈,对这个朋友总是如此。
“嘿,你见过江朝吗?”田良拍了拍旁边一个陌生女孩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我就知道他是我的龟儿子。”江朝一边想着一边露出微笑,说到:“嘿,你好。”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女孩打断了他。
“让我猜猜,你叫江朝。”女孩眨着眼睛,江朝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于是在江朝的套路之下,两人进行了一番生动有趣的对话,之后女孩便匆匆离去。
“兄弟,怎么样,是不是很hot。”田良见他们说完了,就急忙凑过去,“战况如何,都到哪一步了。”
江朝看着那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连第一步都没踏出去。”
“咋就发挥失常了呢。你不会是那儿。。。。。。”他一边说一边奇怪的看着江朝。
“滚你丫的,没那种事儿。”
“那,是咋滴了嘛。”
江朝往田良那边靠了靠:“我感觉那个女孩最近就要来了,就来这儿。”
“你魔怔了吧,单身久了出幻觉?没听过这病啊。”
“接下来几天你陪我在这等着。”江朝全然不顾田良面如死灰。
一连三天,田良终于忍不住了:“咱走吧,你这感觉不准。”
“这么着急干嘛,又不是不让你喝酒。”江朝缓缓地说着。
“说的倒是很贴心啊,兄弟,你请三天客试试。”田良已经累觉不爱了。
突然,江朝的眼睛直了,目光直直地射向一个地方。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反正江朝是不信的,正如人们所说所谓一见钟情不过就是见色起意,他也以为如此。
但就在此时,他相信了。这是一种影响灵魂的力量,只要轻轻一撇,你就能从对方身上看到往后余生。他似乎成了一位水手,于是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田良说到:
“嗨,伙计,你看到那个女孩了吗,终有一天她会是我的妻子。”
“那你倒是上去搭话啊。”
江朝虽然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但此刻他还真不敢去。田良笑眯眯地看着江朝,“你想玩个游戏吗?”
“不要。”
“嘿,我想你应该没有见过江朝。”
女孩转过身来,“你是江朝?”
“大概是吧。”
女孩笑了,“我叫毛晓丹。”
那一笑,初见轻柔了岁月,再见惊艳了未来。江朝终于成为了荆棘鸟,找到了他的荆棘树。
而毛晓丹那时只认为,这个男生呆呆傻傻的好奇怪。
随着两人互相的了解,江朝知道了,她是个南方姑娘,单身,这次来北方只是一场旅游,而且明天就要走了,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姑娘住的酒店。
最后,有人给小丹打了个电话,无奈,她只能走了,不过还好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嘿,感觉怎么样,兄弟。”田良又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然而江朝并没有回答,他在思考些什么。
“你们到哪一步了?兄弟,说话啊,魔怔了?咋滴看不起兄弟我单身啊。”后来田良说累了,刚停下来。江朝说话了。
“我要过去找她。”
“现在?”
“对,就现在。我要和她去江边散步,然后借着月光我要亲她。”
田良感觉自己收到了伤害,当他回过神时,江朝已经跑出去了。
江朝跑到晓丹酒店的楼下,着急的拨通了电话。
“喂?”
“是我江朝。”
“江朝?你要干嘛?”
“呃,今天月亮不错,要一起散步吗?”江朝很忐忑,他怕被拒绝,更怕被直接挂电话。
不过还好,毛晓丹答应了。
两人于是去了江边。
月光照亮了眼前的路,此刻江面很安静,有时能听见它低沉的呼吸声。这时,鸟儿也沉沉睡去,江边只有两个人在漫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干嘛把我叫出来啊。”
“今天的月亮不错。”
“确实不错。”
“你怎么会答应我出来啊。”
“我喜欢你的眼睛。”
“我喜欢你。”江朝看着晓丹,紧紧地看着。
而晓丹羞红了脸,在月光下更是美丽。
再也忍不住了,江朝低下头亲了晓丹一口,然后便拉着她匆匆离去。
姑娘没有责备他,一见钟情似的,她的灵魂也被他的所吸引,就像荆棘树注定了要等待荆棘鸟的到来,现在他来了。可她不能接受他,她怕他为她干出傻事。
于是第二天,毛晓丹回到南方了。而江朝却无论如何不得心安,这个心啊,疼的要紧。晓丹也是如此,明明只是个见了两次面的男生,为何她如此不安。
终于在晓丹离开后的第二天,江朝去往了女孩在的地方。
三个月,江朝在她身边呆了三个月,毛晓丹就躲了三个月。毛晓丹后来回忆道:“那确实是我一生中最心安的三个月,那时的我感觉一切充满了希望,可惜我还是不能耽误他的前程。”
江朝对她很好,可是她却总是躲着江朝。终于有一天,江朝再也找不到毛晓丹了,打不通电话,信息也不回,甚至连家门都没有打开过。
男孩疯了,他开始四处寻找消息,每个在晓丹身边出现过的人都找了一遍,终于知道晓丹其实早就生病了,很严重,那次北方之旅是她最后一次旅行。
医院里,晓丹看着眼前的江朝,“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那我就等你,等你和我在一起。”
一个月后,晓丹走了。但江朝还在等她,每个下午,江朝都要到晓丹的墓碑前坐着,直到夕阳落山,天上繁星点点,他多想有一天两个人坐在星空下,看着如此盛景。
可惜,爱上她的那刻,江朝注定了只能悲伤。即使到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完成自己的承诺,继续等待。
等着等着,白了少年头。晚风拂过,吹动了江朝脸上的皱纹。
等着等着,由白发归为尘土一堆,埋在女孩旁边继续等待。
后来的人们,在他们的墓碑上刻上了两句话,一句是像荆棘树一般的女孩,刻在女孩的碑上。还有一句是终究找到了荆棘树的荆棘鸟,刻在江朝碑上。
田良的孩子问过他:“为什么,江朝叔叔不喜欢其他人。”
田良深吸一口气,慢慢看向远方:“因为他是一只荆棘鸟,一生只找一棵树,一辈子只唱一首歌。你的江朝叔叔唱出来的绝唱,天下无与伦比。”
江朝终究用生命演绎了故事,荆棘鸟并非传说。世界上真的有人会爱上一颗荆棘树,一头扎进去,即使满身伤痕,也要唱出世间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