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很快结束了,各家各户都赶着皇宫落钥之前回去了。
“孩子,你先别走,今日啊就留这里住下吧。”太后亲切地拉着柳天涯的手,柳天涯看着太后亲密深情不像作假,想着估计是让淑妃带自己回宫,便点点头。太后喜出望外,令淑妃带柳天涯下去休息。
柳天涯困得只打哈欠。淑妃带他回了寝宫,跟他谈心。
柳天涯:谁想跟你谈心让我睡觉!
淑妃说:“你的亲娘不是我,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养母,亦是当年小姐身旁的丫鬟。”
“小姐不会是我娘吧?”柳天涯问。
“对,当年有许多事情,我和德妃现在细细想来,觉得疑点颇多,”淑妃叹口气说:“既然是你娘的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晓。”
当年小姐只身一人带着三岁的女儿被赶出了家门,被皇叔也就是现在的空慧大师所救,空慧大师告诉我们把小小姐藏在寺庙中,具体是哪个寺庙无人知晓,这样也好,无人知晓小姐去处,便更安全些,却不想当年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手段了得,竞买通了空慧大师身边的侍卫,成功的找到了小姐。
过了不久竟传来小小姐自杀的消息。我和二小姐十分伤心,因为知道了小小姐的住处,寻了一日便偷偷去看看小小姐自杀是真是假,却没想到看到了皇叔,我们一路跟踪,找到了小小姐具体住处,在窗户看到皇叔竟然偷偷亲了小小姐,还说:“那小子配不上你,我才能保护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那神情,似颠似狂。
小小姐其实醒了,只是不敢睁眼,她不敢面对这份深情。
那天我们才知道,大小姐心狠手辣,竞杀了八王爷,也就是现在皇上的亲女儿,那小女孩才三四岁的光景,不仅如此,为了以绝后患竟将小小姐的生母一并杀了去。
我们看着皇叔离去,就偷偷把小小姐直接偷了出去,接到夫家的庄子上住,我在一旁照顾,终于,小小姐身体渐好,复仇大计也定了下来。
计划开始的那天,正是元宵节,热闹非凡,小小姐化了个名,带着我和另一个丫鬟,被二小姐当作元宵贺礼进献给了皇上,我和另一个丫鬟巧慧都被封为了贵人,小小姐被扶上了四妃之首。
“那个,德妃娘娘不会就是巧慧吧。”
“正是。”
我们设计争宠,共同扶持,在这冰冷的皇宫中互相取暖,目标只有一个,扳倒皇后,让她今日所在乎的都成为黄粱一梦。
万万没想到,就在那天,万里无云,皇上兴起带我们去狩猎,满载而归的途中,皇叔谋反,起兵当街刺杀皇上,所有在场嫔妃中,唯有小小姐离皇上最近,谁也没想到小小姐竟然从袖口抽出匕首,当胸给了皇上一刀。
我和德妃大惊失色。我们不在乎皇上会不会死,我们更在乎小姐接下来怎么办,这个档口这巧合,说不是串通好的谁也不会信,那时候小姐有了身孕,也就是你。
皇叔趁乱救走小姐,最后小姐生下你,留了封信,就撒手而去。
这件事皇上并未瞒着我和德妃,对外还宣称将你送道寺庙中去,为国祈福,福满而归。
而宫中,我和德妃蒙皇上特赦并未受到牵连,我们的皇后娘娘不久传出怀孕的消息,后来生下了一位皇子,虽然那个皇子生下来就断了气。但这也还是让她地位更稳固了。
我和德妃无法,只能默默蛰伏寻觅时机,圆了小姐最后一个心愿。
“那,您觉得整个刺杀事件那里最令人起疑?”柳天涯问。
“小姐的神情,”淑妃想了想说:“当时我和德妃就离小姐一个身位那么远,我们俩看的真真的,小姐的神情,好似发了狂一样。眼中嗜血杀戮,神色像是暴走的野兽。”
“哦。”怪不得我从小身上带毒,果然被人下了药了。柳天涯点点头,说:“那我回来就是个契机,你想如何?”
“孩子,我该叫你一声少爷的。”淑妃叹口气说:“然而现在也没办法,当年小姐被救走,是否中毒也不得而知,若是找到空慧大师,问一问小姐死后身体是否出现别的颜色,就能证实当年的小姐确实被下了药,这样的话,就是死,我也的带皇后一起死!”
