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小天包德柱呼延静郑悦四人结伴而出在上安城游玩,四人均空手,未随身携带武器,毕竟是在秋国都城游玩,总归不会遇上强盗匪徒之类的吧,何况带着武器玩得难以尽兴。
与其说是四人游玩,倒不如说是两人游玩,买什么玩什么都是呼延静和郑悦说了算,包德柱算是个行走的行礼车,李小天算是个陪同凑数的。
女孩子逛的无外乎是绸缎店胭脂房,呼延静自幼在蛮荒之地长大,那里的衣服都以动物毛皮为主,哪里见过南方这般柔软精致多样的衣物,加之又有余将军这个金主买单,见一买一,毫不手软。而郑悦呢,虽说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不过几乎没有出过门,一则不熟,二是没伴,三则没钱,如今,三样具没,也购置了不少,只能说稍微比呼延静好点。
包德柱是手上拎着,肩上背着,胸前挂着,叫苦不迭。
李小天心想还好余将军出来当这个冤大头,不然自己还真要大出血。
呼延静和郑悦买兴已尽,包德柱说把两人战果先行送回将军府,随后便回,三人便决定在湖上泛舟等待包德柱,顺便好好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柔情。
既上小舟,两女坐于船头,李小天划舟。
湖水清澈见底,天光云影倒映其中,几只虾鱼不停地在云影中游来游去,想隐藏其下,却发现一直游在其上,绞尽脑汁,不得其解,故此徘徊。忽而有船从其上经过,发现云影消失,受到惊吓,便四处游窜了。
“我是刑部尚书之子姚超,不知道两位姑娘芳名?”
在李小天船对面的两丈处有一船,船上坐了三个男的,其中唯一一个拿着扇子男的道。
来头就报自己的官宦家事,对于这种低级趣味的搭讪,呼延静和郑悦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丝毫不作理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位姑娘何不赏个脸给个吃饭的机会?”
姚超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你就省省心吧,我们对你不感兴趣。”
呼延静心直口快道。
“姚兄,看来是您魅力不够啊。”
“姚兄,你输了,晚上我们俩的花酒你可得请客。”
同船的另两人幸灾乐祸地笑讽道。
姚超心中恼怒,他堂堂京都刑部尚书的儿子,寻常女人还有他拿不下的?京都里达官显贵的女孩他都认得,可以肯定眼前这两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绝对是普通人家,竟然敢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使他颜面扫地,这窝囊气他可受不了,对李小天怒喝道:“你,给我把船停下!”
李小天背对着姚超,瞧都懒得瞧其一眼,兀自划船。
就连一个小小的船家都胆敢不听他的话,犹如火上浇油,姚超操起船桨奋力朝李小天三人划去,边摇桨边叫骂道:“让老子追上你们有你们好看。”
李小天只是冷哼一声,依旧没看他一眼,姚超已是怒不可竭,一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的模样摇着桨。
姚超不知摇了多久,只觉得筋疲力尽,却依旧没能赶上李小天的船,奇怪的是,李小天的船还是距离他两丈处,他快李小天亦快,他慢李小天亦慢,如今他停了,李小天也停了下来,显然,李小天在戏弄姚超。
和姚超同船的两位兄台实在看不下去姚超被这般戏耍,两人一人拿起一块木桨,使劲朝李小天划去,结果与姚超一样,累的半死,依旧离对面的船只有两丈远,心中不由暗骂李小天邪门。
“老子就不信你们不上岸,上了岸,我姚超发誓弄死你们。”
姚超信誓旦旦道,心中已想了一百个恶毒刑法来折磨他们。
本来李小天打算耍耍他们对就算了,听到姚超之话,心中莫名不爽,遂转过头,道:“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姚超本想还嘴,但是看到李小天的真面目,尤其是李小天露有杀意的眼睛,身体感觉到莫名的寒意,霎时间,竟被威慑得说不出话来。
同船两人感觉亦然。
李小天忽轻轻一跃,缓缓稳落在姚超的船头。
姚超三人见得,三人顿时惊道:“你是修士?”
能一纵两丈远,身轻似燕,除了修士普通人谁能做到?
李小天未作回答,拿起船上的一把剑,抽出剑,把剑刃架在姚超的脖子上,道:“怎么办,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
姚超等三人早就从书上听说过修士的神通,由于出身大官之家,三人素日也见过不少修士,不过那些修士大抵都是客卿,如今自己三人要与修士为敌,心中悔恨交加。
“是我有眼无珠惹到了大爷您,还请大爷念我小不懂事,放了我这一次吧。”
剑架在脖子上,任姚超再横,在死亡面前,什么面子尊严都微不足道。
“你叫我放了你就放了你?倘若我不是修士,我叫你放了我你会放吗?”
李小天反问道,这厮不仅人品差,还没骨气。
“不会,”姚超随心直白道,随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纠正道:“会,大爷,你想想。你杀了我,我爹是刑部尚书,位居一品,他就我这一个儿子,我死了他当然不会放过你,朝廷也不会饶了你,大爷您看杀我一个与整个秋国为敌,划得来吗?”
李小天笑道:“你这一条贱命还能牵上整个秋国,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姚超的小伎俩被李小天识破,道:“京城里,杀人是以命偿命,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但是大爷您的命比我金贵啊,您杀了我,朝廷就要通缉你,为了我,划不来啊。”
“是啊,是啊,不划算。”
另外两人附和道。
李小天笑道:“说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说完李小天又跃回到自己的船上的,正当三人心中暗自高兴之时,只见李小天隔空挥了一剑,一道无形的剑气朝三人飞来,砰得一声,船破人落水。
呼延静和郑悦见得,不由笑了起来,李小天独自划着船,继续欣赏湖中湖外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