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风刮得大,呼啦啦的刮了一夜,衬得睡眠格外香甜。早上一开门,竟然下雪了。从楼上望下去,后面的一大片平平整整的田地像换了身崭新的白衣服,又白又平整,真壮观啊,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一张。下楼一看,锅里没饭,屋里没人。爸妈又出去了,这么冷的天,真是让人无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太冷了,这么冷的天真是一点都不想动,给手机充上电,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才哆哆嗦嗦地抱着昨晚的暖水瓶去厕所洗脸。做完这些,我靠在椅子上开始翻今天的新闻,疫情的人数越来越多了,六万多了,这才过了多少天。我知道,在那个地方,经历着不能想象的生存与挣扎,死亡与离别,而我们在手机上只是轻飘飘的看着一闪而过的讯息,让人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我妈终于回来了,她一天出去回来出去回来好几趟,总是不能一次性把事情办完。她今天的事情是去奶奶家喂鸡,拿柴火,去商店。然后分两次完成。有时候都替她累的慌。早上十点钟喂完鸡回来以后,看时间还早,她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件新衣服来,坐在这开始缝扣子。我马上明白过来,这是她前两天说的在美玲服装店看上的那一件和我大娘相仿的黑色呢子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偷偷的买了回来。说是相仿,也只是颜色相仿,不如我大娘那一件好看,是我表姐给她买的,价格不菲,我妈妈看着也非常喜欢。前两天初二姑姑们来做客,大娘来吃饭的时候,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妈妈还悄悄地试了试,太小了。虽然不及大娘那一件好看,妈妈也还是因为面前的新衣服而高兴得一直面带微笑,脸也红扑扑的。她说这件衣服花了一百六,年前她跟着村里的其他两个大娘赶集的时候,这件衣服卖二百八呢,那时候她钱不多,没有买。缝完第一个掉下来的扣子,妈妈又把其他好好的扣子又都加固了一遍。加固完脱下身上穿的那件试了试,一直笑眯眯的对我说:“好看哈?好看哈?”,还脱下来让我试试。看她这么高兴,我忍不住打趣:“前两天奶奶一直催你让你给元洁带回来的被子缝上,催了你好几天都没弄,今天新衣服的纽扣掉了,立马就缝上了!”妈妈扭头不悦:“你不是盖着呢吗,你盖着我怎么缝。”“我没盖的时候你怎么不缝?”我又说,“我成天忙,你就知道在这气我!”这是妈妈的专用理由,每次说不过别人的时候就是这两句。
下午是我干正事的时间,由于我早上起的极晚,上午剩的时间只够我慢吞吞的洗漱完再喝杯水,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过十一点了,什么都干不了。香蕉还没放假的时候还计划着六七点起,准备六级考试,公务员考试,考研复试呢。我以前在放假前也这样踌躇满志,但惭愧的是,这大学都快毕业了,这种理想型的假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相比起香蕉,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的计划简单了许多:写完老师布置的论文作业就可以了。非常的胸无大志,非常的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