“你怎么知道是皇后下的药?”柳天涯又问。
“这满皇宫,皇上对小小姐宠爱有加,我与德妃更是小小姐的亲信,自然排除在外,”淑妃咬牙切齿地说:“只有皇后,见到小小姐如遇蛇蝎,一心想至小小姐于死地!”
天亮了,第一束阳光打疲倦的落在柳天涯的脸上。
柳天涯点点头,说:“淑妃娘娘在皇宫中的却不宜查询空慧大师下落,等我查到问个清楚明白,在告诉淑妃娘娘吧。”
“好,”淑妃亦是疲倦的叹口气,挥挥手说:“这个时辰宫门已开,你先回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去查也不迟。”
“那我先回去了。”
回府路上
柳天涯心想,这整件事十分有趣,刺杀下毒事件,听淑妃的意思是,只要确定我便宜娘亲是被毒死的,那么淑妃就抱着皇后跳悬崖一起死。可有没有十分的证据证明皇后下毒,没准还是别人为了争宠下的毒也很有可能。
可他们怎么都认为是皇后下的毒?
不知不觉香香的包子味飘过来,柳天涯抬头一看,走到了包子铺,还是那个热情的小哥,笑眯眯的迎来送往,包子铺生意兴隆。
“李小哥,”柳天涯走到包子铺,笑眯眯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李小哥。”李四听声抬头一看,麻子脸立刻绽开友好的笑容,说:“哎呦,这不柳公子嘛,怎么样,找到亲戚了吗?”
“先来两个包子,”柳天涯点完菜说:“找到是找到了,但是他们对我,都抱着各种目的,全然不是当成真的亲戚。”“嗨,柳公子你常年不与他们走动,自然生疏。”李四一边卖包子一边说:“等你熟了就好了,何必纠结,顺其自然呗。”
顺其自然,不行就撤。
柳天涯觉得这话应该这样理解比较好。
“说的是,小哥我走了啊,下次我还来,你家包子做的真好吃。”
这才是人间烟火,柳天涯想着,实在不行以后混迹市井也不错,柴米油盐就过完了一辈子。
“柳公子。”一清冷女声传来柳天涯回头,笑眯眯地说:“原来是周小姐,许久不见,周小姐又漂亮了。”周清露淡淡一笑,说:“公子竟是八皇子,当真让我吃了一惊。”
柳天涯尴尬了一下,心想,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你信不信?随即强行解释道:“这当时不是修行未满,不能表露身份嘛,不然前功尽弃了呀。”周清露说:“既然你在佛堂修行十几年,想必是精通佛法了?”
“这,”柳天涯想了想凑近了一点,神秘兮兮的说:“当皇子的哪有真的精通佛法的。”
周清露掩唇一笑。
“哎,那不是八弟嘛?旁边那是,周家二小姐周清露吧。”远处传来一男子声音,柳天涯探头一看,是大皇子他们。只见大皇子拼命招手,喊道:“八弟,过来,咱们去喝酒啊!”柳天涯心想,老子困得要死,谁和你喝酒去啊,想了个借口说:“大哥,今日小弟就不去了,小弟我刚立了新府,事务杂多,改日定当陪大哥好好吃一顿!”
“我看着不是新府事多,”风流多情四皇子说:“怕是美人在侧,不想和
我们这些个大男人在一起了吧。”“四弟说的有理。”三皇子笑眯眯的赞同道:“红袖添香,芙蓉帐暖岂不更有诗意?”
众皇子突然不说话了,五皇子提醒三皇子:“三哥哥,那可是周家二小姐,你这么说,不怕周老爷子拿刀追你二里地?”
周清露面色不虞,柳天涯灵机一动说到:“周小姐,我刚才不是问你路呢嘛,你还没告诉我呢。”
周清露:这什么鬼借口......
“向前走,一会就到了,我还有事,”周清露回头看向三皇子,微微一笑说:“我爹爹也有几天不上朝了,如今身子也好了些,是时候为皇上继续排忧解难了。”
三皇子:我×,我要完了!
柳天涯:告黑状啊,有个好爹啊!好狠啊!
不过这丫头,倒也是不全然冷淡,也真是十分可爱啊。